“依我看,这阴兵的数量恐怕比我想像的要多。”
商子佩淡漠的擦了擦额头沁出的汗渍,比起一开始的不安与胆寒,此时的她明显被一波又一波的给冲击的麻木了,但是她并没有因此放松丝毫,虽然和白虞妃在交谈,可她的目光却是没有松懈的迹象。
她们已经绕着这个毫无规则的地方拐了许久,可怪异就怪异在这地方就像是一个无底洞,如若不是真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在作怪,那便是这地上真有一座城池那么大。
想来也是,连一弯将他们冲击那么远的湖泊到这便直到脚踝了。
这不禁让商子佩感到唏嘘,这万恶的旧社会,自己的时代秦始皇建了一个长城,这个时空一个小小的族长就有如此大规模的墓穴,想起那困与房间内尸骨,怕是怕这些造墓者透露出去迎来掘墓者才将他们在这活活饿死的,有些残暴。
商子佩想着,如果她可以活着出去,她一定写出一本《资本论》,打到万恶的旧社会,那后人以后口中岂不是每天要将“商子佩主义”,“商子佩理论”挂在嘴边了?
想想就觉得在做梦,她即没有朱元璋的野心,也没有刘邦的不要脸,更加没有毛爷爷的才智,呵呵,太不现实了。
商子佩自嘲的勾了勾嘴角,见白虞妃半天不说话这才疑惑的将目光投向她,而就是在这个时候白虞妃整个人就好像被风吹倒的芦苇,朝着商子佩的怀中瘫软去,她一惊,下意识的搂住了白虞妃的腰。
白虞妃哪里还有力气,自觉的浑身使不上劲,头昏昏沉沉的,怕是被水这么一泡加上伤口发展所以引起的,心中暗骂不好,却也没有法子。
白虞妃的脸由耳根至脸颊都染上了淡淡的粉红,略微急促的呼吸和看上去万分虚弱的模样,但这并没有为她的美貌减去分毫的分数,反而展现出了极致的妩媚,隔着一件薄薄的衣物,商子佩依旧可以感受到她细腻的皮肤和炙热的身体。
“发烧了?”商子佩呢喃一句,将另一只手覆上她的额头,滚烫的温度让商子佩皱着眉将残留余温的手收回。
不过她的脸上并未有什么讶异之色,刚才途中无意撇了几眼便发现她走路有些飘便有了察觉,倒不是她不近人情不闻不问,而是她询问时这女人依旧不正经的打哈哈外加调笑自己,本来想已经做了处理应该不会那么快发炎,没想到还是……
这阴兵长居这阴暗之处,病毒细菌滋生,感染发炎快些其实也不是什么怪事,而且那阴兵身中蛊毒,不被传染也已然是万幸了。
可商子佩此时却是无措,她可从来就没有照顾过人,此时该如何是好?
搀扶着白虞妃在一块石头上坐下,半蹲着身子一眼便瞥见了半个身子都在水中的小狼,从白虞妃打斗开始便一直淌在水中,如若不是这才看见还真将这小家伙给忘了。
将湿身的小狼塞入背包中让白虞妃背上,然后撸起裤脚管将白虞妃背在了身后,白虞妃可以说是很轻,并没有花多大气力便背上了。
可才刚刚站稳,身后便传来了一声震耳欲聋的嘶吼声,然后就听见水花溅起的声音。
想来是被一路上阴兵的嘶吼声给招惹来的,本想着先将白虞妃给放下,把这阴兵解决了在上路,可是一回头,三个身影撒了欢似的朝两人扑来,商子佩脸色变了变,不敢多做停留拔腿就跑,这分明是要玩群p的节奏,打不过还跑不过吗?
“把我放下吧!”白虞妃闷闷的声音响起,但有气无力的却让人生出几分由心底发出的怜惜。
商子佩并没有说话,而是咬着唇奋力的跑着。
白虞妃苦笑道:“虽然我并不想死,也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但是我们这样谁也跑不了不是吗?”
她虽然头疼欲裂使她整个人有些昏昏沉沉,但是思维却是还算的上清晰,正如她所说,她并不想死,她的野心还没有实现,她还没有看见她的努力得到回报,她不甘心就这样离开……
可是理智告诉她,她必须做出这样的选择,士兵们保护她那是义务,可是这孩子又有什么义务?而且这孩子一个人根本不可能是这阴兵的对手啊……
其余全军覆灭,不如让最有可能活下来的人活下去,虽然未必能出的了这,但也算是将伤亡最小化,总比一个都不剩来的好,没想到她勤学的战术竟会在这里用上,而且有可能还会是最后一次。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商子佩冷笑道:“如果是早上,我肯定不会理会你,但你救过我,我商子佩虽然自诩不上正人君子,但是也不是薄情寡义之人。”
白虞妃沉默的闭上眼睛,她并不赞许商子佩的做法,在她看来这还是商子佩太过年轻意气用事的结果,也许等真的到了生命攸关的时候,商子佩便会选择自己的想法吧?
“呼呼……”
幽深而越发狭窄的小道和身后穷追猛打紧抓不放的阴兵使商子佩再一次感受到了这个世界深深的恶意。
阴兵以是以死之人,尸体是不会感受到劳累的,而商子佩虽然也是死过一次的人,但是她现在依旧是一个人,不论她体力再怎么好也比不过一个男子,更何况身上还背着一人。
“不行便放下吧!”白虞妃幽幽的声音在次响起,虽然她对于不听劝诫的商子佩已经有些恼了,但是感受到商子佩已然有些颤抖和汗渍淋淋的身体,白虞妃还是忍不住出言提醒。
商子佩已然可以看见重影了,甩了甩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