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致远穿着白色的衬衣,此时抱着沈小爱的身子,好多的血,堵也堵不住,那些血染红了他纯白色的衬衣。
宁静心疼的抱着依依,昨天这张小脸还在笑,可今天却为何睡得如此沉静。
宁静将依依的手握在掌心,泪湿了满脸,就是不让落下来,她好怕会滴到依依的身上。
叶致远伸出手想要堵住沈小爱头部的血口,可怎么要堵不住。
“小爱,小爱,是不是很痛......”他的泪落了下来,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五年前,他就给了她一枪,五年后,她回来,他居然又害的她满身伤。
“小爱,对不起......”叶致远将头埋在她的颈间,全然不管那鲜血会弄脏他的头发和衣服。
宁静怔怔的看着,心跟着裂开了口子,
终于到了医院,沈小爱和依依分别被推进了两间手术室,而叶致远和宁静站在手术室外面,叶致远浑身都是血,别人不知道,还以为受伤的那个人是他。
心脏抽疼的厉害,低声道,“宁静,我们离婚吧。”
那么轻的声音,那么淡的语气。
宁静以为自己会听不见,却没有想到听得一清二楚。
她提出离婚的时候,还没有痛到这样的地步,可为何听见他说,会痛成这样。
“为了给她一个交代吗?”宁静开口,尽量保持着声线的平稳,可是哽咽的语调却还是出卖了她。
“宁静,我们不该结婚。”叶致远靠着墙壁,闭上双眼,脸上痛苦无比。
他不该结婚,他应该一辈子都不结婚,他怎么配得到幸福。
“叶致远,我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没有逼她走,她今天会走,我一点都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宁静苦笑,虽然她们的婚姻已经走到尽头,但是她却不想带着一身的罪孽离开,她没有做过就是没有做过。
“不是你逼的那又怎样,她毕竟是因为你而离开。”叶致远只要一想到沈小爱和依依身上的伤,便没有办法冷静,她不应该受这份罪。
宁静声音不稳,毕竟刚刚哭过,再加上阳台的风吹来,十月里的天,晚上是冷的很,整个人都冷的颤抖,“叶致远,就算是离婚,你也应该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做过那些,或许刚开始的时候,我想要为我们的婚姻做出努力,可是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有些事情不是努力了就可以的。”
哽咽的诉说,像长年老酒般,缓缓道来。
沈小爱受这样的伤,她也很难过,但不是她的错,她便不会去认。
宁静看着身旁闭着眼睛的男人,眼泪从眼缝里钻出来,像是没有灵魂般的躯壳。
滚烫的眼泪烧过脸庞,心跟着颤抖。
是为了即将逝去的婚姻,也是为了手术室里的依依,更是为了这样的叶致远。
宁静承认,她爱叶致远,爱到连一丝的委屈都不要给他,他一向是高大俊逸的,从未像现在这样,伤心的没有言语。
“新婚夜的时候,我记得你说过,只要我要叶太太的位置,你便会交出来。”叶致远缓缓的开口,那日的话他虽然醉了,却也记得清楚。
呵呵,宁静有些想笑,却笑不出来。
原来,她从来不是叶太太。
“好。”乖巧的答应着,她现在还能说什么,他用她曾经说过的话来堵她。
这时,手术室的门从里面被大力的推开,一个护士匆匆的跑出来,看着门外坐着的两个人,“谁是病人的家属?”
“我,我是。”叶致远快速的站起身,一步就走到护士的前面来。
“哦,那你快去验下血,血库中的血不够。”
“抽她的血。”护士刚说完,叶致远一把提起宁静的衣领,大声的对护士说。
宁静不可置信的看着叶致远,心疼到窒息。
原来,痛与最痛只差一步而已。
“她是什么血型,是不是直系亲属,直系亲属的不可以。”护士摘下口罩,看着面前的两个人。
“她是rh阴性血,和里面的病人一样的血型,而且不是直系亲属。”叶致远将宁静送到医生的面前,动作很是急促。
宁静目瞪口呆的看着叶致远,他怎么对于自己的血型那么清楚,她不会相信叶致远做些功课是为了了解她,而她恰好和沈小爱是一个血型。
这么珍贵稀少的熊猫血,那么少的人会有,可偏偏为什么她和沈小爱都会有。
宁静脸色惨白,站在他的面前,纤瘦的身子像秋风中的落叶,单薄无力。
“可是......她本人似乎不愿意。”护士看了眼宁静,一脸的不情愿。
“我说抽她的血。”叶致远再次提起宁静的衣领,怒吼。
宁静的耳膜都要被叶致远给震裂了,足以说明他此刻用了多大的力气。
“你们先商量下,我安排抽血设备。”*看了眼盛怒的叶致远和一脸平静的宁静,走进手术室。
待护士离开,叶致远一把将宁静抵在墙壁上,他的力道很大,大到宁静感觉后背都要断了。
坚硬的墙壁堵着宁静,他压得又紧,宁静根本无法动弹。
“宁静,你不是要离婚吗,只要你抽血救小爱,我就答应你离婚。”他知道这话残忍至极,却故意忽视宁静脸上的苍白。
五年前,他昏迷着,所以无法救小爱,五年后,事情又重新来一遍,可是这次他有机会救她,他一定会全力以赴的。
呵呵,宁静苦笑,他用离婚来作为威胁,他真的能说出口。
“叶致远,那是我的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