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后的赐婚给贾府带来了轩然大波,宝玉一听到这个消息当场就变成了一个傻子,因而让贾母和王夫人迁怒于黛玉,很是说了一些不得体的话,贾母还好,也就是说话语气略重了一些,但那王夫人就不一样了,这宝玉是她的命根子啊,一听到宝玉因为黛玉的关系变成了这样,原本就不喜欢她的王夫人,这下更是恨透黛玉了,因此说话这个难听啊,话里话外的都映射黛玉私自结识外男,又埋怨她勾引宝玉,差点就将黛玉给气晕了。
贾母知道王夫人心里难过,又因为宝玉的原因,这才由着王夫人说了两句,但是见王夫人越说越不像话,贾母也不高兴了,怎么说黛玉也是她的外孙女,再说了,这甄家也不是好惹的,更重要的是,这是赐婚啊,这王氏是被猪油蒙了心吗?她这样做,不是生生的打了皇家的脸吗?
因此,这贾母很是不愉的制止了她,又训斥了她好几句,然后将她赶了回去,这才转身宽慰了黛玉几句。
黛玉早在贾母企图控制她的婚事的时候,就已经清楚的知道自己在贾母心中的地位了,此时倒也没有伤心太过,因此只是俯了俯身,就挺直了腰杆走了出去。
贾母看着黛玉的背景,眼睛眯了眯,鸳鸯在一旁担心的喊了一声:“老太太。”
贾母摆了摆手,说道:“不妨事,只是没想到这林丫头还有这个手腕,竟然能迷得甄家那个小子说动皇家来赐婚?”
鸳鸯一听贾母这话,心里就是一惊,老太太这么说定然是将刚才二太太的话听进去了,心里对林姑娘有了想法,可是这件事情的始末自己是知道的。
当初林姑娘因为在花园遇见外男,受了惊吓,回去之后还病了两日,过后自己从她院里的嬷嬷那里知道这个消息,当时那嬷嬷还说过,要自己在老太太面前说说,要不然也该给宝二爷提个醒,这家里姐妹这么多,这宝二爷动不动就带个外男进来这像什么话啊,再者说了,你势必要带人进来,也该派个丫鬟婆子的说一声啊,要不然真要闹出个好歹来,岂不是让人看了笑话。
自己当时也觉得是这个理,回来后就和老太太提过得,只是在老太太心里,这宝二爷自然是好的,因此很是不以为然,自己因为牵扯到宝二爷,所以也没再多嘴,只是没想到果然出事了,幸好,这事还算是一个喜事,只是,林姑娘那里……
鸳鸯想了一下,还是觉得不能让老太太误会林姑娘,因此对贾母说道:“老太太,奴婢打听过了,这林姑娘与甄家哥儿只是偶尔的见过一面,而且还是宝二爷自己带着甄哥儿过去的,倒是与林姑娘无关。”
贾母一听鸳鸯这么说,倒是想起前几天鸳鸯说过的话,因此叹了一口气说道:“哎,这也是命啊,是这两个玉儿没有缘分,鸳鸯啊,你去库房里,将我那对玉碗拿出来,一会儿给林丫头送过去,她今天受委屈了。”
“老太太,这对玉碗您不是说要给宝二爷吗,怎么……”
“宝玉那里以后再说,现在最重要的是林丫头,若是因为今天的事情弄得生分了就不好了。”
“瞧老太太说得,林姑娘是您一手带大的,她的性子您还不了解吗,那里用得着这样。”
“哎,我自是知道林丫头不会和我生分了,可是其他人呢,这府里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如今我老婆子还在,还能护他们一护,等我走了呢?”
“老太太……”
“好了,鸳鸯,我心里明白着呢,你先去吧,对了,你顺便把林丫头寄存在这里的银票拿来,这林丫头要出阁了,这嫁妆也该开始置办起来了。”
“是,老太太。”鸳鸯领命出去了,不一会儿就面色苍白的跑回来了,对贾母哭诉道:“老太太,大事不好了,匣子里面的银票全都不见了。”
“什么?”贾母一听这话,当即一把抓住鸳鸯的手问道:“你说什么?不见了,怎么可能?会不会是你记错了地方?”
“老太太,这银票确确实实是放在这匣子里面的,奴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不见了,老太太,奴婢无能,奴婢给您惹祸了。”鸳鸯小声啼哭着说道。
那贾母一听这话,身体就轻微的晃动了一下,鸳鸯见状,连忙扶住了她,贾母虽然因为中风的原因,身体不太好,但她的脑袋可是非常清醒的,只一想就知道银票被谁偷走了,因此,她低着头,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王氏!”这声音之怨毒,让人听了不寒而栗。
再说王夫人被贾母赶出去后不久,也想起这件事情来了,当场就出了一身冷汗,她当初指使人盗走银票,是觉得黛玉肯定跑不出自己的手掌心了,就算被发现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贾母看在宝玉的面子上,绝不会对自己怎么样,可是现在却不一样了。
王夫人怎么也没有想到黛玉会被太上皇后赐婚,这下黛玉的婚事肯定会受到众人的瞩目,要是在这当口被人知道林家银票被盗的事情,万一联想到自己,那么自己就完了。
王夫人在那里坐立难安,自我安慰道: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事情过去这么久了,这经手的人都已经不在了,他们绝对找不到证据的,再说了,我好歹也是娘娘的亲母,又是为了娘娘省亲的事情,就算老太太她知道了,也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王夫人想得没错,虽然这贾母已经猜出是王夫人偷走了银票,可是她没有证据,再说了,那王氏毕竟是娘娘与宝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