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宋若初的时候,杨清歌忽然觉得莫名其妙的熟悉,她的眼神好像在哪里见过,但又想不起来。
宋若初看着杨清歌,忽然沉下了脸色,礼貌的笑笑便转过了身:“还有事情,我们走吧。”
封景墨便带着她离开了。
送走了郑志远,杨清歌并没有回郑家,也没有去阿火那里。
她就像是命运的傀儡,整天小心翼翼的活着,自从有了孩子,幸福的时候却也是胆战心惊的。
风有些凉,杨清歌站在桥上,她紧了紧胳膊,刚想要打车,身后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郑太太,你不会是想要轻生了吧?”
杨清歌扭回头,身后的女人居然是宋若初。
她狐疑的看着她,一时搞不清楚她想要干什么。
宋若初笑笑,脸上的表情妖娆魅惑,带着让她莫名熟悉的味道:“郑太太,介意跟我出去喝一杯吗?”
鬼神神差,不由自主的,杨清歌上了宋若初的车。
苏染回到江一寒的房子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手机没有电,她充了一会儿,不过刚刚打开,手机震动,震得她手麻。
打开一看,全是子牧和云深的。
她差点忘了,现在她还是子牧的助理,这么多天无缘无故的不去上班,也真是只有她才做的出来。
苏染赶紧给子牧回了个电话过去,那边倒是很快就接起来了,子牧的声音里带着苦笑:“苏染姐,你怎么现在才回我电话啊?”
苏染不好意思的道歉。
“你身体好些了吗?”
子牧询问,没有苏染在自己身边,他忽然觉得有好多的不方便,只有在苏染身边,他才是完全放松的,也才是最真实的自己。
就比如现在,子牧开口:“苏染姐,能陪我出去吃个饭吗?我工作到现在还没吃饭呢。”
他的口气里透出一丝无奈,还有一丝期待。
苏染几乎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下来。
到了约定的地点,子牧捂得严严实实的,他把口罩拉下来一点,笑着说:“我弄成这个样子你都能认得出我啊?”
苏染笑:“成了名就要这个样子出门,也真是难为你了。”
他们并没有去高档的餐厅吃饭,只是去了只有晚上才会有的路边摊子。
子牧一直是捂得严严实实的,但又嘴馋,苏染笑他,吃的便很慢。
这种夜市摊子,她也有好久都没有来过了,以前觉得这只是穷人的享受,现在她才忽然发现,当吃惯了那些山珍海味之后,只有这些才是记忆中最美好的东西。
不是因为它有多么好吃,而是因
为,在它们身上,味蕾保存了他们青春的记忆。
苏染和子牧不顾形象的吃的热火朝天,两个人像是几天几夜没有吃饭一样,畅快淋漓。
吃着吃着,苏染忽然就掉下泪来,热气往上升,谁也没有看见她的眼泪,滚烫的流过脸颊,掉进了面前滚烫的锅子里。
曾经的青春和爱都一去不复返了,原本以为失而复得的爱情根本就是一场镜花水月。
一顿路边摊吃下来,苏染和子牧都觉得十分满足,说是吃东西,却更像是在祭奠,祭奠回不去的青春,祭奠得不到的爱情。
是子牧送她回家的,到了小区门口,苏染跟他再见,子牧苦笑着看着苏染:“苏染姐,你可是答应了,明天必须要来上班啊。”
苏染点头:“放心吧,我肯定准时报到。”
子牧这才放心,没有苏染在身边,很多事情都需要小心翼翼一点。
这个点,小区里的灯火已经十分寥落了,只有路灯昏暗的光线。
苏染漫不经心的走着,并不着急回去。
刚才吃饭,她和子牧到了兴头还喝了点酒,这会儿被风一吹,带着头也微疼起来。
她没有坐电梯,楼梯里的光线更加昏暗,房子在11楼,苏染只怕了一半就气喘吁吁的,走了好久才走到了11楼,楼道里光线昏暗,回来的时候她曾经瞥了一眼,说是这栋楼的电路老化,需要维修,会在深夜的时候暂时停电。
苏染做梦都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了劫匪。
这个小区的安保工作不是很好吗?怎么劫匪会这么猖狂呢?
她刚想喊,嘴巴就被捂住了,接着她被推到了墙壁上,楼道里的光线太暗,她看不清楚眼前的人的长相,却忽然觉得这个轮廓似曾相识。
苏染不再挣扎,只是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黑影。
如果她没有看错,就站在她眼前的人,这个捂住了她嘴巴的人,是容铭远。
他的气息她太过熟悉了,根本就不用确认。
容铭远呼吸不稳,他的眼睛即使在这么昏暗的环境中都闪烁如星辰。
当年,苏染就是沉醉在这样一双眼睛里面。
可笑的是,如今也没能出来。
他的唇落在她的唇瓣上,带着不可抵挡的,侵略的味道,苏染动弹不得,只能任他亲吻着,他的唇游走过她的唇瓣,直到呼吸不稳,他才放开了她,容铭远声音低沉悠远:“告诉我,是不是真的?”
苏染一愣,什么真的?
容铭远接着问:“告诉我,你怀了乔云深的孩子,这件事,是不是真的?”
苏染愣了一下,几乎没有犹豫就承认了:“没错,是真的。”
他们之间,再也没有任何联系了,虽然想到这里,苏染心里就会觉得针扎一样的疼痛,但她不是一个没有自尊没有尊严的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