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泄过后,终于冷静下来。
手上鲜血直流,宋磊想出声,可容铭远已经慢条斯理扣好衬衫扣子,平静吩咐:“不用跟着我,我回来之前把办公室整理好。”
“是!”这样失态的容铭远让宋磊意识到,也许容铭远是爱着苏染的。
只是容铭远自己都没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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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铭远开车上了告诉,一路狂飙。
指关节上的鲜血已经凝固,斑斑驳驳蜿蜒在手上,但他毫无所觉,眼中只有前方无尽延伸的宽阔马路。
探头与限速标志根本无法阻止他的疯狂。
手机响个不停,他置若罔闻,一个多小时狂飙了两百五十公里,直接从榕城到了b市。
下了高速后靠边停车,他才拿起自己的手机。
看着上面的号码,他嘴边冷意森森:“乔老,真是恭喜啊。”
乔镇远不轻易欣赏人,可容铭远却很对他的胃口,如果不是万不得已,他也不想跟容铭远过不去,奈何再怎么欣赏也始终是外人,所以听着容铭远这言不由衷的恭喜,乔镇远倒是大度:“铭远啊,打了这么多电话才接,看来你还在生气。”
“不敢,乔老出面,始终是要给几分薄面的。”
乔镇远叹了口气:“铭远啊,这事都怪我家云深不懂事,可是年轻人的事情我这个老头子也不好干涉太多是不是,年轻人看对眼了,我这个做长辈的也只能祝福,听说你也马上要当爸爸了,应该能明白我这个老头子着急的心情吧,你跟云深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你放心,我会好好教育云深,让他以后多跟你学习的。”
“不必。”容铭远靠着座椅,听着乔镇远这些虚情假意的虚伪表态,笑意更冷,“还是恭喜乔老儿孙满堂。”
“好好好。”乔镇远似乎真的很高兴,“铭远啊,你不是一早看中我的马场想发展中心商业圈吗,这样吧,我就拿马场跟周围百里的土地,换孤儿院那片土地吧,你看如何。”
为了乔云深,乔镇远真是舍得下血本。
容铭远用过无数法子都无法从他手上得来的马场居然这么轻易用一个孤儿院回来了,还附赠周围百里疆土。
容铭远发出深沉的笑声:“乔老,我该感谢令孙吗?”
“不必,这是我个人的一点心意,铭远,咱们来日方长。”乔镇远语重心长。
容铭远十分不客气的挂了电话。
乔镇远戎马倥偬一生,为国家立下过汗马功劳,在榕城向来一言九鼎,连市长都让礼让三分,更何况容铭远。
乔家这几年得了乔镇远裙带关系的庇护,加上乔颜廷去世前留下的基业以及乔穆廷这二十多年的开拓经营,远东集团确实是风生水起,枝繁叶茂,又是将门高第,贵不可言。
乔云深作为乔镇远的长孙,乔家未来的继承人,这样显赫的身份确实可以与容铭远抗衡,甚至比容铭远有过之而无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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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难怪当初乔云深敢在手术室外跟自己下战书,是自己看走眼了,乔云深,确实有资格!
他的轻敌,给他带来了不可估量的损失。
苏染选择乔云深,似乎很符合她的本性。
可乔云深,真的能顺利继承家业?乔穆廷和他那一双子女又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乔云深激发了容铭远内心深处最嗜血的残暴,他可以成神,也可以转瞬入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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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容铭远说送给苏沫礼物,苏沫兴高采烈的回了近郊别墅。
她每天都内心焦灼又期待的等待着。
后来,她等来了两个身材魁梧火爆长相优质的猛~男。
他们全都穿着紧身的黑色t恤,大热天的还是紧身皮裤,那伟岸的下半身凸~起清晰明白,看的苏沫简直脸红心跳,眼睛都不知往哪里摆,结结巴巴的问:“你们找谁?”
男人盯着苏沫的脸半晌,相互点了点头:“你是苏沫小姐吧,我们找你。”
“找我?什么事?”
“我们是来为你服务的。”
“服务?”苏沫非常不解,“为我服务什么?”
“容总花钱雇佣了我们,听说苏小姐***旺盛,需要人排解,你是要一个一个来,还是两个一起上?两个若是不够,还可以来一个连。”
苏沫错愣当场,又气又羞愧的把人赶走了。
容铭远送给她的礼物,就是两个男人。他当她是饥不择食的yù_nǚ吗?完全没想过她还怀着身孕吗?这是对她的羞辱吗?
尤其当她从电视上看到乔云深对苏染的深情守护时,几乎咬碎银牙。
为什么她这么努力还是不能得到容铭远的眷顾,苏染却能轻而易举的收获一个比一个优秀的钻石王老五?
这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苏沫从衣橱里找了一条相对显怀又端庄的裙子换上,吩咐司机:“送我去陪容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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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十五,是许靖华在庵堂吃斋念佛的日子。
初一十五,许靖华风雨无阻,虔诚之心,日月可鉴。
满堂檀香,香烟渺渺,苏沫强忍着不适勉笑跪在许靖华身边的蒲团上,双手合十,虔诚祈祷:“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请保佑铭远工作顺利,无病无灾,老夫人身体健朗,幸福安康,还有我肚子里的孩子平安健康,聪明伶俐,让我顺利为铭远生下一个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