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浣手俾倪的看着地面上的人。
道明笑言:“看戏或许看不了,不过我们可以把这场戏变成大戏。”
“什么戏?”
“武打戏。”
流星浣手哈哈一笑,拍了拍道明的肩膀,“我正有此意,走着!”
两人相视一笑,便是从屋顶滑翔而下。
道明身材挺拔,他刚落地便就冲着道山道:“道山,现在你也看出来了,我和流星浣手结为了伙伴,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刚才你完全可以有机会动手杀了我,但是你没有做——那现在就是我们合伙杀了你。”
道山脸色一变,他着实没有想到这个师弟可以做出如此qín_shòu不如的事情。
刚才他的迟迟不动手,并不是因为他害怕,而是他太重视师兄弟之间的感情,但是这般的重视换来的就是他的援军到来,然后两个人合伙来打死他。
道山微微闭上了眸子,他的心在流泪,“道明,我真的看错你了!我一直拿你将亲弟弟看待,虽然我们之间之前没有什么交集,但师兄弟感觉是不会变的,所讲的同门之谊在你眼里是那么的一不值,我突然觉得我自己是多么的可悲。”
“可悲的不是你,而是你的心。”道明释然,“师兄,这估计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你知道吗?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太软弱,你可以将任何事情看的很轻,你甚至可以在我绞尽脑汁嫁祸给你,你依然可以做到不谙世事,甚至自己提出要求软禁在后山。你败了——你败在了你的心态仁慈。”
对敌人的残忍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在这个时候道山他想明白了,或许正如道明所说的那边,他败了,不是败在了其他,而是败在了他的心太过于仁慈。
他的武道是以水入道,他常常认为海水有容乃大,他常常认为海水的胸怀是宽容的。但是他现在发现了他心中的弊端,那就是强硬,他一味的看到了海水的胸怀,却是忘记海水也有波涛汹涌的时刻。
这一切,都是他的师弟教会他的。
道明来到庭院之中的老槐树下,在那个老槐树下有一个水缸,他常常盯着这水缸沉思沉思,沉思了很多年。
道明背负着手站立在老槐树下,忽然他转过脑袋,“你知道我为何这么喜欢太极吗?”
道山摇了摇头。
“我喜欢太极,是喜欢它的以柔克刚,刚中带柔,柔中带刚,就像是这水缸里面的水——你看上去十分平静,十分的柔和,但是当你用手掌劈下去的时候,你的手掌会疼。”
说及,道明便是一掌劈了下来,掌面与水面接触的瞬间产生一声闷响,闷响过后,浪花溅起。
“这就是我喜欢太极的原因,你的仁慈之心,在太极里面叫做柔,但是你一味的柔,却是忘记了刚——如果将水面比如成海水就是如此,你习海水只习到了他的宽容,却没有到他的汹涌。”
道山苦笑了,他活了大半辈子自以为在武上有所造诣,但是他没有想到今天竟然被他的师弟给教训了一番。
道明转过身,看向了道山,“师兄,今天我跟你说这么多,并不是在你的面前指手画脚充大师,而是我想告诉你,你的师弟变了,你的师弟并不是之前一无所知的那个人。”
“你还记得那个午后吗?那个我被人家打败的那个午后吗?我被师父说了一句,你是最没用的——”
道山那如星空般深邃的眸子中,忽然一亮,那段画面恍若还能新手拈来——
那是一个烈日炎炎的午后,太阳就像是火炉一般炙烤着大地。
偌大的庭院之中站满了很多人,那是鬼谷近年来最大的一次盛会,那是和外来使者一次武术比赛的盛事,这一场佛法与佛法之间的较量,原来的试着据说是天竺的一个神秘的组织的人。
年纪轻轻的道明被鬼谷子安排上场了,对方出来的是一个很强的对手。
至少对于当时道明来说是的。
道明被打败了,他躺在地上,眸子中透露出一丝无助,他看向了鬼谷子,鬼谷子只是摆了摆手,叫人拖走了,在那一刻道明忽然好想哭,他只不过是想得到鬼谷子的安慰,但是他心中的那个安慰也成了奢望。
夜幕降临,鬼谷子来到道明的房间,房间里面只有星星火光,那是煤油灯的亮光。
鬼谷子来到道明的床前淡漠的道:“你的伤势怎么样?”
道明以为鬼谷子这是要关系自己,顿时自眼眶中涌出泪水,鬼谷子话锋一转,“道明,当初我给你取为明,是希望你心中明了,明白,看透,悟透,而今你很让我失望,当初鬼谷是由天竺流传中国这方土地的,而今你的失败,是让天竺的人看不起咱们,这一点你要明白。”
“在六个师兄弟之间,你是最弱的一个,我曾对你寄予厚望——而今,你真的很让我失望——我想你一定是没有用的一个人——”
重重的几句话直刺道明的内心,道明都感觉自己的天都是灰蒙蒙的一片,你永远不能想象这几个大字对一个幼小的年纪的人心灵上的创伤。
在那个时候,鬼谷子还未收后面的六个子弟。
道明躺在床上,看着鬼谷子的离开,看着他的背影,他艰难的咬着下嘴唇、在鬼谷子离开之后,他愤怒的砸了一下床板。
——
事情过去了这么久了,但鬼谷子的那句话无时无刻不萦绕在道明的脑海中,在这几个师兄弟之中,他常常不敢去比试,他在隐忍。
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