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们对安淳做了什么,没有安淳的同意,她跟阎策都没有权利阻挡他们见自己的孩子。
安淳在出事的第二天晚上就醒了,但失语了!
医生已经做了详细检查,不管是脑部还是咽喉都没有任何问题,初步的判定是心理性的,毕竟,谁受了那样的打击都会承受不了的,出现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可能。
“大夫,我女儿还能好吗?”
医生扶了扶眼镜,“安夫人,这个就不好说了,或许,她想说话的时候就说了,也或许,她的语言功能会随着她强制性的不想说而慢慢退化,从而导致她完全丧失说话能力,但这不妨碍她的听觉和理解能力!”
“大夫,我求求你,你治好她,这孩子……”安母的话哽咽住了,她对不起女儿,果对方威胁拿捏的是她的命,她何必难为这个孩子呢?
“安夫人,这个靠的是疏导,而不是药物,有些伤,不是缝上几针就能了事的,您说是吧?”
医生没说的是,安淳的症状其实很可怕,她表现出来的都是轻松,什么话都听,你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包括对父母,也没有那种歇斯底里,可她越轻松,越是毫不在乎,心底的压抑就越重,这种压抑越久人就会承受不住,到时候会发生什么样的事儿,谁都不可预料。
正他所说的,有些伤,不是你给了药就能好的!
狄笙一直等着莫小伍的电话,直到晚上睡觉,莫小伍都没有打来电话。
她特别想给莫小伍打一个,但打了说什么?说孩子她会好好照顾?这话说了能安莫小伍的心吗?
古影一整个晚上都抱着s,狄笙知道,她是把孩子当成了半夏的寄托。
她不放心s,古影同样不放心,明明给岑姐安排了房间,最后,古影还是让岑姐跟s住进了她的卧室,好在她的卧室足够比狼妞好多了,睡觉几乎没什么动静,标准的按点儿醒,一夜醒三次,不算影响古影休息。
礼拜一,狄笙亲自送三个孩子去了学校。
没出她的所料,对方的家长还真就在校门口堵着。
一看到古语,那被困在马桶的孩子嗷的一声指着古语给他妈妈“介绍”,那女人二十**岁的年纪,脚踏着一双尖头高跟鞋,居高临下的看着狄笙,“你是她妈?”
“她不是她妈,她亲妈早死了,她后妈就是那个演傻子媳妇的那个!”男孩子翻着白眼儿看着古语。
古语嗷的一声急眼了,“你亲妈才早死了呢!”
“你这个孩子怎么这么没教养,你是她什么,就这么看着这孩子说话?”女人身后冒出来一个老太太,看穿着,看气质,该是这孩子的奶奶或姥姥,绝不是保姆。
“不知道您怎么称呼?我是阎古语的监护人,老人家说教养,不知道您的教养是什么定义,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这就是您的教养?”狄笙轻轻把阎古语揽在胸前,挑眉看着两人。
“你……”老太太气的脸都红了,什么叫这就是您的教养?
她这不是讽刺她老太太没教养吗?
想说点儿什么反驳,老太太还说不出来,她要说了你骂我没教养,那这女人肯定会说自己可没有这个意思,是她老太太心虚自己往上硬贴的。
正争执,甘主任小跑了过来,“阎太太,宫太太你们都来了,走,我们到办公室说话,孩子们都要上课,吕老师!”
吕老师赶忙上前,“古语,走了,我们去早读!宫森,跟老师进去!”
“甘主任,我们孩子在学校上学,人身安全都得不到保障,你让我们做家长的怎么放心把孩子交到学校,现在孩子还在医院躺着,我们要的不多,就是一个道歉!”老太太特别客气的跟甘主任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