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县为了迎接纳兰月痕的到来,可以说是耗了很大一番的苦心的。
这接风洗尘的宴会,不能够办的太过于奢华,那样子,便免不得被抓住什么把柄,被这纳兰月痕给处置了就不好了。
但是另一方面来说,这纳兰月痕不仅仅是这赤炎国的王爷,更是这一次迎战沐国军队的大将军,这洗尘宴若是办理的太过于简陋了,那免不得被扣上一个不敬的名头。
所以,为了能够让这洗尘宴能够办的成功,知县可是劲了心思,才有了眼前的这局面。
这洗尘宴说起来,不算是很大,毕竟,这需要招待的也就只有纳兰月痕和其手下的一些将领罢了,所以只是简单的摆了三桌罢了。
上来的菜色,也是合情合理的。
至于歌姬献舞什么的节目,却是被知县给直接忽视了的。
也许纳兰月痕的手下对于这歌姬献舞的表演会干兴趣,但是这纳兰月痕肯定是不会感兴趣的。
这世人都知道,纳兰王爷一心都只在那季柯小姐的身上,这会若是献祭美丽的歌姬,想必是不能够得到这纳兰月痕的赏识的。
所以,这洗尘宴的全程,都是只有乐队在奏着适宜的助兴的音乐的,并没有歌姬上场。
纳兰月痕对于这些本就不是很喜欢,但是这知县没有送上歌姬,显然是做的不错的。
所以,即使这席间,纳兰月痕没有说什么,但是好歹都是和颜悦色的吃着的。
知县看到纳兰月痕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的这个计划是成功的。
毕竟,若是纳兰月痕真的不喜欢的话,想必此时已完全的板着脸了。
可是眼下,却是还和颜悦色的,说明这人此时的心情,怎么都算不得多差的。
他要的不多,只是这样,就足够了。
只要他苦心营,总有一天,能够让这纳兰月痕完全的放下戒备心,到时候,他要暗中做什么事情,也是方便了不少的。
待众人都吃好喝好之后,这宴席也算是告一段落了,知县复又亲自将人送到了城门口。
大军自然是要驻扎在城外的,但是这将领,其实是可以住在城内的。
但是纳兰月痕本就不喜欢这场面,若是继续留在城里的话,免不得还要继续跟这知县应酬的,还不如直接出城去住,来的潇洒快活。
“王爷,这么晚了,出城着实是不方便,不如就在寒舍小住一晚,明日再出城吧。”
知县抬头看了看天,太阳早就已下山了,显然已是大晚上了。
虽然明知道纳兰月痕是不会同意在他的府邸上居住的,但是到底是要意思意思的问一句,不是吗?
“不用了,今日已叨扰知县你很长时间了,再继续叨扰,本王也有些过意不去了。”
纳兰月痕虽然不喜欢应酬,但是应该说的,还是要说清楚的。
“王爷——”
知县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可是还没说,就被纳兰月痕给打断了。
“知县不必再多言,本王这就离去了。”
纳兰月痕截断了知县的话头,表明了自己就要走的意思,然后便不再等知县回话,带着人,就直接往城外走了。
知县见拦不住,就没有继续客套,而是恭敬的送纳兰月痕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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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月痕一出知县的府邸,这消息就已传到了季柯的耳中了。
季柯嘴角忍不住的勾起一抹笑容,她就知道,以纳兰月痕的性子,肯定是不会在这城里呆着,更不会呆在那知县的府邸中的。
“那知县准备了什么洗尘宴?”
对于这,季柯还是有那么一点好奇的。
这知县,季柯直觉这不是一个简单的人,那知县肯定是不会用一般的洗尘宴来招待纳兰月痕的。
那么,到底是什么洗尘宴,让纳兰月痕会完整的吃完了整个宴席呢?
若是不顺心的话,肯定是不会吃完整个宴席的,说不定,这半路就找借口走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在奴婢看来,这洗尘宴,着实是太过于简单了,没有歌姬献舞,也没有大鱼大肉,就是很简单的菜色,找了一些伶人在一旁奏乐罢了。”
画皱了皱眉,这宴会的情况,自然也早就已有人告诉她了,就等着季柯询问的时候,她能够一一的答出来。
“这知县,倒是真的有那么一点小聪明。”
季柯了然,怪不得这纳兰月痕能够坐的下去呢。
若是那知县找了一群歌姬献舞的话,说不定纳兰月痕看的心烦,这刚刚一坐下就直接走了呢。
毕竟,这舞姬歌姬,可是一般的宴会都必备的。
而纳兰月痕在京城早就已受够了这些,若是到了这偏远的凉州,还要继续看那个,自然是不会坐的下去的。
可是这知县偏偏就没有按照一般的宴席去准备节目,而是直接跳过了这一点,所以,这纳兰月痕才能够坐的下去的。
“啊?”画有些没明白这季柯到底是说的什么,这么简陋的宴席,主子怎么就说这知县有点聪明呢?
这两个根本就没有什么关系吧?
再说了,这知县,在这凉州的位子上那么久了,想必是家底丰厚的,可是在招待王爷的时候,却是办的那么的简陋,在画看来,这可真的是抠门的很的了。
怎么季柯主子还说这人聪明呢?
季柯笑了笑,并没有过多的解释。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