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乐厚的妻子荀氏,还是乐毅的妻子顾氏,都是很好的例子,乐家的女人,总会比旁人家的过的舒心。
那武将这么送女儿来,简直就是在败坏乐家的名声。
二人正说着乐轩,外面门帘一掀,凌霄冻得鼻尖通红的进来,一进门,就嚷嚷道:“我刚在街上看见乐轩了,有个女人跪在他跟前,求他给自己做主呢。”
“你说什么?”严清歌吃惊的说道。
乐轩为人低调,不怎么爱出头,出门带的小厮也不多,排场小的很,就这样,还能被人认出来。
“对啊。我跟水穆哥一块儿,那女人鼻涕都糊到乐轩身上了,我看不过眼,上前赏了那女人几鞭子,叫她滚蛋。结果水穆哥可好,拉了乐轩去喝酒了,把我扔到一边儿,我看着离你家近,巴巴的来了。”凌霄搓着手道:“外面天阴沉的很,瞧着像是要下雪了。”
“真的要下雪了?”严清歌顿时有些不太开心。
前几天明明一直都阳光明媚,这时候变天,赶着她出嫁的时候来这一出。
顾氏赶紧宽慰道:“白雪送嫁,是好事儿,别人盼都盼不来呢。”
“舅妈快别安慰我了。到时候天气冷,万一地面再冻上,麻烦可就大了。”
尽管炎王府和严家的距离很近,但成亲的花轿可不是简简单单的从严家抬到炎王府那么简单,须得绕着城走上一圈儿,叫所有人都看看新郎官和新娘子的风光。
内城倒还好说,外城的街道,很多都是坑娃平的泥土路,一下雪,被行人踏烂,又脏又冷又泥泞。据说,以前就有人下雪的时候出嫁,抬轿子的人将新娘子从花轿里摔出来的事情。
尽管这事儿发生的概率并不大,可是严清歌还是愁得不行,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呀。
凌霄瞧着严清歌愁肠百结的样子,瞪大了眼睛,简直都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为了一点儿小事儿就发愁的人是严清歌。
她出嫁前,脾气也曾不稳了一段时间,可是却远没有严清歌来的这么厉害。严清歌也太患得患失了吧,跟以前的她,根本就判若两人。
凌霄小心翼翼的看了看严清歌,跟她相处了一会儿,果然发现,严清歌的脾气,不可控制的焦躁了很多。
顾氏在严清歌这里坐到下午,身子实在扛不住,先回去休息一下,趁着顾氏走了,凌霄扯了扯严清歌的手臂,严清歌兀自在为出嫁那天的胭脂颜色会不会挑不好而发愁。
“清歌,你……你是不是快来那个?”凌霄说道。
“那个?”严清歌明白凌霄说的是葵水。她算算时间,脸色更增了几分愁:“你不说我都忘了,还真是!哎呀,这下出嫁的时候要操心的事情又多了一桩!”
“咳咳!”凌霄道:“我是说,你脾气变得这么坏,是不是因为快来葵水的缘故。我每次来葵水前,都会闹小性子的。”
严清歌这才意识到凌霄在说什么。她不好意思摇摇头:“我知道,但我不是因为葵水,我是担心……”严清歌咬着嘴唇,忽然道:“我都五六天都没见过羽哥了,连信都没收到一封,我就要嫁给他,可是他忽然这么对我,会不会……”
凌霄一愣:“你五六天没见过他了,也没有得他的信?”
“对呀。以前我们常常能够见面。我舅妈来了以后,不许他这时候再来严家,他也会给我写信,可是,自打五六天前,信也一声不坑的断了。他是不是看我就成了他的人,就不稀罕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