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界南已经在众人毫无防备之下就大乱了。如果说抢了运钞车是送功劳,那么这次抢珠宝,就是替任华达送死。
找不出翡翠狮子,就根本破布了案子。
这分明就是不动声色就把任华达逼上了绝路。他是认准了就是五个大哥联手干的。既然五个大哥敢不识好歹触碰他的逆鳞,那么他也只能用非常手段。
新界南,注定不可能风平浪静。不过俗话说危险总是和机遇并存,有危险,就一定有机遇。任华达决定抓住这次机会,也是唯一的一次机会。
这个机会就是,彻底连根拔起五个大哥!
如果新界铁桶一块,欧阳寡妇当家的时候,他当然没那么大本事。可是现在九个区各自为政。区区一个区的老大,敢在他面前跳,那就是找死。
只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五个大哥,那么不但能找回翡翠狮子,更是能彻底让他们对自己言听计从。
任华达摸出电话,给十三妹拨通,冷冰冰的问:“你在哪里?”
十三妹说:“任sir,这次琶洲的案子可和我没关系。我一直在上水街打麻将呢。已经一天一夜没起身了。”
电话那边又有一个声音喊起来:“任sir,也和我没关系啊。十三妹可以作证,我们一直在玩麻将。”
上水街在奎青区。奎青是阿奴的地盘。这声音正是阿奴哥的。听得出来,他今天应该手气不错,赢了不少钱。可是任华达正是不开心的时候,自然不想让别人开心。
他沉着脸挂上电话,给心腹阿乐发了个短信:“奎青上水街,带人来。”
上水街,有个“五月花私人休闲会所”。这会所很奢华,说白了就是赌博和****的窝点。老板是阿奴哥。
半个小时后,任华达和阿乐带着三十多个真正的心腹派系警察,浩浩荡荡冲进会所。三楼包厢中,阿奴哥和十三妹有点发愣。
阿奴哥皱着眉头道:“任sir,我们就是添个彩头赢点小钱而已,不需要这么大阵仗吧!”
他话音刚落,楼下警笛一阵交鸣。足足又来了三十辆警车,上百个带着面罩全副武装的特警把整个会所层层包围。
任华达冷冰冰的盯着阿奴哥和十三妹,对着身边的人喊道:“所有的人,给我搜。一寸一寸,给我仔细的检查,任何地方都不要错过。”
警察立刻散开,四处搜索。只剩下十几个人堵着包厢。
阿奴哥苦着脸道:“任sir,发生了什么事啊?”
任华达一脸冷笑盯着他,什么话都不说。
阿奴哥道:“任sir,你平白无故扫我的场子,总要给我个理由啊。”
任华达呵呵笑了两声,咬牙切道:“没什么理由,我就是想你们死。”
十三妹眉头猛地皱起来。
一桌麻将四个人打。另外两个一个是阿奴哥的手下,一个十三妹的手下。这两个人猛地拍案而起,指着任华达的鼻子吼道:“警察了不起啊!有胆子晚上来上水街!”
任华达皱起眉头,对着身后的阿乐勾了勾手指。阿乐干脆利落无比,突然拔出枪,对着这两人就是一人一枪。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十三妹和阿奴哥彻底震惊。他们的身份地位和任华达是没法比,但是一个黑一个白,也未必就要看他的脸色。平日里大家彼此给着面子,互相不找麻烦。可是现在这算是什么情况?直接开枪杀人!这是要决裂啊!
阿奴哥陪着笑脸,道:“任sir,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咱们有话好好说。”
任华达冷哼一声,道:“去监狱里说吧。”
阿奴哥问:“任sir,不能扰我一马?”
任华达盯着他一动不动的笑,一下眼睛都没眨,半个字都没说。
阿奴哥脾气上来了,怒道:“任sir,要抓我,怎么样也要有证据吧。”
任华达还是望着他笑,不说话。
就在这时候,有心腹进来,道:“sir,共发现会所里藏了十五公斤白粉,违禁枪支若干……”
任华达当场愣住了。如果发现这会所里有小姐,那他不说什么。可是哪里有什么白粉?更加不可能有枪支。
他当场怒道:“好啊!你这是在陷害我。”
任华达呵呵笑了,没有转身,没有回头,只是把手伸到背后。立刻有人递给他一包白粉,足有一公斤。又递给他一把枪。
他抓着白粉,直接摔在阿奴哥面前的桌子上。然后把枪扔在十三妹面前。瞪着眼睛吼道:“我就是栽赃你又能如何?”
阿奴哥咬牙切齿,说不出话来。
任华达冷哼一声,一挥手,对身后的人道:“抓起来。谁敢反抗,就当是拒捕,直接开枪。”
抓完阿奴哥和十三妹,任华达立刻马不停蹄带着大队人马朝着离岛赶去。下一个,就是暴龙!
暴龙接到有人通风报信的电话,整个人都吓懵了。平时遇到这种事情,他都是找智囊陈阿蛮。可是这陈阿蛮不知道哪根筋不对,竟然关键时刻掉链子去抢了珠宝展馆。
他几乎把脑门子拍烂了,也不知道到底该咋办。
暴龙正在茶馆喝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身边两个兄弟也是和他一样,五大三粗,浓眉大眼,一副草莽模样。
其中一人道:“暴龙哥,我看还是赶紧逃吧。这次任华达很显然是要动真格的啊。”
另一个道:“不行!我觉得不能逃!你想啊,暴龙哥这次只要退了,以后只要任华达在港岛,他就再也不能回来。阿蛮抢的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