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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三尖叫起来,忽然想起来一个词,于是脱口而出:“苏普……”
他终于满意,一边亲她一边喊:“秀秀,秀秀……”
当年两个人初尝情滋味,她总是找借口留在南郊老宅,天黑了也不睡,等着他回来。
那时候周文籍还没有设计那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机关,三楼是他和宁琅的卧室,是他们几乎三分之二的时间都是留在旧时光。
老宅子里只有几个下人,周漾从公司回来,看见二楼那一盏昏黄的灯光总是觉得温暖。
每次他进去,都是看见她用被子包住自己坐在床上打瞌睡。
是她总像是有特异功能,或者是装睡,总之是趁他换衣服的时候跳下床抱住他。
“小哥哥,你要等我长大好不好,我嫁给你?”
他转过身把她抱到床上,自己也爬上去抱着她,嗅着她身上特有的馨香说:“要是我等不了怎么办,你现在还未成年呢。”
她天真起来:“那我去跟爸爸说,让他把我许配给你,也让你跟着我姓苏。”
他来了兴致:“叫什么,说来听听?”
那时候她刚好在看金庸的《白马啸西风》,里面的男主角刚好就叫苏普。于是问他这个名字怎么样,喜不喜欢。
他当然知道那部是反问:“李文秀最后是没跟苏普在一起哦,还要我叫你李文秀么?”
她嘻地一笑,整个人缩在他怀里,吸吸鼻子说:“那你叫我秀秀好了。”
后来他其实觉得苏三跟李文秀挺像的,有飘洒的长发,有瘦而干净的文静面容,却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固执得像是千年老妖。
那些都是很好很好的,是我偏偏不喜欢。
对于他和她,都是一样。
“秀秀,秀秀……”
苏三突然抓住他的手,忽闪着大眼睛问:“苏普,你爱阿曼吗?”
他坏笑着,带着魔力的另一只手撩拨着她最敏感的神经:“苏普只爱秀秀。”
她笑起来,没预兆地推开他起身,把裙子拉起来扣好,说:“你不是饿了吗,我去给你弄吃的。”
看他不罢休,她又说:“苏普,秀秀要回中原去,你必须爱阿曼。”
转过身苏三就哭起来,那一次赵天泗带她去图书馆,看见兰心的那一刻,就已经把她当成阿曼了吧。
周漾坐在沙发上,看着苏三把那道菜端出来,笑了笑说:“这还是你第一次给我做这道菜。”
她纠正:“第二次……”
他拿筷子敲她的头:“上一次被你全吃了,不算。”
“是啊,我还说,金镶玉哪里懂得程蝶衣的爱与哀愁呢。再说,就算我是程蝶衣,你也不是段小楼啊。”
周漾把筷子丢在茶几上,老大的不耐烦:“你要走就走,宫本洋介的人就在外面,也或许,你现在就该一枪打死我帮苏家报仇。”
苏三捡起筷子塞在他手里,顿了顿说:“以后记得按时吃饭,少喝酒少吃辣,让刘妈多熬点粥给你喝。”
看着她真的没有留恋地往外走,周漾挫败地大喊:“这就走啊,不报仇了?”
她继续往外走,他又喊:“元宏在床上……让你很**吧,所以你才不跟我回去。”
她头也不回,只是背对着他挥挥手,声音不大不小却足够清澈地传到他耳朵里:“是啊,他确实挺让我**的。”
他心里堵了什么似的,却爆发不出来,连她的背影也不敢看了,却又觉得不甘心这么放她走。总想着要弄一根刺扎在她身上,总要让她也痛彻心扉一次,自己心里才会舒服一些。
“那正好,兰心也挺让我**的。”
苏三回过头来,看着周漾,好像在说这不是真的。
周漾嘴角扬起来,他等着苏三的求饶等着她的后悔等着她扑到他怀里。
苏三笑了笑:“恭喜哥哥,祝你**永在,长长久久。”
她坚决的转身,不去看那个人的眼神。她知道这一走,今夕何夕都成了绝唱,她不能回头,她不能纵容那些过往,更不能纵容自己。
是,还没下台阶,已经被人拽着紧贴在墙上,然后是铺天盖地的吻。
她躲闪着哭起来,断断续续地喊:“周漾,让我走,让我走……我不是你的人了,你是我哥哥,让我走……”
他抵着她的额头,像是在哀求:“秀秀,秀秀……”
她脱离他的控制,把脸别朝一边,哽咽着说:“周漾,去年圣诞节的时候,我在商场的圣诞树上许下了一个心愿:苏普和秀秀一起白马啸西风……其实你不知道,因为李文秀没和苏普在一起,我也很怕我们不能在一起……所以我为那个爱情故事改写了一个个结局,我们像梁山伯祝英台一样化蝶而去,我们远走高飞去一个没人找得到的地方,我们冲破层层阻挠结婚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你怎么能,把那些曾经只对我说的话,如此厚颜无耻地又说给另一个女人听?”
她推开他,重新走到台阶那里,语气变成了平淡。
“我想过无数种结局,但是没有一种是这样的……秀秀再也生不了孩子,而苏普会和阿曼结婚还有了孩子……而秀秀的爸爸会是害死苏普妈妈和小姨的凶手,而苏普,会用这样的方式,把秀秀推到只能白马啸西风的境地。”
那一字一句,犹如带着黑暗控诉的刀子,刺得他百口莫辩。
她是审判官,没给他辩解的机会就把他钉在了她的十字架上。
洋介的声音出现在门口:“三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