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忌惮麒麟叔叔,却最喜欢纪子姑姑,于是我小跑过去。
纪子姑姑蹲下身张开双臂欢迎我,我扑在她怀里,觉得她越来越美丽了。
妈妈出‘门’来,看我跟妹妹一个黏着姑姑一个黏着叔叔,无奈地叹口气,问爸爸:“就你惯他们,也不管管。”
爸爸油腔滑调:“我只管你。”
大家嘻嘻哈哈笑起来,妹妹问叔叔:“小婶婶怎么没来?”
叔叔刮了刮她的鼻间,宠溺说:“小婶婶去双廊了,国庆的时候我们一起过去好不好?”
妹妹‘花’痴般问:“那我是不是就可以见到云锦哥哥啦,我是不是就可以嫁给他啦?”
叔叔被她逗得笑起来,问我妈妈:“嫂子,谁教她的?”
妈妈白了爸爸一眼,叔叔就笑:“不错,果然是我宫本家的人,霸气外‘露’。”
吃完饭妈妈和纪子姑姑在‘花’园里散步,爸爸跟叔叔在院子里喝茶,管家拿着电话跑出来,喊我:“小爱小爱,有你的电话。”
我丢了玩具,丢下妹妹,一溜烟跑到管家身边,在‘裤’子上擦擦手,然后小心翼翼接起来:“喂……”
那边传来一个天籁般的声,国庆你是不是要来双廊看我啊?”
琉璃的声音是全世界最好听的声音,像‘春’风一般融化了我内心的忧郁,我说:“是啊,我们好多人都要来呢,你想要什么礼物?”
她说:“我什么都有,就是想你。对了,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只告诉你哦。”
我竖起耳朵听,她轻声说:“最近妈妈的客栈里来了一位帅哥,他居然公开追求妈妈哦。”
我吃了一惊:“那你爸爸知道还不气死?”
她哼了一声:“那个坏蛋,就是要气死他,谁让他不来看我和哥哥的。”
我知道她爸爸好久没来看他们兄妹了,我安慰她:“那男人怎么样,你愿意让他当你爸爸吗?”
“我愿意啊,他长得可好看了,比我爸爸还好看,等你来了就知道。”
我们又互诉相思知情,最后恋恋不舍挂了电话。
半夜我起来上厕所,看见爸爸抱着熟睡的妈妈从书房出来,他没有看见我,但是我看到他看妈妈的眼神里全是爱,‘揉’得出水来。
我睡不着,正想着去客房找姑姑,就听见隔壁叔叔房间传来说话声。
我出‘门’到他‘门’口,他的‘门’没锁,于是我清晰看见他握着电话站在‘床’边,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轻柔:“宝贝,我爱你。”
其实我应该高兴,这一切都是很好很好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一点也高兴不起来,我甚至很难过,因为我想起了一个人。
我不知道有没有人跟我一样很想他,妈妈恢复记忆以后,从来没在我们面前提过那个名字,但是我知道,她从来没有忘记过。
第二天姑姑送我上学,她开着她那辆几乎全北海道人都知道的小跑车,把我送到学校。
下了车我看见胡雷从一辆劳斯莱斯上下来,一个看起来还不到三十岁的男人下车,,亲切地跟他挥手。
这个男人,并不是妈妈住院的时候,我见过那一个。
下课我问胡雷那男人是谁,他神秘地说:“这是我妈妈的追求者,是不是很帅?”
“你不是要找你的亲生父亲?”
他撇撇嘴:“谁做我爸爸都是一样的,只要妈妈开心就行。”
眼看就是国庆了,爷爷跟中山爷爷早就去了北美,往年的这时候,妈妈都要带我们回国一趟。
因此我希望时间能过得快一些再快一些,回国不止可以去找周爷爷,妈妈还要带我去双廊找踏雪。她爸爸海星叔叔有一次跟妈妈提议,两家要‘弄’娃娃亲。
我偷偷告诉妈妈,我是把踏雪当成最要好的酗伴,我真正喜欢的,想娶回家做老婆的,是琉璃。
因为要回国,所以妈妈提前到学校帮我请假,送她来的并不是爸爸,而是家里的司机。
他是那个人以前的司机,这么多年一直是妈妈的司机和保镖。
我悄悄问他:“国庆要不要跟我们回国?”
他看妹妹一样,最后只是笑着点点头。
回国那天我跟弟弟简直高兴坏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洋介爸爸临时有事要去意大利,不能跟我们一起回去。
司机张勋推着行李箱走在前面,周爷爷到机秤我们,周爷爷抱着我跟妹妹一顿狂亲,妹妹老大不满意:“你给大爷滚,亲我一脸的口水。”
我们愣了愣哈哈大笑,连难得一笑的张勋也笑了。
回到南郊老宅,妹妹就张着脚丫子大喊:“哇,这个地方又长大了好多。”
周爷爷就笑:“无忧长大了……”
鹦鹉学舌:“无忧,无忧……”
妹妹突然喊:“你给大爷滚,真是讨厌,越来越像你那死鬼老爸。”
大家都沉默,好在妈妈忙着并没有察觉什么,张勋于是赶忙转换话题问:“秀,我们什么时候去大理?”
妈妈有些恍惚:“后天吧,等洋介回来就去。”
那一晚周爷爷非要我跟妹妹去和他睡,我倒是愿意,妹妹万分不情愿,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
爷爷没办法了,只好抱着我回了房间,于是我就看见了那个人的照片,就摆在‘床’头柜上。
那一瞬间,一种叫做想念的东西,满满地充斥了我的神经。
我发现自己从来没有忘记过他,他深深地驻扎在我的脑海里,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