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一个重建行宫的过程当中,在尚书大人的亲自指挥与坐镇之下,整个宫殿建造的那叫一个美轮美奂,银子花的那叫一个如流水。暗搓搓的有人问当初户部拨下来的银子那么多,有剩了吧?尚书大人义正言辞的呵斥,胡说八道!没见本尚书啥都紧着最好的来么!建宫殿你当是建你家的园子啊!那啥、那啥、还有那啥,那可都是珍品,就户部拨来那点银子,买都买不全,剩下的还是本尚书去求了圣旨从国库里搬来的!
至于最后锁在工部始终未曾动过的那一小箱子白银,早已被尚书大人一天两锭一天两锭的运回家去了。
京郊的行宫还在热火朝天的建造当中,一车一车珍贵的材料从华京城拉去京郊,而此时,整个华京城,或者说北直隶府也因为另一件事火热了起来。
今年过去后距离上一次的春闱科考便又过去了三年,明年又可以进行科举考试了,小皇帝登基后首次科举,意义可谓重大,若是有心想在仕途上冒个头的,明年的春闱便是一个机会。但在此之前,首先还是要过了乡试,中了举人才行。否则可就赶不上明年承庆帝亲政后首次科考了。
相府的二公子修养了一个月后,又开始活蹦乱跳的出现在了烟花巷流莺坊的街头巷尾。众人都暗道这五十板子打得也太轻了些,怎么现在就可以下床来祸害人了。这一次被揪着打了之后,虽然是摄政王打的,但相府公子不容侵犯(大悟)的形象已经在众人心里打了个折扣,王公子重出江湖后小弟还在,但他他的眼神那叫一个委屈怨念深重啊啧啧看来是在他不在的这几天里被其他人欺负的惨了。
随即怒不可遏:——特么的竟然敢欺负劳资的人!有种就站出来!
对方站了出来,确实不输于容国公府的兴国公府的嫡孙,一身白衣丰姿胜雪,搂着他看中的一个红牌姑娘就进了雅间,进去前指挥小弟们堵在雅间门口,不屑道:“本公子可是不久后要中举的人……怎么能痛别人打架闹事呢?”
王公子怒了,不就是中个举吗,有什么了不起!本公子也能中举……好吧,可能有点悬。装的什么清高学子……有本事不和我打架你有本事你不去逛窑子啊!
王公子难得收了收了两天,老老实实窝在府里看了几天的书,王丞相又是欣慰又是遗憾的,大概他也了解自己儿子,也就是三分钟热度的事儿,这次居然坚持到了三天。这三天里丞相府里的西席先生全都被拉进了府,小公子有什么问题负责随时解答。但三天后小儿子就坚持不下去了,西席先生们集体松了口气,露出被吓到的表情——浪子回头金不换啊只不过王家幼子竟然能安安静静坐下来看三天的书,这壳子里装的还是不是原来那一号?搁以往别说三天了,叫他坐三个时辰他都坐不住。
王公子扭扭捏捏的跑去他老爹那里,扭扭捏捏的说出来意——话都放出去了他要中举中举!这要是不中举,甚至连乡试都没去参加岂不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王丞相对儿子这两天的表现很是老怀欣慰,考虑到不能打击儿子的积极性,况且他也该给儿子些补偿,既然儿子这回这么想中举,那便送他个举人的头衔玩玩玩,当即点头应诺了,说这事他会去办的。意思传下去,北直隶府乡试卷子出卷的人和他也挺熟,在付出足够的而利益之后,第二日一张乡试的卷子就摆在了他的桌案上吧。举人的乡试而已,又非会试与殿试,在他们这些真正权势的掌控者看来,一个举人,压根就派不上什么用场……所以儿子开心就随他开心吧。
于是这一年秋天的乡试考场,迎来了一位非同一般的考生,王公子带着”满腹诗书”,自认为“气自华”潇洒自如的走到了自己的考桌上。。
从考场出来的时候,他表示那句古诗怎么说来着——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放榜的时候,呈写举人的红纸上,王焕的名字赫赫在目。
一众书香世家出生满身书卷气的少爷们与一众寒门出生十载苦读的学子们,目光全部不约而同的盯在了一个地方。
王焕!
这个众所周知的大纨绔是怎么考上举人的!绝!对!有!猫!腻!
你说他是大器晚成明珠蒙尘之前的纨绔表象都是伪装而已……呵呵,你以为他是摄政王啊!翊亲王只有一个好伐!
学子们开始闹,开始上报,然而左相势力实在太强,一切局限于地方上的闹腾全部被左相的人一手镇压,以致于事情一直未能上达天听。
世家贵族的公子们也回家和自家老爹/祖父/兄长把事情一说,大人们嗯了一声,就没下文了。这些家长手里大多掌控着真正的全是,在他们看来,不过一个还在乡试中的举人头衔而已,没什么大用场,为这点事得罪左相太不值得。
于是诡异的,整个京都底层如热水般沸腾开来,而真正在朝堂上说的上话的上层,保持着一种诡异的安静。
不仅相党没声音,后党没声音,连帝党和王党也没有一个人把这件事捅出来。
张永泰军伍出身,想法透着一股行伍众人的简单粗暴,王嵘护儿子护的紧,之前他们已经陷害过他儿子一回了,这回要是再站出来,估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