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两人也不敢动,就看到陵云渊转过身,突然从墙壁上拿出了一把剑,拔出剑鞘,阴森森地朝着她们重新走了过来,居高临下道:“先判你们斩首之刑!”说完,直接一剑朝着两人的脖颈挥了下来。
两人哪里见过这阵仗,两眼一翻,直接吓晕了过去。
陵云渊眯着眼,不过一会儿,眸仁再次恢复了墨黑,才慢悠悠地走回到墙壁处,把剑重新放了回去。
目光落在暗处,悄无声息地打开了寝殿的门,苏十一无声无息地出现,单膝跪地:“殿下。”
陵云渊深眸半敛:“她呢?”
苏十一瞄了一眼那两个昏倒的婢女,默默给她们点了根蜡,才回道:“在夏兰姑娘的隔壁。”
苏岑睡得迷迷糊糊的,就感觉脸上有些痒,她伸出爪子无意识地挠了挠,那痒意终于消了。
只是等她再睡的时候,脸上又像是被什么东西撩拨了一下。
苏岑这才觉得不对劲,睁开眼,当看到眼前一团黑影时,吓得一激灵,彻底清醒了过来。
可只是随即那黑影压下来,熟悉的气息笼罩四周,苏岑心里“咯噔”一下,哈哈哈笑了两声:“阿渊啊,这么晚不睡,可是有美人相伴,太高兴了?”
陵云渊的双手撑在她的身侧,俯身压下,脸几乎贴着她的。
苏岑甚至能感觉到他的呼吸拂在脸上,温热的,撩拨的,让她的脸慢慢红了下来,不自在地动了动。
伸出爪子想推开陵云渊的胸膛,却被他握在了大掌里,十指纠缠,按在了身侧。
苏岑顿时感觉一种危机感扑面而来:“阿、阿渊,你冷静些啊。”
卧槽,这画风完全不对啊……
他不应该觉得自己的办法很好,默默给自己点个赞,然后乖乖顺着自己的意思来么?
嘤嘤嘤,面前这个像是一座大山似的压过来的人是谁?
陵云渊挑眉:“冷静?你觉得突然回来,发现寝殿里多了两个陌生的女子那种感觉么?”
苏岑决定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我这还不是为了以绝后患么,你看啊,宫里都在说只有我一个人服侍你,我自然是要做些什么正名的对不对?”
陵云渊颌首:“嗯,继续……”
苏岑默默吞了吞口水,说不清他这是生气呢?还是不气呢?“所以啊,要是她们觉得你不好伺候,以后肯定也不会说什么了,也不会上赶着要服侍你了不是?这可是一劳永逸的最好办法。”
陵云渊嘴角勾了勾:“的确是好办法。”
苏岑连连点头:“就是就是。阿渊你能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就最好啦……”
陵云渊:“可我这以后性格乖戾的消息传出去,总归是我吃亏了,是不是要讨点什么作为补偿。嗯?你觉得呢?”
苏岑怔怔:“诶……诶?补偿?补偿什么?”
只是苏岑的话还没落,就感觉眼前的黑影彻底压了下来,唇舌顿时被掠夺了,苏岑欲哭无泪:不带这样偷袭的……还有补偿神马的?她这是为了大家好啊,嘤嘤嘤,不带这样欺负人的……
苏岑被捏着爪子好好蹂躏了一番,不过好在陵云渊也只是抱着啃了啃,没彻底下口。
苏岑后来迷迷糊糊被他按在怀里拍了拍背:“……睡吧。”
苏岑困意上涌:“你不回去么?”这里到底是宫婢住的房间,没有寝殿舒服。
陵云渊的下颌在她头顶上轻轻蹭了蹭:“我天亮之前再回去。”
苏岑实在是太困了,也没听清楚他的话,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等第二天再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陵云渊已经不再身边了。
苏岑拥着被子坐起身,发呆了很久,昨夜的记忆回笼。
苏岑揉了揉脸:难道是一场梦?
随即转过头,摸了摸身边的床榻,已经凉了。
不过上面很清楚的痕迹,让苏岑的眼睛亮了起来,心情莫名好了起来。
很快翻身下了床榻,洗漱过后,就去验收昨夜的成果了。
苏岑打开房门,夏兰已经等在那里,看到苏岑,立刻道:“苏姑娘,你醒了?昨夜睡得可还好?”
这里毕竟是宫婢的房间,床榻很硬,她生怕苏姑娘会不习惯。
苏岑却是低咳一声:“夏兰啊,你昨夜可有听到什么响动?”
“响动?”夏兰愣了下:“苏姑娘你想说……”
苏岑怕夏兰听到陵云渊偷偷跑来找她,让夏兰知道他们同床共枕,还是觉得会不好意思。
看夏兰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就摸了摸后脑勺,打哈哈:“没什么,没什么,我就问问。殿下什么时候离开的?”
夏兰没多想,边跟着苏岑一起往寝殿的方向走,边道:“殿下天不亮的时候就起身练剑,刚走半个时辰。”
除了每日的早朝,陵云渊还要跟太傅修习政德,处理一些呈上来的奏折,所以白日里并不待在暮云殿。
苏岑也是清楚的,点点头:“那两个宫婢呢?”
夏兰脚步一顿,脸上掠过一抹不确定:“那个……还没起。”
“嗯?”苏岑讶异地回头,如果不是陵云渊昨夜与她歇在一起,她还真会以为陵云渊真招两人侍寝了呢?
不过,这样一来,代表着她的计划已经成功了大半。
夏兰有些紧张:“殿下离开前,说不必喊她们,所以……”
夏兰偷偷瞄了苏岑一眼,看苏岑不生气,才松了一口气。
如果不是太了解殿下,她还真担心殿下会动别的心思。
苏岑眼底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