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听过啊,就是那个专门勾搭年轻的公子,玩腻了之后杀……额?你……不会告诉我,那‘灵姬’就是‘毒寡妇’装扮的吧?”卧槽!他要去洗手!他要去沐浴……
“你说呢?灵家的三小姐灵姬性子内向胆小,绝对不会是你认识的这个‘灵姬’,所以……”苏岑嘴角勾了勾,看着陵睿抓狂的模样,默默给他点根蜡。
陵睿抓狂之后,猛地停下来:“既然她是‘毒寡妇’,我们把她的身份揭露出来不就好了?”这样他不就可以脱身了?
苏岑撑住了额头:“拜托,这里是灵家,她若是再换成真正的灵姬,真真假假的,你解释不清楚的。”所以,陵睿说的这个办法绝对是行不通的。
陵睿快抓狂了,“那要怎么办?难道你真的要我跟……跟那么……额,一个女人相处?”
天,还要相处半个多月,杀了他吧!
苏岑嘴角勾着笑,似笑非笑的,“你先前勾搭的时候,可是很兴趣高涨的,怎么这会儿倒是……嗯?”
“都这个时候了,那就不要再戳我的痛脚了,赶紧找个办法帮帮我吧。”陵睿颓败地坐在那里,耷拉着脑袋,看起来好不可怜。
他总算是知道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他本来就已经打算……
没想到,竟然这么作死给自己惹了这么一个麻烦。
苏岑眸色很沉,“我觉得,你现在该担心的是,栾秋娴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你还要留在这里二十多日,她会不会干脆搬走了。”苏岑这么说也不是没有可能,不行,陵睿的出现已经算是打破了栾秋娴一家的宁静,这会儿又出了这样的事。
陵睿眼底一暗,心里苦涩一片,懊恼地锤了锤自己的脑袋,能不能把时间倒回到三日前,他一定不手贱的伸出手抱住灵姬,不,那个毒寡妇。
“办法也不是没有。”苏岑看陵睿是真的急了,“让鬼医给你开些过敏的药,对外说有传染性,相信那人也不会再来招惹你了,只是你这些天乖乖待在房间里就不要再出现了,否则……你就自己应付好了。”
苏岑怕陵睿忍不住再去打扰栾秋娴,她看不出‘毒寡妇’对陵睿到底是虚情假意还是真的被这厮的甜言蜜语给蛊惑了,万一是后者,陵睿这么频繁的接触栾秋娴,恐怕对栾秋娴不利。
陵睿垂着脑袋,闷闷应了声:“我知道了……”
苏岑这才站起身,离开前,语重心长道:“陵睿啊,有时候放手也是一种……额,你懂的。”
陵睿看着关上的门,苦笑一声:懂是一回事,能不能放开,却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他要是能控制自己的心,也不会把自己困在牢笼里整整三年都走不出。
本来重新知道她没死,自己的困境该散了,却走进了更光怪陆离的困境。
鬼医开给陵睿的药极为管用,到了入夜灵姬敲响陵睿的房门时,陵睿用手遮着半张脸,蔫蔫地打开了房门。
灵姬原本已经摆好了一个极为妩媚的姿势,只是陵睿肿的连眼睛都睁不开了,眯缝着眼盯着灵姬瞧了半天,才嘶哑着嗓子道:“姬儿,是你啊,来来,进来坐……”
陵睿‘热情’的招呼灵姬,放下挡住脸的手就要去抓灵姬,只是灵姬在看到陵睿那张脸时,尖叫了一声,猛地退开了几步,“你是什么人?!”
陵睿茫然地眯缝着眼:“我……陵睿,睿王啊,你睿郎。”
陵睿用手撑开了自己的眯眯眼,一张俊脸上密密麻麻的都是红点,还肿的根本看不出原本的模样,丑到了一定的程度。
灵姬哪里见过这么丑的,眼神闪烁着厌恶,只是眨眼即逝,“睿、睿郎?你、你你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陵睿挠了挠自己的脸,一副很奇怪的模样,“我怎么了?不过这脸好像真痒,姬儿,你离我这么远做什么?过来啊,木木,来让相公亲亲……”说着,就嘟着香肠嘴朝着灵姬凑了过去。
灵姬尖叫一声,躲开了:“睿、睿郎你好像是病了,我去帮你找大夫啊!”说完,出溜儿一声就跑了。
陵睿茫然地摸了摸自己的脸,脑袋还在探着,喃喃自语:“怎么了嘛?亲都不让亲了……”他转身的瞬间,眼神却冷了下来。
而苏岑房间的门开了一条缝,明显看到一道黑影一闪而过,最后消失在夜色里。
苏岑把门给瞧瞧关上,回到了床榻上,一屁股坐下,脑袋搭在了陵云渊的肩膀上,“这下应该相信了。不过,我担心灵姬把目标再打到你身上啊。”她摸着下巴,觉得这‘毒寡妇’眼光还真刁,还只看俊俏的。
“她还没这个胆子,已经牵扯到了陵睿,她再改变的话,坏了事,她幕后的人也不会轻饶了她。”陵云渊的指腹摩挲了下她的脸。
“这个浑水淌得有点深啊,不过早晚也是要与那荆王对上的,该来的,不该来的,都统统过来吧。”苏岑探过头去,瞧了一眼已经睡着的小殿下,嘴角勾了勾,“玄儿的身子骨这两日好像好了些。”
陵云渊也歪过头去看,只是下颌抵在苏岑的脖颈上,轻轻蹭了蹭,温热的气息拂在苏岑的耳边,“……嗯,的确好了很多。”
苏岑觉得耳朵热的发烫,往一边挪了挪,原本以为陵云渊只是不经意的,可她挪过去,陵云渊就蹭过来,苏岑歪过头,瞄了他一眼,陵云渊眼底浮掠过一抹笑意,在苏岑反应过来之前,手掌贴着她的后颈,朝着自己这边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