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煞、婉儿见此亦是焦急不已,一则雪本就体弱,再者又得顾着赛罗,也是勉强御剑而行。无奈血煞带着婉儿脱不了身否则哪会让雪如此
艰难?
出了神魔之井婉儿在血煞保护之下自是毫发无损,当下挣开了血煞怀抱疾步奔向师兄身旁,心中已是万分焦急,在确定师兄受的皆是
皮外伤之后,这才抬头看了看一旁的雪,面对她同样担忧的神情恨恨道:“若是师兄有个万一,我决不会原谅你!”细听,却是真的怒了
。雪有心解释,但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半晌,只道:“对不起。”
婉儿全当没有听见似的并不理会,血煞本想上前帮忙,不想却被婉
儿毫不留情的拒绝了,自己一番好意婉儿却毫不领情,心中自是有些不快,不过也知道婉儿心下着急才会如此,也就没有再说什么,雪心
中不免愧疚,不愿别人为自己受伤,但终究还是......赛罗更为自己拼上了性命不过,庆幸的是赛罗并无性命之忧,如若不然只怕自己百
死难赎。四人现在已在神界天门之外,只是现下得先让赛罗休息几日再做打算了。神魔之井中满是瘴气除了血煞,其余三人都有不适,也
只得暂时歇下了。四人暂处在新仙界内,此处极是隐蔽,一时三刻不会被神界的人察觉,也很是安全,是个极好的养伤之所。婉儿一直在师兄身边日以
继夜照料,数天下来,赛罗稍有起色,不觉感动,心中一阵暖意:“小师妹,辛苦你了。”
婉儿只是微笑,抬手擦去师兄额头上的汗水,
摇了摇头,没有言语,即使这样,赛罗也明白,这世上,怕是只有雪与婉儿俩人是真心对自己,这番情义叫他如何报答。看着婉儿眼眸透
出的,尽是温柔之意,却更多的是歉疚与自责,扪心自问自己有何资格能让婉儿这么对自己?师兄一直都是这样,总是为别人,从不为自
己,对她,哪怕豁出性命也在所不惜,岂知,他这么做,却让自己心中难受。
师兄,你为何......为何不能对自己好一点,别总是让我担
心,从前,自己只是整日躲在师兄身后的小丫头,处处寻求他的庇护,从那时起,师兄在自己眼中就是最温暖、安全的依靠只是,今时今
日一切都变得不同了。自己长大了,师兄却变得更成熟了,唯一没有变得,是那一如既往的微笑,不曾改变。
雪也是担心,但见赛罗面色好了些,也能开口说话了,心中也放心了许多,道:“公子,方才多谢了,若不是你,我只怕是......”
赛罗摆了摆手,顿觉手腕一阵生疼,直是撕心裂肺!婉儿、雪大惊失色,不禁异口同声惊呼,这一举动,到让赛罗笑出声来。不为别的,
见雪日式如此在意自己,自然心中欢喜,婉儿却是不快,自己担心师兄伤势复发,不想师兄却......雪也不觉掩面轻笑,却是站起身来,
自近旁水潭取了些清水为赛罗解渴。
“谢谢。”雪并不在意,毕竟,是她将他连累,这区区小事又何必言谢?嫣然一笑,羡煞旁人。婉儿
不禁叹道,此情此景,足见师兄心中只有雪一人,自己无论怎么做, 也及不上一丝一毫。看着雪悉心、无微不至的照料,不禁感伤,笑
容隐去,慢慢站起身来,走了开去。无论在哪仿佛都是他们俩的世界,师兄眼中再也容不下他人,那么,自己这么做意义何在,意义又何
在?!不知不觉,竟是来到了血煞身旁,只见血煞背身立在一旁,眼前发生的嬉笑打闹似乎完全没有影响到他,毫不在意。
这时忽然想起
来,开口道:“将军,多谢你的衣裳。”血煞仿佛没听见一般一言不发只是微微点头,以示自己在听,婉儿心中腾起一股无名怒火不知是
源自师兄的,亦或是源自自己的,竟对血煞吼道:“你就不会多说一句话吗?!”血煞仍旧无动于衷,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仿佛婉儿这
话并非是对自己说的。良久,幽幽道:“感情之事,贵在坚持,也是勉强不来的。”
婉儿一怔不想血煞一语中的却也语出惊人,是啊,谁
说不是呢?这道理自己又何尝不明白只是,自己真的不甘心,为何,却要叫她亲手埋葬自己的幸福?只是婉儿始终没有明白,只要师兄幸
福,对自己来说,便是幸福,相爱,便要放手。何不成全他们?
只是,人魔相恋,本就天理难容,又岂是能改变的命运,注定是条不归路,在那尽头,等待俩人的又会是什么?生离死别;阴阳相隔
?赛罗自认为已够糟了,难道他还能能遭吗?哪怕只能和她在一起一年、数月、几天,也是好的。只盼她能够安安稳稳、开开心心的度过
余生。在那尽头,用生命,换来了幸福,这幸福,名叫永远。她亦用生命换来了永远驻留在他的心间。
不悔,便是如此了。纵是前路铺满
荆棘,不再回头。只是婉儿这么做只是希望师兄能够回头,自己不想看到他遍体鳞伤的模样,自从遇到她,师兄身上的每一道伤口,尽是
为他所受,换回的,是什么?!相逢不识?只是这样而已,若是这样,师兄又何必执着于她?只是因为一念执着,一念执念。明知是错,
却不回头,天意弄人又或是天地不仁要将这对恋人硬生生拆散?逆天要扭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