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还有那个甜品店。别人雁过留声，你经过的地方，留的是吃！”
江小棠笑眯眯：“这样不好吗？”
“好，挺好的……”
两人胡扯了一通，叙了叙别情。
江小棠顺便问了句：“那位劳前辈，后来怎么样了？”
“没怎么样，被我祖父打伤，不知去向。”
“咳咳……介不介意我问个问题？”
“不用说了，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晋英放下筷子，喝了口灵酒，“这件事是我琅嬛仙居的机密，我只能告诉你，劳前辈是挺冤枉的，但也怪不到我祖父的头上。”
江小棠听他这么说，更好奇了。
“对了，冲尘呢？这几年他有消息吗？”
“没……”提到这件事，江小棠心情就不好。要不是手里的灵符好端端的，她真以为宋天衍挂在半路上了。
晋英眼珠子转了转：“你们后来在碎星群岛留了半年吧？还做了些什么？”
“没什么呀，”江小棠若无其事，“就是修炼，等消息……”
“哦……什么都没做啊！”
江小棠总觉得晋英这话听起来怪怪的，好像暗指着什么……
“喂，你什么意思啊？”
“没，我这不是关心一下吗？”晋英的表情突然变得很正经。
信他才有鬼！江小棠撇撇嘴，继续吃。
“对了，你把洗灵丹献给师门了？”
江小棠停了筷，抬头看他。
晋英露出灿烂的笑：“我就是随便问问……”
“得了吧，”江小棠道，“有话就问，不用遮遮掩掩的。”
其实，江小棠心里已经有数了。师门决定让她来天香会，冲鹤就告诉她，师门要交给她一个任务。这个任务就是，在天香会上，把洗灵丹公布出去。
当然，她不能随便公布，要让别人主动打听，那样才会信。
这一年来，玉虚宫已经着手安排丹师炼制洗灵丹，并且放到了师门贡献兑换名录上。价格很高，是压箱底的几样宝贝之一。
既然公布给弟子兑换，这消息就会传出去。
在碎星群岛对付国师的时候，晋英就知道她手头有这么种灵丹，眼红得很。江小棠考虑到养丹炉是从他手上换来的，便给了他一瓶。
晋英之前以为，这是她的独门秘方，所以一直守口如瓶。近来听到消息，说玉虚宫多了一种洗灵丹，药效独特惊人，才知道江小棠把丹方献给了宗门。
现在，各门各派都想从玉虚宫里打听消息，琅嬛仙居当然不例外。这次来天香会，掌门特意把几个心腹弟子叫过去，说了这事。恰好晋英知道缘由，就把江小棠找来了。
所以，晋英今天找她，不仅仅是叙旧，也是为了完成任务。
“那我说了？”晋英其实有点心虚，问别人丹方这种事，算是禁忌。
“说吧！”
“你们玉虚宫把洗灵丹放到贡献兑换名单上，现在好多门派都知道了，想打听这个丹方的事。我就想问你，我知道的那些事，好不好说出去？”
江小棠挥挥手，满不在乎：“说吧！”
“我真说了？”晋英不太相信她这么干脆。
“实话跟你说吧。”江小棠摆出一副推心置腹的样子，“我把那个丹方献上去后，我们玉虚宫的丹师们都研究了。这洗灵丹的效果虽然神奇，可终究只是稍微提纯一下灵根，不能升品，效果很有限……”
“这还叫有限？”晋英左右看了看，小声叫了起来，“你们玉虚宫也太贪了吧？居然想灵根升品？那洗灵丹我服过了，如果能够持续不断地服用，药效还是很好的。我要是有足够的洗灵丹，应该能把结婴的时间提前两三年。”
更不用说，有些人资质不怎么好，说不定在洗灵丹的帮助下，本来结婴不成功，后来却成功了。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出窍期以上呢？”
“呃……”晋英答不上话来。对出窍期修士，确实没什么作用了……
“所以呢，这个洗灵丹，药效是很神奇，但是有用的等级太低了……”
“难道你们会公布出来？”晋英眼睛一亮。
“想得美！”江小棠白了他一眼，“我问过希宁师叔的意思，她说，这洗灵丹对低阶修士有奇效，可以大大提高低阶弟子的水平，价值很高。不过，对出窍期以上修士作用不大，不影响根基。所以呢，师门打算对外出售！”
晋英摸了摸下巴：“你们打算卖多少？”
“还没定。”江小棠神神秘秘地凑过去，“给你个内部消息，很可能会在这次天香会上试探一下大家的反应。”
“真的呀？拍卖吗？”
江小棠斜眼看他。
晋英嘿嘿笑：“别这样，都已经说了，不介意多说一点，对吧？再说了，我有你的洗灵丹，也知道怎么回事，可我一直替你保守秘密，没把丹药拿给师门研究……看我这么够意思的份上，多透露一点，我也好交差啊！”
江小棠假作犹豫：“那好吧。很可能是小范围内透露一下，看看有没有人感兴趣，然后商谈价格。洗灵丹要的灵药挺稀有，我们自己内部还不够，所以顶多先选一两家合作……”
从晋英那回来，江小棠口袋塞得满满的，全都是晋英送的瀛洲特产，她不要他还非要给！
江小棠脚步轻快。这些东西赚得真轻松，本来，师门打算让她无意中泄露自己是丹方创始人的消息，然后再由长辈出面，帮她解决麻烦，拿出一部分洗灵丹出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