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来说,这柄寒水匕首,冲静眼馋很久了。但是,宋天衍死活不给他。
“别看这匕首外表寻常,看这线条,这工艺,还有上面的符阵,绝对是高手打造出来的。”冲静口水直流,“虽然只是把灵器,但就收藏价值来说,当成艺术品也不为过!”
“你看,”冲静抽出匕首,“这刀面无论抛光淬火,都是一流的,寒光四射,名叫寒水再适合不过。”
“那给你吧。”收了冲静那么多东西,江小棠很大方地把匕首当成回礼。
冲静摇头,把匕首拍回她手上:“还是你自己留着吧。你现在修为太低,留着防身比较好。对了,就用刚才我告诉你的法诀驱动它,符阵一样,法诀也是一样的。”
话是这么说,那留恋的眼神,简直黏在匕首上了。
江小棠见他坚持不收,也不勉强:“行,那我先走了。”
她怀疑,宋天衍就是逗着冲静玩的。当初他送出匕首的时候,根本没当回事,说明这东西对他来说一点也不重要,可他就是不给冲静。
据说符宗宗主希陵就这么两个徒弟,能把自家师兄得罪成这样,冲静也挺不容易的。
江小棠回到小厨房的时候,看到陈师傅的学徒小荷正在跟一名少年说话。
“冯师兄,麻烦你了。”
“不麻烦,帮小荷妹妹,不是份内的事吗?别客气!”
江小棠一惊,这声音……不是那天晚上跟宣琴私会的男弟子吗?
她放慢脚步,多看了两眼。
那少年似乎察觉到她的注目,转过头来。
一张算得上英俊的脸,只是眼神飘浮不定,流里流气的。发现江小棠看着自己,露出一个自以为潇洒的笑容。
江小棠连忙低下头,进了小厨房。
“梁师兄,我在门口看到小荷跟一位师兄说话,那是谁呀?”
“小荷?”梁锋正忙碌地处理一坛子腌鱼,心不在焉。
崔学全钻出去看了看,回来说:“哦,是冯师兄,他是刘都厨的徒弟。”
梁锋手下动作一停,看着江小棠,认真地说:“江师妹,你该不会对冯师兄有好感吧?”
“啊?”江小棠连忙摆手,“没有的事,我只是觉得奇怪,小荷跟他很好的样子。”
崔学全皱着眉头:“等会儿我去提醒一下小荷。”
看他们两个的态度,江小棠好奇:“两位师兄,这位冯师兄有什么问题吗?”
梁锋一边处理腌鱼一边冷笑着说:“他啊,仗着自己有刘都厨这个靠山,到处招惹师妹。总之,不是什么好人!”
“对!”崔学全附和,“玩了之后不认账,以前有位师姐,就是被他毁了前程。”
梁锋和崔学全难得意见这么一致,看来这位冯师兄真不是什么好人。江小棠两次遇到他,他都是跟不同的女孩子在一起,而且语气没半点正经。
宣琴看起来也不是蠢人,怎么会相信他呢?
“冲静师叔今天可满意?”崔学全期盼地看着江小棠。
江小棠想吃新菜式,短期内应该不会再要烧烤了。”
崔学全很可惜:“唉,冲静师叔好大方呢!”
梁锋很淡定:“烧烤味道重,哪能天天吃?”
干完活,江小棠按照弟子手册上的指示,去了杏林坛。
杏林坛离庶务堂不远,是一座一百多米高的矮峰,峰上种了许多杏树,峰顶平坦,正好开辟成集市,所以叫杏林坛。
江小棠骑着仙鹤在杏林坛落下,发现这里已经聚集了二三十名弟子。
弟子们白天各有各的活,杏林坛开市,一般是在晚上。
有的人扯一块麻布,铺在路边当摊位,有的人干脆只立了一块牌子。
卖的东西很杂,衣食住行,符药鼎器,基本什么都有,不过都是些残次品,真正的好货不多。毕竟他们都是玉虚宫的弟子,那些好东西,都是门派的产出,只有残次品才会流出来。
江小棠看到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女站在一个摊位前问价:“这位师兄,这块天蚕丝锦怎么卖?”
那个男弟子伸出一根手指。
一块灵石?江小棠仔细地观察了那块天蚕丝锦,只能做一块帕子的布料,居然这么值钱?
那少女也嫌贵,还价道:“师兄,你这块天蚕丝锦太少了,没办法制衣,一块灵石也太贵了吧?”
男弟子爱搭不理:“你也知道这是天蚕丝锦,当然不便宜了。这种丝锦,织院都要上交的,能有这么一块不错了。”
少女嫌弃道:“织院能留下来的,都是次品,这还卖一块灵石?”
“这可不是次品,”男弟子不服气,“这块天蚕丝锦是上品,没有半点瑕疵,不信你看看。”
“可是你这块太小了,能干什么?师兄,给打个折吧。”
“要不是这么小,上品天蚕丝锦也流不出来。不能降了,就这个价。”
两人讨价还价好一会儿,最后男弟子又搭送了另一块便宜的布料,总算成交了。
也有人过来问江小棠:“这位师妹,你是买东西还是卖东西?”
江小棠一脸镇定:“来看看有什么好东西。”
这人左右看看,转身走了两步,向江小棠勾勾手指,示意她跟过来。
江小棠见他去的地方不算偏僻,便跟着走了过去。离人群稍远,她停住了:“这位师兄,有什么事就在这说吧。”
这名弟子无法,从怀中掏出一个布袋:“师妹,这个你有没有兴趣?”
布袋里掏出来的是个玉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