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她正要开口。
“嘘!”郝驿宸果断地打断了她,“听!”
听?听什么?安若狐疑的四下看了看,只听到别墅外传来一阵淅淅沥沥的声音。是下雨了吗?
安若正想坐直身体,扭头从窗口朝外看时,郝驿宸的大手,粗鲁的将她按回来。
“女人,用点心,闭上眼睛!”他执拗地命令道。
闭上眼睛,难道还能听见睁着眼睛听不到的声音?安若闭上眼睛,放空思维,慵懒的偎着他。
除了门外的雨声,只有从厨房的方向,传来的咖啡壶沸腾的咕嘟咕嘟声。
那小老鼠,大概也已经跑掉了吧!
除此以外……
安若再也听不到什么异常!
这时,郝驿宸的大手,径直爬上她的胸口。
但他显然不是来轻薄安若,而且来指引她的。
指引安若和他一起悉心聆听:怦怦,怦怦!
清脆有力,好像来自两个世界,却节奏一致,频率一样的跳动。
那是他们俩的心跳声。
安若缓缓地睁开眼睛,自下而上,静静的端倪郝驿宸。
虽然,他没有言先生那么清秀俊逸,没有贺天擎的儒雅清朗,他的皮肤甚至带着天生自来的黝黑,但安若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有他的面孔,会让自己魂牵梦萦,铭记于心,还刻骨难忘。
自认识他以来,安若一直以为他就是个霸道,占有欲极强的男人。但今天,此刻,安若头一次发觉,其实他也有温柔,浪漫、长情的一面。
“郝驿宸。”安若盯着他极其像澄澄的鼻子,双唇微启,“我这一次,摆明了是在利用你要回硬盘,难道你就不恨我吗?”
尤其除了那个吻,他没向自己索取更多更过份的要求,让安若还真有点于心不安。
“干嘛老提这种蠢问题!”郝驿宸没有点明,其实她的那句“谢谢”和她内心的感激涕零,才是自己觉得最受用的。
郝驿宸伸了下发麻的长腿,正好踢到那本掉在地上的日记。
他伸手捡起日记,似笑非笑地看着安若说,“你为什么要偷看我父亲的日记。”
“你摆在这儿,不就给人看的吗?”安若斜睨了他一眼。
解开了郝父的这个心结,她现在看郝驿宸,好像也比刚才要顺眼多了。
“那你看到了什么?”经过短皙的甜蜜,郝驿宸开始了今天正式的“刑讯逼供”,“我父亲如何欺侮你父母,导致你厌恶的不愿踏进他住过的房子。”
安若没有说话,只是直勾勾地凝视着对方的眼睛。
如果……如果那个雪夜,郝父不顾一切的带走母亲,甚至包括自己,那么后来,故事会变成什么样?
母亲会变成郝父的外室,或者,郝父会鼓起勇气和嚣张跋扈的郝母离婚,进而正式娶母亲为妻吗?
那……
她岂不和像lún_lǐ剧里的一样,和郝驿宸这个不可一世的家伙,结成了兄妹。安若想像着那付滑稽的场景,“卟嗤”一下笑出声。
“你笑什么?”郝驿宸莫名其妙,不觉得自己刚才那句,有引人发笑的地方。
“没,没什么。”安若忍住笑,也忍下这些荒谬的念头。不不不,如果真是那样,她的爸爸,她那个慈祥和蔼的爸爸,岂不就一个人孤零零的太可怜了!
“没?那这是什么。”郝驿宸用指尖一点她的唇角,尔后,突然大展拳脚,朝安若的腋窝下挠去。
他就想看到安若笑,就想听到她无忧无虑的笑声……
安若被他逗得浑身直痒,一边扭动身体企图摆脱她的魔爪,一边控制不住的哈哈大笑……
她的笑声,似乎也感染了郝驿宸。
他忘乎所以的搂着安若,把头抵在安若的胸前,讷讷地说,“安若,我想要你……”
安若一怔,笑声凝滞。
她还以为今天晚上不会从郝驿宸的口中,听到这句话。
这么说,自己还是高看他了!
然……
“安若,我想要你的心。”郝驿宸终于把话说完整了。
这让安若,越发愣怔。
郝驿宸埋首在她胸前,继续发自肺腑地说,“安若,我也不知道我这是着了什么魔。我一直以为,只要得到你的身体,就能缓解我内心的空虚。可我明白,那只是我在自欺欺人……”
尤其,经过了这个晚上,让他深切体会到,自己真正需要的是什么样的女人,什么样的生活。
“所以,安若,把它给我。把你的心和你过去的一切都交给我。”他带着几分动容地说。
安若木讷,“你要我的过去干什么?”
“因为我……自己就是个没有过去的人。”郝驿宸依旧埋着头,语气里的凄凉和飘零,让近在咫尺的安若也能清楚的体会到。
她伸出手,抱住了郝驿宸的脑袋,让他从自己身上,尽情的汲取温暖,感受一份久违的安全感。
谁说,只有女人才容易缺乏安全感……
这时,厨房咖啡壶的报时器响了。
“我去关了咖啡壶,要不然,它该烧穿了。”安若心平气和,从他身上跳下来。
郝驿宸也没有阻拦。看着她走到厨柜前,关了咖啡壶,从吊柜上取下一对干净的咖啡杯,倒出两杯咖啡。
安若没有找到奶精,只看到一盒方糖。
她拿出来,往一个杯子里直接丢了两块,又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