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滚烫浑浊的气息喷洒在她脸畔,灼痛了她的肌肤。
叶柳扭着头不愿意张开嘴,萧谷诚就按住她的身子,转而舔她闭着的眼皮,重重地用粗糙的舌面扫过她光滑的略微鼓起的眼皮、滚动的眼珠。
毫无激-情,毫无怜惜,只有痛。
他就是想让她痛,他疯狂地想弄痛她,揉碎她。三年来,无数次的,他都想亲近她,跟她的关系更进一步,可他都拼命地抑制住了自己,最后只牵过她的手,两个人之间纯洁得连一个吻都不曾有过。他不是没有过机会,只是因为足够在乎,足够重视,所以小心翼翼,珍若万分,不敢跨雷池半步。
可他的尊重,他的珍惜,他的隐忍,最后换回了什么?
最后变成了一个笑话。
他的手伸向了她上衣纽扣,颤抖着,慌乱着,第一颗纽扣始终解不开。
“萧谷诚,你不会这么做的,”叶柳感受到了萧谷诚心底的愤恨,可她更了解他,她幽幽道,仿若叹息,“你要是这么做就不是萧谷诚了。”
萧谷诚性格里的骄傲无人能击垮,他到底是做不出强迫女人的事情。
其实叶柳在赌,赌萧谷诚不会动她,而她最后赌对了。
“叶柳,你真他妈的狠,我不如你。”萧谷诚死死地咬住了叶柳细长白幼的脖颈,死死地,他真想就这样一口咬死她算了,一了百了。
他头回对一个人无计可施,欲进她的心扉,求而无门,眼巴巴地把自己的心捧着献上去,反而被踩在地上玩。
“如果你真的这样想的话,好,我如你所愿。”叶柳的脖间血涌进了萧谷诚的口腔,铁锈味让他的眼神恢复了一丝清明,戾气也消淡了不少,他从她的身上爬起来,色厉内荏地嘶哑道,“叶柳,你不要后悔,以后就算你抱着我的大腿求我,我也不会再回心转意。”
待身上的重量消失,叶柳重新睁开眼,只看见了萧谷诚不远处高大站立的背影。
萧谷诚背对了叶柳,双手插兜,背脊挺得笔直,口气傲然道,“那三百万就当我打发叫花子了,以后有多远给我滚多远,不要再让我看见你。”
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最后离开得不那么难看。
实际上,他要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控制自己的双手不颤抖。
叶柳迟疑着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脖颈,那里,血口旁边还湿了一小块,是露水,还是……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