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待外人,陈默习惯于“拐弯抹角”,为的,就是百般的拒绝,甚至,干脆的就是耍弄着玩儿……
可对待自家人呢?他一向认为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都应该尽全力的帮助!他认为,这是责任,一种无论如何都必须承担的责任。
所以,他自称“自私的人”……
正因为如此,他在郑毅面前,根本就没有丁点的拐弯抹角,甚至,用最直白的话语道出了愿意帮助郑家的原因时,还兼带着把自己的“习惯”告之对方!
这样?
其实还是一种习惯!
习惯……
郑毅沉吟半晌,忽的苦笑道:“算了,我明白了,好了,什么都别说了,唉……”
无疑的是,心里话多的是,奈何就是开不了这个口!
可不是嘛,难道跟陈默较真儿?
质问他,凭什么你不爱我闺女,还要那个她?
而就算陈默巧舌如簧的道出了千般的借口,成功的用所谓的理由堵住了郑毅的嘴,又能有什么意义!
如是,郑毅乃是聪明人,自然清楚,与其较真儿要说法儿,倒不如默许的好,所谓儿孙自有儿孙福,既然郑媛媛都乐意,他这个做父亲的,就算不愿意又能如何……
“郑叔叔,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郑家,应该是因为站错了队,所以才被变相的驱逐出‘权力中心’吧?”
陈默直至主题。
郑毅也不废话,无奈的点了点头,说道:“是啊,自古以来,站队都是十分重要的,支持谁,便等于向其他人宣战,而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哪怕当下这个华夏,号称‘共和国’,输掉的,虽不至于全家死绝,却也少不得受到沉重的打击啊!”
说着,郑毅点了一支烟,深吸了一口,接着说道:“我们郑家就是政治的牺牲品了,当年倾尽全族之力支持那个人,本以为最终能赢得这场权利游戏的人只能是他……可谁曾想,一切都几乎尘埃落定了,偏生在关键时刻出现了岔纰,他,他居然就在登顶的前三天夜里……就,就突然暴毙了!”
暴毙?
陈默静静的听着,面上波澜不惊,无任何特别神情,但心里面,却是冷笑连连……
可不是嘛,若有人问他,这个世界上最肮脏的是什么,那么,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道出“政治”二字!
而正应了一句老话,有人的地方就定然有斗争……
而有斗争的地方,就永远少不了伤亡!
过后,更是少不得“清洗”……
而像是郑家这样“立场不坚定”的存在,绝对是第一批要被清洗的对象!
于是乎,“顺理成章”的,就被踢出了权力中心……
至于恨?
这肯定是有的!
毕竟,经营了那么多年,甚至数代,才好不容易积累下的“资本”顷刻间便毁于一旦,哪里可能无恨!
“自古以来便是胜者王败者寇,这一点,我没什么好说的……”郑毅的眼中闪过一丝颓然。
可紧接着,眼中便迸发出一团浓郁到极致的痛恨!
“输了,我们可以选择离开,甚至,我们郑家混在官场中的族人,都可以自动的提交‘辞呈’,可是,他们太过分了,居然,居然把我们驱逐到了中海不说,还喝令我们郑家之人终身不准进京,但凡进京者,定、叛国罪……”
说道这里,郑毅猛的一拍桌子,大怒道:“我二哥起初认为他们这是在吓唬我们,便不听我们兄弟几人的劝告,居然就偷偷的进京了,谁知,刚到京城,便被特勤逮捕,未过一个小时,便被定了个叛国罪,当夜,就被他们……”
“郑叔叔,逝者已逝,节哀顺变嘛!”陈默叹了一声,他安慰着,却也感叹着政治的残酷性。
“节哀顺变?”郑毅一脸的颓然,一瞬间,眼泪都是掉了下来,他垂泪道:“这是仇恨,哪里说忘就能忘的,陈默,帮我,帮我报仇!”
陈默见郑毅情绪激动,他拍了拍郑毅的手,肯定道:“放心吧,这事儿我不会不管的!”
“那什么时候?”郑毅死死地盯着陈默。
陈默抿着嘴角,想了下,这才说道:“郑叔叔,这件事我可以帮是可以帮,但是,出于某些原因,我并不想亲自出手,这样吧,我有个办法,先跟你说说,若是您同意的话,那我便可以派人直接去执行!”
“说说!”郑毅急声道。
陈默点了点头,飞快的整理了下、在来的路上想出的几个办法,挑出了一个最为可为的,说道:“郑叔叔,我先问你一个问题,像是您家当初那样的坐在官位的官员,家里,是不是多少都与商业有些关系?”
郑毅想也不想的便答道:“那是可定的,要知道,咱们华夏公务员的工资并不高,而咱们华夏人的上位者,几乎就没有不要面子的,就这样,单凭那点工资,哪里够交际的,小官儿呢,倒是可以贪污,但是大官儿、特别是传承了几代的就不能那么赤裸裸的贪污受贿了,所以,你猜的并没有错,但凡以家族形式混迹混迹官场的存在,在商业中,都少不得拥有不止一处的产业!”
陈默从郑毅的口中证实了这个想法,便点头道:“那就好,这样,我的想法儿,想截断他们的收入来源,然后在从其他的渠道找到他们的证据,最后,让法律来制裁这些所谓的‘执法者’,您看如何?”
“这……”郑毅眉头紧锁,旋即,摇头道:“这样似乎不可行!你应该知道的,在官场,永远都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