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城忍不住笑了,“真是个傻小子。”
“这么说慕王妃不会放弃吴邪?”桀鱼眸中闪过惊喜。
凤倾城点头,但旋即狐疑,“桀鱼,你与吴邪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何三番两次你对他出手相助,还有,你如此紧张我对他的态度,又是为何?”
“我……”桀鱼没想到凤倾城突然发问,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正在此时殿外传来一个声音,“是啊,桀鱼,你不觉得自己管得太多了吗?”
“玄护法!”桀鱼心中一紧,忙回头恭敬地俯身。
凤倾城美眸微眯,他来的……可真是时候,玄护法迈步进了殿内,意味深长地扫了眼桀鱼,自己径自在凤倾城身旁坐下,“还不退下?”
“是。”桀鱼冲凤倾城施了一礼转身出去。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似乎不是你的地盘吧?”凤倾城一挑眉,对于玄护法突然打断自己盘问桀鱼有些不满,显然桀鱼是有事儿瞒着自己的,事关吴邪,她当然希望问清楚确保吴邪没有危险。
“你觉得以桀鱼对吴邪的态度,会害他吗?”玄护法不动声色。
凤倾城心下了然,玄护法所言并没有错,只要桀鱼的行为是好的,动机是什么又有什么关系呢?
“再说,这里似乎也不是你的地盘吧?”玄护法眸色微微紧了下,“你可知刚刚自己有多危险?”
凤倾城耸了耸肩,“我这不是好好的……”
“你确定?”玄护法猛地出手,凤倾城脸色一变,抬手对着他就要释放暗灵元素之力,玄护法却轻易地钳制住她的手腕,“别动。”
凤倾城蹙眉,“你到底想做什么?”若不是看在他是阎界中人,而且刚刚对自己出手相助,凤倾城可不会这么轻易地听他的话。
“喏,自己看看吧。”玄护法将凤倾城的手腕推向她面前。
看到眼前的情形,凤倾城也不由得愣住,墨镯竟然已经通体血色,自己竟然没有察觉?
“现在你还觉得自己不危险?”玄护法松开她,嘴角扯出一抹轻嘲,“凤倾城啊凤倾城,你究竟还要害死多少人才能明白。”
“什么叫我害死多少人?”凤倾城不悦,“这些人都是因为圣君而受牵连,听你刚刚所言,意思是你知道墨镯为何会如此?”
“你这墨镯内压制的是暗灵元素,”玄护法顿了顿,“之前墨镯曾经出现过细微的血痕,表示墨镯正在汲取你的血液。”
“我知道。”凤倾城点头,“那又怎样?”
“而眼下,墨镯吸足了血,等待的……”这次,玄护法迟迟没有将话说下去。
“等待什么?”不知道为何,凤倾城的心微微悬了起来,她隐约觉得墨镯变成赤镯并不是什么好事。
“凤倾城,你可知道当初阎君为何试图驱除你体内的暗灵元素?”玄护法话锋一转。
凤倾城凝眉盯着他,她不知道为何玄护法有此一问,见她不答,玄护法苦笑道,“因为他知道终有一日,这墨镯会成为你的负累,没准会取你性命。”
“暗灵元素来自于墨镯,也可以压制墨镯。”凤倾城沉声道。
“不错,但前提是没有干扰。”玄护法起身负手而立,“但眼下,一切都不同了。”
“有何不同?”凤倾城追问道。
“因为你和慕千恩的儿子。”玄护法叹了口气。
“希儿?”凤倾城心中一紧,“希儿可会收到牵连?”
“凤倾城,”玄护法转身盯着她,“在你心中,你儿子的性命甚至比你的还要重要?”
凤倾城嘴角弯了弯,“如果可以护希儿周全,我死也情愿。”
“早知如此,当初他又何苦……”玄护法话说到一半忽然停住,“凤倾城,你记住,对上圣君你是没有一丝胜算的,最终不是你死就是你的儿子死,你最好想清楚。”
“我想的已经很清楚了。”凤倾城不知道为何,心底竟然有些相信玄护法的话,其实刚刚自己差点死在圣君手中的那一刻,她就突然心境清明了,自己已经是再世为人,只要希儿平安长大自己也不枉此生了。
“好吧。”玄护法点头,“既然如此,我就不再多言了,你好自为之。”
玄护法转身,正要离开,凤倾城突然叫住了他,“玄护法,且慢。”
“还有事么?”玄护法淡淡地问。
“只要我死,希儿就能活,”凤倾城幽幽地开口,“是真的么?”
玄护法背对着她,良久点了点头。
“多谢,”凤倾城忽地笑了,“还有,也谢谢你刚刚救了我。”
玄护法身子微微一顿,但最终什么都没有再说,径自离去……
当晚,凤倾城有些倦顿,躺在床上思索,另一张床上的蒲银察觉到她并没有睡着,忍不住开口,“慕王妃?”
“嗯。”凤倾城轻声应道。
“为什么不放弃呢?”蒲银本来就性格外向,说话也并不会太过顾忌,有什么就说什么,“你已经知道慕王爷是圣君了,还在坚持什么?”
“坚持什么……”凤倾城也不知道,这个问题她问过自己无数次,她大可以带着希儿想办法一起藏起来,不理所有的事,可是也许心底隐隐是希望慕千恩能够恢复的吧?
“玄护法说他不可能变成之前了,”蒲银见凤倾城沉默,试探着说道,“你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
“蒲银,如果有一天你大哥蒲铁变坏了,你会怎么做?”凤倾城反问。
“大哥不会的。”蒲银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