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龙破日看着黑色大刀,等待这柄本该一飞冲天的大刀给他期待已久的答案,只是依旧失望,黑色大刀静默不动,没有一点表示。
把黑色大刀放回兵器架原来的位置,把目光落在横放的宝剑与黑色大刀旁边的插在兵器架上的透明长枪,眼神闪烁,想要去擎住长枪,只是按捺住这种冲动,轻轻道:“圣龙一族,无坚不摧之矛,唉,你这杆枪又会穿透多少敌人的胸膛呢?”
圣龙破日终于还是伸出手,手掌握住枪尖,暖暖的旭日感觉在掌心生成,那种淡淡的温暖只在掌心婉转,并不朝着神魂心房的位置蜿蜒,眼神闪烁,圣龙破日轻轻一握,枪尖上割破他的手掌,刺目惊心的鲜血从手掌上汹涌而出,但是圣龙破日毫无痛苦的感觉,已经有些老迈的脸上浮现满足的神情,任由鲜血顺着枪尖而下,把这杆透明银枪染成血红色。松开手,伤口自动愈合,等到最后一滴鲜血融入长枪,圣龙破日退后一步,望着这个彻底成为血红色的长枪,满怀憧憬的喃喃道:“这一刻的你,是否还想着渴饮敌人血?而你又想以什么名字横空出世?就叫破日可好?!”
血红色的长枪从兵器架上一跃而起,在圣龙破日的身周盘旋飞舞,如同一个小孩般欢欣,对圣龙破日给它起的名字十分满意。
“我花费三十年的时间铸就了你,也成全了我,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圣龙一族的脊梁不可断,你也将宁折不屈,这般可好?”圣龙破日望着平静的漂浮在自己身前的长枪柔声道,如同看待自己的孩子般。
血红色长枪没有过多的动颤,只是横置的漂浮在空中,然后落在黑色大刀下方,与其平行的地方,圣龙破日触手可及。
圣龙破日转身,推开门,让月光尽情的洒落在屋内,最后披挂在兵器架上,斜倚房门,摇手一指,庭院中石桌上的白色酒瓶沿着一条直线跨越空气而来,将瓶嘴对准自己微微扬起的头颅,透明的烈酒穿喉而下,大呼过瘾,眼神迷离的望着这三件兵器,圣龙破日恍惚道:“遥想五十年前,有谁不知我纪王的名谓?!只因我恢复本来身份,仅仅因为我是圣龙一族的族长,就把我的化名纪王给遗忘了吗?!真是可笑,真是可怜,相信我,你们会后悔的?!”
圣龙破日不说话,只喝酒,片刻之间,酒瓶中的酒尽皆入腹。
没有醉意,圣龙破日回到书桌前坐下,眼神平静的看着兵器架上的兵器,然后站起身来,低首一抹脸面,变幻成一个温文儒雅的中年人模样,轻轻一晃,身上白衣变青衫,青衫胸口处用金线绣着古老的文字“纪”。
恢复成纪王模样的圣龙破日朝兵器架一望,只见三件兵器整齐有序的,首先是宝剑,再次是黑色大刀,都斜插在其背后,至于血红色长枪落入手中,紧紧握住,大步走出房门,房门自动掩上,圣龙破日朝着北方望去,感受着城内诸多不知名的陌生晦涩气息,冷笑一声,然后化为一道青光在怀谷小城内快速游走,与之一起的是此起彼伏的惨叫声,数十名外来强者惨死,其身侧都有用其鲜血书就而成的大大“纪”字,触目惊心。
消匿神圣大陆五十多年的一代魔王纪王重现于世,第一晚便杀掉一名帝境九名王者境,还有一名十分稀少的阵法师。
杀完隐藏在怀谷小城内的几名七大家族的密探后,圣龙破日毫不留恋的朝着北方而去。
至于怀谷小城是否会被七大家族彻底盯上,这不在他现在的考虑范围内,因为他的血性已经被激发出来,他要做他现在最想做的事情。
纪王的出现让七大家族再度讶然,继而更加愤怒,但也让他们将目光转到其他地方。
因为纪王曾经与翔龙组织势不两立,且纪王待过的地方都不会有翔龙的据点。
至于为什么会让一名帝者带领九位王者,还有一名阵法师前,其实也是某位高层人士心血来潮,想要让人去那寻找一件玩意。
不过因为死了一名帝者,这位高层人士极端懊悔,惹得更高层人士的责骂,不由得打消之前的念头,毕竟他看好的那件玩意也不会有一名帝者的价值大啊?
怀谷小城距离魅宁山脉达亿万里之遥,不知圣龙破日的到来以及速度更快的命运小组的奔赴,能否让张庆道守等几十位帝者有种雪中送炭的温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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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阳山脉,连绵起伏而又高耸入云,张庆在刚刚跨入帝境的时候来到它的脚下,高山仰止的感觉涌上心头,却不沉重,只是愈加沉默,恍恍惚惚,悠悠荡荡的在无生规则这条路上越走越远。这个世界上又有多少人能够像张庆这般自创顶尖规则的妖孽?大多数人在迈入帝境上阶的时候仅仅将自己熟悉的规则杂糅一番更好地为己所用,而不曾想过用自己的创造力与大胆结合,再连上那虚无缥缈的命运做一番自己不知道未来但是必定惊心动魄的事业呢?
对于张生来说,规则是用来打破的,也是用来创造的。破而后立才能更上一层楼。正如他曾听一位老者讲过,对于在马上得天下的王者而言,他的关注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