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强一直以为自己对付的是一只小白兔,也是这时他才知道,自己惹了不敢沾染的人物。
坐在车里的包梓珊回头看着路过呆立的华强,疑惑问,“左左,他怎么了?他好像很怕你。”
左伊夏平淡回道,“可能吧。”
“可是你为什么要帮金安琪?要他们狗咬狗不是更好,金安琪那种人,你帮她,她也不会感激你。”包梓珊气愤说着,很是替她不值的模样。
左伊夏闲闲听着,闲闲看着面前的电脑,向大伯了解了一下,她才知道聂胤辰平日里常看的那些曲线图是什么。初初涉猎,也只用聂胤辰所用的十分之一。
他果然不是个普通人,每日处理着自己的工作,还能抽出空来把她的管家当得很好。
左伊夏想着心事,并没注意听包梓珊的话,被她反复叫了几声,才回过神来。
“怎么了?”
“我说,你是怎么了?你最近也有梓珊疑惑看着她的电脑屏幕,虽然她看不懂,但也是学了商科的,没见过猪跑也是见过猪肉的。
“哦,还好,都要学学。”
“你爸都是首富了,你还要学这些做什么。”包梓珊说着,重提旧事,“你刚才为什么要帮金安琪啊,看他们打起来不是更好。”
左伊夏揉着发涩的眼睛关上电脑,“你觉得我该怎么对金安琪?”
“怎么对她,还用说吗?她干了什么十倍百倍的还给她呗,我说左左,你也太善良了,总这样会被欺负的。”包梓珊愤愤说着,替她生气。
左伊夏云淡风轻看着窗外,心想着,看来她比方菲菲伪装得还好,她就算心不狠,也肯定是不善良的。
因为心不恨,所以如何报仇,如何动手,这样比较直接的事还是交给手段更狠毒的人吧。
简单的概括,她这一招叫借刀杀人。
现在的方菲菲应该更有恃无恐,现在的华强应该更恨金安琪母女。
这就是左伊夏借来的刀。
她不善于杀人,但她最少懂得借刀除掉那双死敌,金安琪无数次出现在她面前,光是嫉妒一条,就够让金安琪恨她,对她念念不忘。
她母亲金芝华也一样不会放过左伊夏,在华家吐丝结网,拿到权势无非也是希望有朝一日能找左伊夏报仇。
左伊夏现在没有能保护她的管家,她这样没有安全感的人,又怎么可能任由这对母女逍遥。
左伊夏看着车窗倒影里,那个在安静环境里变得越来越局促的包梓珊,不由笑了,她平静地问,“小珊啊,如果我善良的话,会换来别人的善意吗?”
“不会,别人只会加倍欺负你。”包梓珊说着这样的话,心里却比话里更不安,她也是个见着左伊夏善良,就加倍利用她的人吗?
好像,不!她肯定是的吧。
“所以啊,我不需要善良。”左伊夏笑得相当平和,即使是背负着满身仇恨的人,最难的不是更狠更准的报仇,还是保有自己内心的平和。
对敌对友,内心平和是最高的修炼。
看着这样的笑容染着阳光的左伊夏,包梓珊突然心里一阵惧怕,她很想问,你是不是知道我在利用你。
可是这样的话,她不敢说出口。
她怕一但说破,表面的和平也没有了。
两人各有心事,车厢里很诡异的沉默了。不知几时司机突然说,,“二小姐,前面有人拦车。”
左伊夏向外看了一眼,拦她车子的是孙毅。
她叫司机停车,包梓珊不等车子停好就打开车门,冲着孙毅吼,“你在干什么,疯了嘛,有什么事回去说。”
孙毅面色平淡看着她,客气地说,“对不起,我已经辞职了。我是来找她的。”
他说着,指着包梓珊身后下车的左伊夏。
左伊夏“咦”了一声,她还以为她是下车来劝架的。
包梓珊也惊呆了,她看了一眼左伊夏,又回头看孙毅,她反复转头看着这两人,不管如何看也看不懂这两人有什么关系,应该有什么关系。
孙毅深吸了一口气,他今天没有穿正式的带着马甲的管家服饰,他今天穿得比较随意,淡蓝色的休闲西装,像是在休假的小开。他秀气的脸上有一双很坚定的眼睛,还真就是盯着左伊夏。
“我能跟着你吗?”
“啊?!”包梓珊立即惊叫了一声,她已经想到是什么样狗血淋头的事,可是就凭他孙毅是哪来的自信要去和聂少爷抢女人,是他不想活了,还是以为别人会眼瞎。在她这里等不到结果,也不用自杀找死一样的去幻想左伊夏吧。
包梓珊有那么一刻自己也很不懂的,居然是在担心孙毅。
孙毅似乎是怕别人没听见,又一交坚定地说,“我能跟着你吗?做什么都好,打杂保镖都可以。”
面对很意外的,像是表白般的话,左伊夏很尴尬地打量了孙毅一眼,简单的说了两个字,“不能!”
“为什么,我其实也不差,我从十八岁起当过八年的管家,我三年前mba毕业,我……”孙毅滔滔不绝背着自己的简历,像是鼓足了极大的勇气。
包梓珊越是看着他这样,心里越不是个滋味,她扭过头想当自己不存在。
左伊夏疑惑的目光在这对别扭的情人之间转了转,摇了摇头,她很直接地问,“孙毅,你到底想干嘛?”
“我,我……”孙毅像有些难以启齿,他深吸了一口气,突然弯腰朝低头深深鞠了一个躬,“请收下我做您的助手吧,我知道你手里已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