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站在你房间门口的那两名男子,其他人都没看见,别说那么多了,你还是赶紧穿上衣服,我送你回去!”黑衣人说着站了起来,指了指身边的一团衣裳,就走出洞外。
……
安若雪回到船上的时候已经是三更天了。山路崎岖,很不好走,为了尽快回到船上,安若雪也顾不上害羞了,只能让黑衣人背着前行。不知为何,趴在黑衣人背上时,她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只是当时为自己失去清白之事难受,加上又挂念李尚文安若冰秋香他们,也就没有去多想。
路上,安若雪问黑衣人叫什么名字,黑衣人这回倒是爽快,马上把名字告诉她了。他叫唐安,名字很普通,安若雪很肯定自己没听过这个名字,不过,谁又知道这名字是不是他的真名?
很想伸手拽下黑衣人的面罩,看看他到底长什么样子,一只手刚抬起,就听见黑衣人说道:“我长得很丑,脸上全是伤疤,是小时候家里起火烧伤的,所以我不敢让你看见我的脸,免得吓着你。”
安若雪慢慢把手放下,她倒不是相信黑衣人的话,而是觉得,自己不过才抬起手,就被他猜到意图,根本就不可能拽得下他的面罩,又何必再去尝试。
黑衣人身形敏捷,脚步如飞,很快就来到了岸边。
渡船静静停泊在离岸边一丈距离的运河之上,安若雪正寻思这么远的距离黑衣人怎么把她带上去,就感觉黑衣人身子一跃,背着她就跳到了甲板上,居然半点声息都未发出来。
安若雪暗暗惊叹黑衣人轻功了得,如此身手,做强盗实在可惜。
轻轻把安若雪放下,黑衣人低声道:“脚步放轻点,别惊动了你家人,否则你就不好解释了。”
安若雪点点头,轻手轻脚跟着黑衣人走进船舱。
借着从外面照进来的月光,安若雪睁大眼睛细看,船舱过道上不见半个人影,她的房间门口也没有黑衣人放倒的两名男子。
正想开口问黑衣人,却见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把她的房门推开,示意她进去。
屋子里烛火依旧燃着,里面没有一个人,桌椅摆设也是整整齐齐,没有半点打斗过的痕迹,安若雪更是佩服黑衣人的身手,如果不是一招就把南宫黎制服,屋子里绝对不会如此整齐。
把夹在腋下的丝被丢在床上,黑衣人低声说道:“你呆在这里别出去,我去四下瞧瞧。若是有人过来,你就趴在桌上装作昏睡,千万别告诉任何人你曾经出去过。”
“好。”安若雪心中一暖,知道他是为了她的安全和名誉着想,如今这船上如此安静,也不知道其他人怎样了。
黑衣人出去了,顺手把门带上,安若雪在桌前坐下,心里七上八下,实在担心李尚文他们的安危。
正忐忑中,却听见门外响起急促细碎的脚步声,她赶紧趴在桌上装睡,接着门一响,有人冲了进来。
“大小姐,大小姐,快醒醒!”耳边传来一声声急切的呼唤,是秋香的声音。
安若雪故意慢慢睁开双眼,抬起头来,秋香那张焦虑的脸映入她眼中。
“秋香。”安若雪故作茫然地看着秋香。
秋香十分紧张地问道:“大小姐,您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安若雪道:“刚才你走了之后我忽然觉得头晕,接着就什么也不知道了。你刚才去哪里了?”
秋香道:“刚才奴婢去厨房找莺歌,走到厨房见她趴在桌上,刚想过去看看,忽然觉得头好晕,跟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奴婢醒来的时候,莺歌还趴在那里,奴婢就去叫她,却叫不醒她,急忙回来看您,就见您趴在桌上,还好您没事。”
安若雪睁大眼睛,“你是说你和莺歌也晕过去了?你当时感觉头晕还有什么不适?”
秋香道:“除了头晕没别的不适。”
安若雪明白了,南宫黎一定是在秋香和莺歌的饮食里都下了药,不过这药却不是合欢散,而是méng_hàn_yào。他这么做是为了把秋香和莺歌弄晕,好方便他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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