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雪亲自替半夏上药,安若雨打翻的茶水滚烫的,烫在半夏的身上,起了一片红泡,看得安若雪一阵心疼,这个安若雨真是太丧心病狂!
“痛吧?”安若雪柔声问半夏,然后小心地用清凉药膏擦拭,想降低半夏的疼痛感,但是她稍稍一碰,半夏就痛得倒吸一口冷气,可是小脸憋得通红,硬是没有哼一声,她越是这样,安若雪越是自责。
半夏是因为害怕自己叫痛的话,安若雪心里会不好受,所以苦苦地忍着,安若雪心中更加心疼起来,半安慰半命令:“要是伤口痛,就叫出来,不必忍着!”
“大小姐,半夏不痛,上了药过一会儿就好了,半夏皮厚着呢!”被烫了的感觉岂是说的这么轻松?碰一下都是钻心的痛!安若雪上一世体会过被火烧的感觉,虽然这被热茶烫了一下,比不得那剧痛之感,可是也能换位思考,想象得出。
“我不会让你白白受伤的。”安若雪看着半夏的伤口,语气凝重地许下承诺,安若雨在她这里做过的事,说过的话,她都会一一还给安若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半夏知道,大小姐你别生气了,半夏真的没事!”半夏见安若雪的脸色不好,反倒安慰起了安若雪,安若雪又感动又觉得心中愧疚,对于半夏这个小丫头,她总是做得不够,让她受伤。
……
南宫钰这两天可真忙啊,他派了人去监督安若雨那边,又安排人时刻关注着锦绣苑这边,在安若雨闹腾了以后的第一时间,南宫钰便知道了个清清楚楚,他找到了南宫宸,意味深长地说着两个女人之间的明争暗斗。
“你操的心真不少。”南宫宸白了南宫钰一眼,尽管他心中已是波涛汹涌,甚至想去安若雪那里看一看,但是他还是忍住了,终究只是冷冷地讽刺了南宫钰一句。
“本王忧国忧民忧美人,这份心你怎么可能懂?”南宫钰却满满都是自豪,他眉眼fēng_liú,话语间总是带着一种说不清的调侃感觉,却又出奇地能令人悦耳,气质与神态,是常年的习惯而养成的,南宫宸忍不住多打量了南宫钰几眼,安若雪大概是喜欢这fēng_liú情种,而不是他这种不会欲擒故纵的人吧!
南宫宸不想和南宫钰多说,在御花园看到的事情,南宫宸还一直都压在心里,那一股怒气和狂躁无处发泄,却又不愿意让安若雪知道,不然太丢脸,南宫宸正愁不知道该怎么结束与南宫钰之间关于安若雪的谈话,乌晴羽总算出现得有价值了一次。
“阿宸!”乌晴羽抱着一盆三色花跑了过来,脸上明艳的脸庞上染着晃眼的笑意,她看都没看南宫钰一眼,直接就把花给放在了南宫宸面前,兴奋地说道:“世上竟然还有这三种颜色的话,刚才我去问花匠,花匠说是可以培育出来的,阿宸,你看着花好不好看,我要把它摆在我的床头!”
南宫宸其实兴趣缺缺,但是和乌晴羽讨论这盆花好不好看,总好过和南宫钰讨论安若雪的事情来得令他顺心,于是南宫宸借机忽略了南宫钰,而是认真地解答起这种花的培育方式,听得乌晴羽一脸惊叹,双眸里全是对南宫宸深深的崇拜。
“阿宸,你好像什么都懂。”乌晴羽毫不吝啬地夸赞道,在她的国家,如果你崇拜一个人,喜欢一个人,直接说便是了,无需扭捏,也不用掩饰。
看着乌晴羽眼中那崇拜的神情,南宫宸心中却不是滋味,安若雪似乎从未用这么炽热的眼神看过他,永远都是冷冷的,淡淡的,像一颗没有温度的水晶,尽管美丽,却令人无法接近,南宫宸连在安若雪的眼神中都看不到一丝松动,更何况言语?
“得了。你们两个谈情说爱,本王这个孤家寡人就先离开默默神伤去了。”南宫钰看着乌晴羽那火热的态度,不禁失笑,要不是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安若雪,南宫宸也不至于对一个这么如花似玉的美人儿冷淡疏离吧?
就在南宫钰准备走的时候,茱儿与兰馨正好找了过来,两个人的脸色都有些严肃,南宫钰对南宫宸打了一声招呼便离开了,路上,兰馨这才说起了为何来找南宫钰。
“爷,有人发现了双阎婆。”
“双阎婆?”南宫钰听到这个名字,难得得皱了皱眉头:“她们在宫里??”
“是的,而且这两日就在雪美人的锦绣苑附近,我们的人已经看到了她们好几次了,爷,这双阎婆不是什么好角色,她们两个出现绝无好事!”茱儿担忧地说道,虽然她们并不赞同南宫钰与安若雪有什么牵扯,但是现在安若雪真的可能面临危险了,她们还是不忍心,同为女人,茱儿与兰馨打从心底欣赏安若雪。
南宫钰的眸色一变,在锦绣苑附近?南宫钰停住了脚步,他可以放纵危险在宫里游荡,却不能容忍危险在安若雪身边徘徊,他问道:“双阎婆怎么会在宫里,查了没有?”
兰馨与茱儿的办事能力,南宫钰是信得过的,他知道既然茱儿两人已经得知了双阎婆的事情,肯定已经调查了清楚。
“她们现在是雨昭仪的贴身宫女。”
如果这么说来,那就太明显了!南宫钰冷哼了一声,脸色冷如冰,双阎婆一直都是在江南那一带活跃,知名度不小,现在却进宫当安若雨的一个小宫女,恐怕其中少不了张敬宗的安排,现在张敬宗死了,双阎婆估计还不知情,否则以南宫钰了解的双阎婆来说,早就离开了。
南宫钰脚下的方向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