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尚闻言大笑,道:“原来如此,难怪高大人今日行事这般不同以往!倒是老夫小人之心了,居然以为……啊哈哈,杨某在这里给高大人赔礼了。高大人莫怪呀!”
高举脸皮一抽,心道:虽然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也知道我这事做的让人误会,但是你也不能这么直接的说出来呀。当着这么多人面,你让我脸往哪里搁?
栎木垂肩低头,想笑不敢笑,忍得浑身直抖!
绯青梧没有这顾忌,不客气的大笑起来,吩咐道:“去,跟着王妃,顺便也替高大人解释解释。免得王妃心中芥蒂。”
高举这才知道,风俏被他一番表演直接给气走了。羞恼尴尬,憋得脸都紫胀了起来。
第二日,绯青梧在院里转了半天的磨,总算是想起来还有什么事情没办了。
赵何氏被玄九关在屋里足足一天,心里的怒气早就已经没有了。只剩下恐慌,唯恐绯青梧恼怒不再替她伸冤。此时她并不知道绯青梧等人已经对她起了疑心。
被玄九带上公堂的时候,脸色苍白,倒是有了点刚见到绯青梧的时候那憔悴的模样了。
绯青梧见赵何氏这样,叹息了一阵,道:“赵何氏,你曾经说记得赵德福埋骨之所,可是真的?”
赵何氏喜道:“回王爷,民妇记得!”
绯青梧已经解开了那诗句的秘密,并且拿到了东西,算是抢的了先机,也就不在意这些形式上的事情,反正赵家兄弟没有一个好鸟,不管是死了谁,都与他没有多大的关系。再加上,昨日绯青辕血雨腥风,已经有点脱离了控制,因此他现在只想早点了了这事,赶回京城!
最好的理由就是这案子牵连道京中某某官员,自己为了破案,一路飞驰,所以,审案迫在眉睫了!
绯青梧看了看高举,却对着杨尚说:“既然是这样,那么,便让赵何氏指认,开棺查验,看看当年被处以极刑之人到底是谁如何?”
杨尚很干脆的答应了一声,就连高举也是一脸的欣然,就像前些日子百般推脱的人不是他一样!
衙役举着仪仗在前面鸣锣开道,喝令百姓回避,免得冲撞了贵人。
陇县的百姓奇怪的看着这个两年多无所作为的县令全幅仪仗的往乱葬岗而去,惊得大眼瞪小眼,一路上只听见吸气的声音。
好奇心人人都有,加上栎木虽然在陇县没有作为,但是也从来不扰民,甚至他来了以后连以前横行霸道的宵小也渐渐的淡出了县民的视线,但有告状,虽然不见这县令如何重视,但是事情处理的却也不至于着人埋怨。
所以陇县县民对这个不怎么熟悉的县令并没有多大的恶感,这时见栎木全幅仪仗去直奔了平时连他们这帮泥腿子也不屑于去的地方,纷纷招朋引伴的就跟了过去。
这人一多嘴就杂,也不知道这里面哪一个跟公门有关系的人说了一句:“莫非大人真的要给赵家一个说法吗?”
人群“哄”的一声炸开了。
“赵家的案子,真的要翻过来了啊?”
“原来大人不是不作为,而是在积蓄力量啊!”
“什么?从哪里看出来的?你没见大人这一出手就是连上任连大人都不敢碰触的案子吗?”
伴随着这样的议论,乱葬岗的人越来越多,噪杂之声让绯青梧有点不舒服的皱起了眉头。
又想起风俏出去办事,到现在也没有回来,也不知道是不是顺利,连个信都没有!
栎木见绯青梧皱眉,心里着急,大声呵斥这周围的百姓道:“都闭嘴,安静!再有吵闹的,休怪本县无情!”
跟过来看热闹的百姓见这个栎木发怒,一下子被吓得安静了起来。乱葬岗顿时静的出奇,只留下老鸹被惊起的鸣叫以及翅膀煽动的扑腾声。越发的显得渗人了。
能葬在乱葬岗的都不是什么有身家的人,等闲有一张破席,三尺浅坑就算是****负责了!
栎木见周围嗡嗡议论的人都安静下来了,才又开口说话:“本县昨日得赵何氏诉状,言道四年前被判刑的虽是赵家大郎赵德贵,但是被处死的人却是赵家二郎赵德福,赵何氏言辞凿凿,不由得本县不信。但,慎重起见,本县与今日开棺验尸,请诸位在场之人作证!”
周围百姓见栎木亲口承认是为重审赵家案子,顿时高兴起来。虽然不知道安坐在遮阳伞下的绯青梧一行三人是什么身份,还是不减他们的兴质,纷纷道:“愿为大人作证!”
栎木点头,表情肃穆的问:“赵何氏,你夫君埋骨之所何在?”说着举目四顾,只看见一条条被惊动的野狗被突然出现的人群惊动,双眼冒着狼一样的绿光,恶狠狠的盯着自己。不禁咽了一口凉水,喃喃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一边念诵一边装作不在意的远离了几步!
赵何氏点头,形容凄惨而坚定,道:“民妇记得!”
“既如此,速速指认出来。”
赵何氏四下里看了一下,最后指着一个几乎看不出隆起的小土丘,惨笑道:“当年,民妇从昏迷中醒来后,见到****钱啊大正在掩埋死尸,摘掉愣了两个耳环作为报酬,求他将亡夫埋得体面一些,不要让野狗秃鹫惊扰。因此,民妇记得这个地方!”
栎木往人群中看去,钱啊大被众人推出来,仔细的看了赵何氏几眼,傻笑起来。
绯青梧打眼看过去,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