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和她跳吧,我真的不会跳。”苏绮月拨开凌莫风的手摸索着坐回沙发上。“我想,你们一定是认错人了。”
解语有些错愕地看了看蓝小乖又看了看苏绮月,突然有种这两个人都不把她当朋友的莫名伤感,小嘴儿一撇扑在风大少怀里大哭了起來。
“小语你也别伤心,小乖不是不理你,她头部受了伤失忆了。”蓝子夜的话一出口,除凌莫风之外其他人全都愣在当场。
风宸云抬眸看向蓝子夜,这种巧合很难让人不怀疑,然而木头的表情沉重到由不得他不信。
“擦的。都别看我,是不是真的只有她自己最清楚。”凌莫风被满含疑问的目光盯得火大,他自己都不相信臭丫头真的失忆,这些人看他有毛用。
“莫风哥哥,我们回家吧。”蓝小乖被众人毛毛的视线看得浑身不自在,紧紧抱住凌莫风手臂不放。
“还有问題吗。”某少显然更想快点离开事非之地。
两个拒不认人的女人和一个不驯服的黑老大,明摆着有问題也沒法解决,解语无措地扒着风宸云急得张口结舌。
“你自己看着办吧。”风大少最终无奈地下了命令,一场聚会再度不欢而散。
“今天我不去公司,有事电话联络。”凌莫风起身拉起苏绮月,亲密地扣在怀里向外走去,蓝小乖立即不甘落后地粘上去,一路拖着某少极力想要摆脱她的手臂渐行渐远。
“真的是花水吉吗。”风宸云看向怀中的小老婆和一脸不敢相信的夏小白。
“外表明明就是,而且也是学姐那种倔强的感觉,可是她都不认识我们……”解语一说起來又是满眼委屈的泪光,一种说不清的伤感,就好像明明是失而复得的惊喜,最终却发现根本就是一场被惊醒的美梦。
“我觉得也应该是水吉,虽然身上有股药味儿闻不出來是不是她的味道。”夏叶娆抽着鼻子附和。苏绮月明摆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难道标示着她们虽然沒有真的死别却注定还要生离。
“既然认定是她,你们也不用难过,她沒死就是最好的结果,只要人活着,以后总还有再和你们重新成为朋友的机会。”风宸云安慰地吻了吻解语,起身招呼两位少出门。“老婆,不早了,我先去公司,有事晚上再说,照顾好自己。”
“小蓝蓝真的失忆。”出了别墅,楚思乐第一时间表示不信。
“可能只是想回避现实,花水吉突然出现,受打击最大的就是她。”蓝子夜实话实说。
“世事真的出人意料,不过也好,至少莫风能有机会看清自己的心。”风宸云疲倦的揉了揉眉心。这件事他参与了太多,本是一腔好意想让兄弟快点找到幸福,现在看來好心却不一定真的办成了好事,平白把蓝小乖拖下水,最终很可能可怜了那丫头一片痴心。
不久后凌莫风在医院里暴跳如雷。一心以为花水吉在美国遇到了贵人相助,此刻看來显然不是那么回事。
“你给我再说一遍,不许给我讲术语。”长指指住眼科专家,黑老大杀人的眼光让人不寒而栗。
“是、是,苏小姐不是眼角膜脱落,她是被完整切除了眼角膜,应该是给别人捐赠了。”被吓坏的医生颤抖着重复了一遍。
“莫风哥哥,你好吓人。”蓝小乖紧紧揪着某少衣袖,阻止他继续向无辜者发威。
“都特么给我听好,找到那个刘姐我要拆了她。”凌莫风咬着牙浑身杀气腾腾地吩咐手下。
“为什么要伤害刘姐。刘姐是好人。”苏绮月惊恐地扑上來揪住黑老大衣领。
“什么好人。她趁你昏迷不醒把你的眼角膜卖了。你这个笨蛋。还当人家对你有恩,有恩个屁。要不是你醒得早,沒准她把你五脏六肺全卖光。”凌莫风恼火地捉住苏大美人双臂好一顿晃。什么叫认贼作父。眼前这蠢女人就是。
“不可能。刘姐带我看过医生,医生说我是眼角膜脱落,这怎么可能。”苏绮月不相信地用力摇头。一直感激的人居然是个骗子,让她一时根本无法接受。
“怎么不可能。莫风哥哥说是就肯定是这样。”蓝小乖忍着把苏绮月从凌莫风怀里推出去的冲动在一边帮腔。这女人不光是笨蛋还是讨厌鬼,看着她就生气。
“马上给她找合适的眼角膜,一星期之内我要她能重新看见东西。”凌莫风不耐烦地对着发抖的医生下令。“我不管你们是偷是抢,总之别跟我说沒有。”
医生哪敢说沒有,院长连忙点头哈腰地起身送走大瘟神。黑老板就是黑老板,这态度再蛮横也沒人敢放一个屁表示不满。至于眼角膜有多难搞到,一个星期的时间又有多强人所难,只能再想办法解决了。
“莫风哥哥,你不要生气嘛。”蓝小乖摇着某少手臂狠狠白了苏绮月一眼。都怪这女人,不但害她日子不好过,还害得这人心情不佳,根本就是个十足的大祸水。
“你瞪什么瞪。马上就有你好看。”凌莫风一把扭住蓝小乖小细胳膊,将她拽到车子旁拉开车门塞了进去。
“我不要一个人回家。”蓝小乖大惊失色,立即推开车门又钻了出來。这是想把她打发走他们好二人世界吗。才不要。
“回家。想得美。今天往后那里还由不由你住都难说。”凌莫风冷笑着扶了苏绮月从另一边车门上车。
蓝小乖愕然钻回车内,对上某少算计的眼神心底产生不妙的预感。
车子在一处为催眠中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