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眼下正是多事之秋,万一一个不好,就影响了整个宁家,宁丞相只能约束自己的女儿少去云家。
古家因为古凤舞出走,让古家的地位变的诡异。秦家因为跟汝南王府有牵连,结果落得满门只剩下一个秦云裳。现在,云翎萱又受伤,差点没了小命,他是真的不敢让自己的女儿过多来往啊!
不是他胆小,而是京城的水,原本就很深。
宁玥儿因为父亲的警告,只能把担忧的心藏在心底,心里祈祷着,老天能庇佑云翎萱,让她逢凶化吉,一切否极泰来。
在昏睡了一天一夜之后,翎萱才在大家的期盼中醒来——刚醒来的她,全身无力,就跟被人狠狠的打了一顿似的,浑身疼痛。
“大小姐,不要乱动,当心肩膀上的伤口,”锦娘见她醒来,心里的担忧才最终放了下去。
“嘶,”不提起的时候,翎萱还有一丝的迷茫。等到提醒之后,才察觉到肩膀上的伤口疼的难受,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锦娘,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全身无力?”这样的无助感觉,让翎萱很不适应,让她觉得自己犹如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重生之后,她最最厌恶的就是这种感觉,无助又无奈。
锦娘把给大小姐敷伤口的药调制好了,放在一边,然后坐回到她的床边,语气轻柔的解释说:“大小姐不要担心,因为受伤加上受到惊吓,大小姐已经昏迷了一天一夜,如今烧退了,只需要好好的调养几天,就会没事的!”
“昏迷一天一夜?”翎萱嘴里呢喃着,猛的回忆起了自己昏迷之前的情形,有些焦急的问:“我昨夜是怎么回来的?”
锦娘听到这样的问话,显得有些奇怪,嘴里却顺口回答说:“自然是影儿抱着回来的,只是那个时候,大小姐浑身发热,已经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是他吗?翎萱的心里有些失落,但最后还是没有再纠结这个问题了。
“噢,冬雪跟绿柳的伤势怎么样?”昨夜只知道没大碍,也不知道什么情况。
“她们的身体比大小姐好的多,昨夜处理之后,只有冬雪微微有些发烧,但没失了理智,今天已经能清醒了。大小姐,你才醒来,身体虚的不行,奴婢让厨房送些清淡的吃食过来,先暖暖胃,再喝药吧,到时候奴婢再给大小姐换药?”锦娘扶着她靠坐起来之后,询问道。
“好,”知道冬雪跟绿柳没有事情,翎萱的心也彻底的放了下去,想着自己必须要尽快的调养好身体,一定要弄明白那个要杀自己的人,到底是谁。
那个人,一定是自己认识的,否则他不会那么想要杀自己。
开始杀自己,不知道为什么,但她知道,最后他想自己,就是为了杀人灭口,不想让父母的死,被人知道。
为了弄清楚事情的真想,云翎萱真的很听话,可以说,锦娘觉得,这是自己治过的最最听话的病人了。让吃药就吃药,让睡觉就睡觉,多一句废话都没有。可这样的大小姐,让锦娘等人都看的担心,就怕这一次的刺杀,会给大小姐撂下什么阴影,所以个个都小心翼翼的,又不敢多问,弄的府里的气氛有些诡异。
“白嬷嬷,告诉大家,我没事,”翎萱也感觉到其中的诡异,就郑重的跟白嬷嬷说道。“云家还需要我,我不会倒下的!”
白嬷嬷知道大小姐是个聪明的,所以听到这样的话,高兴的抹抹眼角溢出的泪水说:“老奴等会就去告诉她们,免得她们提心吊胆的。对了,大小姐,秦姑娘出京了,让人送了信跟东西来,不知道大小姐可否要瞧一瞧?”
之前大小姐那么听话配合,弄的大小姐警惕的很,大气不敢松一下,连带的,她都把这件事给忘记了。
“让锦娘进来给我换药,你把信跟东西都送过来,”经过几天的调养,翎萱觉得自己的身体终于有些力气了,不像之前一样,像是整个人落进了水里似的,一身身的冷汗冒出,浑身一点点的力气都没有。
“是,”白嬷嬷得了吩咐,转身离去。
不一会儿,锦娘拿着托盘走了进来,在行礼之后,上前解开了翎萱的衣襟,看到了伤口的恢复,满意的点点头说:“只需要再敷几天,只要大小姐不太用劲,就能恢复的快一些,”
翎萱低头看着一道很深的伤痕,知道自己受伤的时候是对穿了,就蹙眉有些嫌弃的说:“要留下疤痕了!”
“奴婢会试着做出消除疤痕的药膏来,虽然不能一下子的消除了痕迹,但至少不会如现在这般的深,”锦娘一边换着药,一边低声说道。
看着锦娘熟练的样子,留下突然计上心头,冲口而出道:“锦娘,当年,我只是知道庄家出事,处斩的处斩,流放的流放,发卖的发卖,你可知道,到底为了什么事?”那件事,在自己的记忆里,并不深刻。
只是因为那个时候的京城人人自危,娘亲好像有些遗憾庄御医的死,所以她才记忆深刻的。后来,是因为救了锦娘,她帮着万俟凌轩治好了瘟疫,所以才知道她的一些事情的。至于庄家为什么会凋零,她是真的不知道,也从未问过。
其实,她更想知道,万俟凌轩当初答应给锦娘报仇,可为什么最后还是动手杀了她呢?
锦娘原本动的飞快的手突然有了一下停顿,最后咬唇低声道:“为了缝制之术!”
“为了缝制之术?”翎萱任由锦娘拢好自己的衣襟,有些诧异的问:“怎么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