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妃孤独的坐在罗汉床上。
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吃也不是,喝也不是。
静贵妃的事情,一天不解决,后宫,就一天不安宁。
香妃忽然起来,走了出去。
香妃直直的朝外走。
拉姆和旺姆,跟在香妃后面。
香妃去了芍药宫外面。
走了过去。
芍药宫里,似乎很热闹。
还不时的传出,小孩子的哭声。
一会哭,一会笑。
在安静的后宫里,有个孩子,简直就是在平静的水面上,投下了一颗石子。
香妃从芍药宫门口,走了过去。
早就有小太监,跪着给静贵妃娘娘汇报。
“回娘娘,皇后娘娘,从门口走了过去。”
“哦,是么。不进来就好。本宫得像防狼一样的防她。你们也得当心了。”
“是,娘娘。”
“千万别放那只母狼进来。那只母狼,看到孩子,就跟狼看到羊肉一样,眼睛里,能流出血来。”
“是,娘娘。”
“好了,去吧。”
小太监退了出去。
静贵妃站起来,一扭一扭走到龙凤镶金大铜镜前。
铜镜里,美人依旧。
谁不说静贵妃是个美人呢。
静贵妃要去勤政殿,看望慕容孤去。
这可是静贵妃,生完孩子,第一次看慕容孤。
可是要打扮的漂亮一点。
静贵妃去了。走着去的。
皇宫很大,但是,走着去,是一种姿态。
招摇的姿态。
走着去,显得对慕容孤尊敬之极。
“回香妃娘娘,静贵妃娘娘去了勤政殿。”
“哦?她去了?”
“是,娘娘。”
香妃的脸上,毫无表情。
谁知道慕容孤如今,想什么呢。
皇上没任何行动,也就是最可怕的时候。
香妃也不知道,自己那天,会不会像静贵妃那样,受到皇上的审问。
香妃也怕。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为了爱情,谁知道多年之后,还会有这么多麻烦。
自己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
是不是做的太显眼了?
慕容孤是个人,也会思维。
难道慕容孤在怀疑静贵妃的时候,不怀疑自己?
为什么自己那个时候,那么讨厌平儿呢。
唉,做事情,太过头,明摆着给慕容孤留了把柄。
自己的双胞胎,又长的那么不一样。
一个的却长的跟慕容孤一模一样。
一个却不一样。
茶杯怎么就那么大?
慕容孤不是有一次,问自己了。
“为什么平儿长的那么奇怪?”
“长的像娘啊。”
“哦?是么?”
“当然了。儿子像娘,金砖打墙。”
“那你为什么不让平儿当太子呢?”
“哦,这个……”
香妃不知道说什么。
慕容孤疑惑的看着香妃。
“因为,一母生九子,九子个不同。五个手指头,都有长短呢。那里有天下的爹妈,个个公平的?”
香妃如此解释:“我就喜欢小的,仁儿。又如何。”
慕容孤的眼神里,露出一丝狐疑。
“糟糕,糟糕。”
香妃站在湖边,看着湖里,悠闲自在的鱼儿,感觉自己还不如这水里的鱼儿自由。
自己真的不应该离开草原。
每当郁闷的时候,痛苦的时候,香妃总是想起过去。
那个儿童时期,快乐的时光。
“看到水里的鱼儿,我想起了草原上的神鹰。”
“我多久没有看到神鹰飞过天空。”
“神鹰啊,请借你的翅膀一用,让我飞到故乡。远离这些烦恼。”
香妃自言自语。
不自觉的升起双臂。
拉姆和旺姆,站在香妃身后,眼睛里,全是泪水。
“娘娘,不要想这些。这些多痛苦。”
“痛苦,人生注定了痛苦。欢乐,却如同浮云一般,瞬间就散了。”
香妃低头,往水里撒食物。
“静贵妃不幸,大难来临,还不知道自己的悲剧。皇上藏的严丝合缝的,滴水不漏。悲哀。可我也一样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