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开,梅花谢。梅花开了,燕子来了,春天到了。呵呵……”
“该去的一定会去。该来的,都来了么?”
原来,喝茶也能醉。
香妃感觉自己绵软了。
酒不醉人,香妃不敢喝醉。
茶却醉人。
从上面,飞落下一片野花的花瓣,轻轻的,打着旋儿,不偏不倚,落进茶杯里。
香妃趴在桌子上,眼泪落了下来。
什么都过去了。
人死了,什么都空了。
有什么事情,比生离死别更令人肝肠寸断?
是谁给了那时失落的自己,一个凄美的爱情?
凄凄的美丽爱情?
年年花相似,岁岁人不同。
披着面皮,我该去那里找你去?
香妃痛苦的哭泣。
起了一阵风,山花随风飞舞……
花瓣,却不偏不倚,全部落在亭边,风吹花瓣,在地上轻微浮动……
香妃看到地上的花瓣,却更加伤心……
绝望的哭泣……
也许明天,追随你去的人,就是我。
等静贵妃死了,接下来便是我了。
谁又知道,皇上慕容孤的心里,是怎么想的?
会不会一如既往的把香妃放在心里。
乱花渐欲迷人眼,只有故事悲人间。
慕容孤实在看不出香妃那里不一样了。
她依然那么美丽,那么迷人,香气四溢。
慕容孤在准备一件大事情。
护城河的水位,一年比一年低。
慕容孤调动了兵马,去接通济河的水,引到护城河来。
却又私下,派了一支太监卫队。出宫而去。
狩猎,照期举行。
慕容孤如今,是太平天子。
经历了乱世的天子,更加珍惜太平。
慕容孤不想怀疑一切,现实却逼着他,不得不怀疑。
现实逼着慕容孤,一次比一次心狠。
杀人?本来是天子的事情。
你若不心狠,又怎么能坐的长长久久。
宰相却并不知情。
静贵妃是贵妃。
静贵妃想要个孩子。
宰相变成全了她。
静贵妃说过,这孩子,不会是未来的太子,未来的天子。
她,只想当一个母亲。
静贵妃还说过,她还会生皇家的孩子,他们,才是未来的天子。
也许,静贵妃,已经等不到亲自替慕容孤生一个孩子了。
慕容孤不但笑着让李翠莲安排狩猎的事情,还亲自到芍药宫,安排静贵妃去行宫。
芍药宫的所有太监和宫女,一并随性。
这可是无上的荣光。
太监和宫女,一辈子都不曾离开过皇宫。
为此,都喜笑颜开。
芍药的主子和奴才,都让整个皇宫的人,羡慕嫉妒恨。
芍药宫的主子,是贵妃。就连奴才,待遇也大不同。
也只有香妃明白,带所有人出去,恐怕就是去送死。
天子一怒,流血千里。
慕容孤和静贵妃,坐在芍药宫里,谈笑风生。
“皇上,您还没给世子,赐正式的名号呢。”
“急什么。等到时候,让司天监的人,娶个好名字。”
“那,臣妾多谢皇上。”
正说着,忽然,听的外面一阵声响。
巨大的一声。
像是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
李翠莲急忙出去一看。
然后回来禀报:“回皇上,回娘娘。芍药宫的牌匾,掉下来了。”
“皇上,是臣妾没留意。”
“无妨。”
李翠莲笑着,看静贵妃:“也许是年久失修,不牢固了。没关系,等狩猎回来,再装上去,也就是了。”
“皇上,臣妾即刻,名人装上去吧。”
“急什么呢。不急。”
静贵妃听的慕容孤说不急,也不敢说什么。
等慕容孤出宫的时候,回头一看,发现上面的牌匾,真的就摘下去了。
慕容孤手里,拿着一串“龙涎香”的手钏。
一边看着没牌匾的空地方,一边问李翠莲:“你说,这预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