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孤跳也跳累了,喊也喊够了,手里拿着鸡毛掸子,忽然就低头呕吐起来,嗓子里呕了几下,没有吐出来。香妃连忙招呼小翠和小红,拿脸盆毛巾伺候。
慕容孤却软软的倒在一边:“我一定要回到皇城去,我要杀你你们,你们这些王叭蛋蛋,王霸的蛋蛋,你们死定了。等我带人,杀回皇城,我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我要一个一个的,用刀子割下你们的肉,为狼狗——不信你们等着敲——我发誓——我不回皇城,我誓不为人——”
慕容孤一边喃喃自语,一边倒倒在地上,睡着了。
老管家抱起慕容孤的后背,小红和小翠抱着腿,把慕容孤抬到罗汉床上。香妃说:“帮你擦擦脸。”
小翠出去,打了半盆温水过来,香妃帮助慕容孤擦脸。小红和小翠又各自打了半盆谁,帮慕容孤脱去鞋袜洗脚,慕容孤嘴里哼哼的:“我讨厌你们,你们谁都不想见,我要杀了你们——”
小翠抓住慕容孤的脚,慕容孤踢了一脚:“讨厌的狗,不要咬我的脚。”
几个人又笑了。慕容孤总算安静的睡觉了。
香妃却又嘱咐老管家:“老管家,下次让小王爷喝酒,可是不能喝这么多了。这次大家都给她骂了。都不要介意。”
老管家说:“不会的。”
小红和小翠却急忙低头回答:“娘娘,不会介意的。”
香妃叫三人回去休息:“这都闹了大半夜了。从下午一直闹。都没消停。”
老管家说:“娘娘,您还没吃饭呢。”
香妃说:“哦,不吃了,也吃不下去了。随便吃点果子吧。”
小红一听,急忙去厨房里,端了一个盘子上来,里面有糕点,水果。小翠又替香妃泡了一壶茶,淡淡的绿茶。这才弯腰退了出去。
桌子上的烛火很明,几根蜡烛一起燃烧,照亮了屋内。为了防止蚊虫进来,这三间北屋内,一直燃烧着蚊香,又香又淡。
慕容孤睡的很安静,在罗汉床上,发出很大的鼾声。棱角分明的面庞,在烛火下更加显明。
香妃吃了一点糕点,慢慢的品尝,一边看着慕容孤,没想到他的内心深处,有这么多的愤恨。
可真是应了古人那句话了:人心隔肚皮。平日看他总是一副淡淡的忧伤,酒后却是如此的疯狂。这可是慕容孤第一次如此撒酒疯。
香妃走过去,轻轻替慕容孤盖了被单。又虚掩了门,这才进里屋去睡觉了。(古人的罗汉床,是坐和小憩的家具。)
躺在床上,香妃依然无法入睡:唉!小时候,我总是那么野蛮,岂止野蛮,简直可以用彪悍来形容。所有的事情,都按照我的心思来解决。如今自己和夫君,到了这个骨节眼上,我还真是一点也没帮助小王爷。
不,我帮助了,我岂止是没帮助。在慕容家族,钱财并不金贵,金龟的是子孙。一个强大的皇族,不但需要一个能治理朝政的国君,卜测未来睿智的国君,还需要储君。
慕容家族这次失败,朝野上演兵变,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没有早日立下储君。如果储君立好了,就不会有那么多的倾轧,也不会发生几党争权的斗争。
吃一堑长壹智,这样的悲剧,在以后可是不能在上演了。
想到这里,香妃又担心慕容孤即便有众人帮助,也无法实现杀进皇城的梦想。可能吗?就目前来说,外面的消息都不知道,温逸尘的铁的手腕以兵治国还是很强大的……
而且,香妃也担心,慕容孤很喜欢平儿,假使真的成功了,是不是会立平儿为储君?那岂不是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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