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捏,脸蛋变成‘花’猫脸,身上的衣服也‘弄’脏了,还费尽心思雕琢,最后的成,却是一个丑丑的泥娃娃。
“好看吗?”
侯远靳昧着良心:“好看。”
她得意洋洋举到侯远靳面前:“小九哥哥,你看像不像你?我是照着你的样子捏的哦eas;!”
侯远靳:“……”
第一个念头就是,扔了吧!
可是一直没扔。黄泥干了,泥娃娃就成型了,摆在案台上,沐浴着日月光辉。
这么多年了,什么都丢了,可是丑丑的泥娃娃,还在。
……
小个子疑‘惑’地看着侯远靳,心中突然想到一件事。那是别人告诉他的,据说侯少在没有得到侯明翰青睐之前,曾消失过半年,那半年他去了哪里,谁也不知道。侯家的养子,一举一动都有人看管着,平白无故消失,只能是被他们的养父,也就是侯明翰悄悄送到了哪里“进修”。小个子看了看周围的建筑,心中猜想,侯少消失的那半年,不会是住在桃南镇这破落小院子里了吧?
但是他不敢问侯远靳,他的头只有一颗,可不能在这种时候伸长脖子让人砍掉。
侯远靳将泥娃娃收了起来,继而带着小个子离开小院子。
“侯少,我们现在去干什么?”
“找人。”
“找谁?”
“阿南。”
没错,阿南,那个背着阮明镜去神龟庙,要把漂亮的糖人送给阮明镜,还总是对他怀着敌意的小男孩。
——————?——————一天后,他们离开桃南镇。
时间很紧迫。
侯远靳带着小个子去见了迟楠。
不,准确的说,是把迟楠暗中打晕抓了起来。
迟楠醒来的时候,自己被捆成粽子,坐在椅子上,头上一只吊灯,光芒散来散去,刺眼得很。他头上还有被打的余韵,疼痛一阵一阵的,他皱了皱眉,自己暗中试了一下,发现绑他的人很狡猾,挣扎的越狠,绑的越紧。
大概是听到了动静,有人走出来了,手里还拿着食物和水,嘴上带着邪气的笑意:“迟先生,你就别挣扎了,我们把你带来,可没想过给你逃走的机会eas;。”
迟楠一看,觉得此人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看到过,但一时想不起来:“你是谁,把我抓到这里要干什么?”
“迟先生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小个子冷哼一声:“你这是贵人多忘事,还是做多了亏心事,放不下别的了?”
“你有话说话,别这么拐弯抹角,叫你背后的人出来!”迟楠失却耐心,怒斥道。
“你都成了刀俎上的鱼‘肉’,还这么嚣张。看来不给你一点教训,你是不会听话了!”小个子咬咬牙,提起拳头就要揍人,揍了几拳后,迟楠的嘴角就有了血,一口吐在小个子脸上,气得小个子又要胖揍他一顿。
在灯光照不到的黑暗之处,传来一声咳嗽,小个子一听,立刻住了手。迟楠何等‘精’明,冷笑几声:“原来是侯少,好久不见,怎么一见面就送我这么大礼?”
侯远靳的声音也同样冷冰冰的:“迟楠,我抓你来,是想问你几件事。”
“哦?”迟楠声音变得有些懒洋洋的:“不知道侯少想问我什么。”
“三年前,你只是一个与小镜毫无瓜葛的画家,为什么突然出现在小镜身边,帮她离婚、排解心事,甚至还要帮她坐游轮逃离a市?”
“侯少,你这么聪明,会不知道原因?”迟楠‘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我觉得装傻是一个愚蠢的行为,至少,在我眼里,绝对跟你不相配。”
侯远靳没有丝毫被‘激’怒的迹象,只是静静地看着迟楠。
迟楠扬了扬眉:“好好好,我直说,做这些事全都是因为我爱她。侯少,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侯远靳‘唇’边‘露’出一丝笑意,可是绝对没有人看见。
“我之所以再问一遍,是想知道,你嘴里究竟有没有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