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南直到自己被击飞的那一刻眼神之中的亢奋之色还尚未褪去,仿佛还依旧沉浸在自己即将成为未来的蛮荒主宰者的梦想幻想之中,甚至连一直关注着战局的灵羽和灵荒都被眼前的这一幕所震惊,以至于忘记了去分析可能的战机。
砰的一声,迦南跌倒在地,这猝不及防的一击让其被不仅口吐鲜血,甚至跌落到地上以后,竟是一时难以撑起身体。
焦黑的牧人傀儡此刻已然松开了那抓着迦摩诃的手掌,再度犹如一个忠诚的护卫一般站立在迦摩诃的身旁,而迦摩诃此刻面色之中看不出任何的波动,就是那般平静的扫视着在场的所有人,可就是在那般平静的目光之下,灵羽却觉得自己在这一刻已然被死神盯上了一般,一股莫名的寒意自心底升起。
这一刻,甚至灵羽的脑海中也响起了蛮王三人的告诫之语“小心点,这个年轻人不一般啊,在加上其身后的那具木人傀儡,你和那小丫头还是想办法先躲为上策!”
当迦摩诃的目光扫过二人停留在那躺在地上,正艰难的尝试着站起身子的迦南的时候时,其那平静的面色之上涌现一抹怒意,眼神中那股寒意更是毫不掩饰,可是似乎有着什么东西让其顾忌一般,让其眼神中纵有无尽的寒意,可那股肃杀之气却总是有着那么一丝摇摆不定。
迦摩诃缓步向着迦南走去,而这一刻,木人傀儡却是没有跟随其身后,反倒是向着灵羽和灵荒二人这边急速赶来。
“你们两个先就乖乖在一边呆着吧,待我解决这边的事情后,自会好好招待你们,毕竟今日这一幕对于你们而言,若是你们见到应该便是你们所见到的最后一幕啦!”语言之中充满着一股莫名的霸气,仿佛不容置疑一般。
闻言,灵羽眉头一皱,迦摩诃那一番蔑视之语,让其心中一股不忿之气涌上心头,提枪向前,催动八荒霸体后迅速恢复的身体让其顿时如一头猛兽出笼一般,“哼!不过是个小小的自相残杀之幕而已,也妄想成为我灵羽人生所能见到的最后一幕,我今日倒要看看你如何让这一幕成为我人生的最后一幕!”
一枪挥出,凌厉的枪芒在地面上印刻下深深的痕迹,此刻灵羽单手持枪于身后,挺直身躯,雄浑的土之战气形成淡黄色的战甲覆盖其身,当真如一个傲立战场之中的将军一般,威风凛凛。
灵羽的异常表现,让迦摩诃那前进的步伐稍微迟顿了一会,面色之中露出一丝凝重之色,显然灵羽能在这么快便恢复到这一步,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只见迦摩诃缓缓的转过身形,看向与木人傀儡对峙的灵羽,沉声道:“没想到,到了这一步,还是小瞧了你这么一个刚刚晋入战将之人啊,看样子,我竟然也犯了那头蠢猪般家伙所犯的错误啊!不过很快我就亲自会来弥补这个错误。”
说着只见其从腰间的布袋之中取出两个卷轴,看向灵荒,眼神冷漠、自语道:“最后两个阵法卷轴啦,相信应该可以将你困住一段时间啦!”
几乎同一时刻,焦黑的牧人傀儡向着灵羽飞扑而去,面对那木人傀儡的攻击,灵羽立即全神以对,毕竟那可是有着堪比战帅强者的傀儡啊,虽然此刻可能会因为操控者的分神缘故,但是其战力之强自然是不可小看。
看着迦摩诃拿出两个卷轴,灵荒那魅惑的脸上依旧带着笑意道:“怎么,你让那牧人傀儡去对付那个小家伙,是准备自己亲自动手解决我这蛮荒佛宗的遗祸吗?不过看着你手中拿着两个阵法卷轴,难道说你这位堂堂蛮荒第一传人没把握能亲自拿下我,要借助那两个保命用的卷轴吗!”
面对灵荒略带嘲讽的话语,这一刻,迦摩诃似乎不再如之前一般,反而显得甚是平常道:“首先,我承认,正面一战,现在的我确实不如你,但是假以时日,谁还能说的准呢,就像这片邪灵战场,这里所发生的变化,不仅超出了我所预料的范畴,我想就算宗内的那些祖老也是意想不到吧,不过只要我还活着,那么我便不会允许结局出现变故,所以眼下,你还是乖乖的呆在原地一会吧!”说着两个卷轴在展开的同时向着灵荒飞掠而去。
对此,灵荒自然不会选择被困住,但是其刚一催动体内的战力,突然发现,仿佛有着莫名的力量如海浪般向着其汹涌而来,竟是让她一时难以动弹,察觉到这点,灵荒一惊,看向迦摩诃,只听其说道:“凭你的本事,区区两个阵法卷轴,纵使再过非凡,又怎能长久困住你呢,而且,既然知晓你的弱点,我又怎么不会好好利用这里留下的阵法之威呢!”
说着其不再理会二人,一步步向着迦南走去,这时的迦南已在艰难的尝试中撑起了上半身,正面色惊惧的盯着一步步向自己走来的迦摩诃,甚至那撑着身体的手臂正在全力的向后挪动着,一边挪动一边惊惧道:“你、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到底对我做了些什么,我怎么会这样!”
“呵!瞧你这副怂人的样子,亏你也号称什么血脉纯净蛮荒传人,刚才不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上等人模样吗,怎么眼下,看到我这个夺走你荣耀的卑贱之人却吓成这样啊!”迦摩诃似乎很是享受这种情景。
闻言,迦南那本来慌乱的面色之中涌现出一抹愤怒之色,竟是停止了那慌乱挪动的身体,怒吼道:“你个卑贱的杂种竟然敢暗算我,小心让祖老们知道将你挫骨扬灰!”
“呵!”迦摩诃轻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