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嚣墨和年晓鱼互视一眼都没说话,很快李弗清带着药包过来,亲手交给老婆婆之后,都走了。这人家实在清苦也就不留下吃饭了。
程嚣墨暂时不想回客栈面对父亲,就推着轮椅随处逛逛。年晓鱼和李弗清紧随其后。
“昨日我听得清楚,那摊主说一人一个免费糕点。想来这婆婆一家三口是怎么度日的了。这么一个糕点三人吃还留了半个,真是可怜。”年晓鱼有些同情。
程嚣墨拿着糕点闻了闻解释道“糕点是没有问题,没有发霉迹象。何况半个就足以叫人上吐下泻的定是下了猛药。那人下手太狠这般的心狠手辣,看来京城暗波汹涌的厉害。”
“啊?下药?”年晓鱼听得疑惑不解,简直难以置信“怎么可能,一个小商贩怎么可能会去下药呢。若说是把坏了的东西当好东西卖赚些昧心钱我信。可人家下药我不信,这些药也是要钱的,这么多人这么猛的药量肯定要花上不少银子。按照这些人赚钱赚疯的心态哪里肯花这些闲钱。何况他一个小市民与这些买家都是远日无冤近日无仇的,犯不着大面积的下毒害人吧。何况刚才在屋里你不是这么说的,你说是食物中毒。”
年晓鱼越来越摸不透这个程嚣墨了,前言不搭后语,真假难分。
不过听她这么分析,李弗清也觉得不太对劲了“有些不合逻辑。看来这个摊主并不是想赚快钱而是处心积虑的要搞垮五色斋的生意。可是我们根本不认识他,又不知何时得罪怎的就惹了这个麻烦?”
程嚣墨也冷静分析“可能是背后有某个大人物在玩弄。这个小摊贩可能只是一颗棋子,下棋之人才是真正想要干掉五色斋的。只是五色斋在京城没有商铺又何来的仇恨?泉州城也没什么死对头,要是有早就闹开了又何必等到现在。”
越往下分析越是觉得他们好像走的每一步都是人家布局好的,他们在一点点往陷阱里跳。就连平时冷静稳重的程嚣墨此刻也是眉头紧锁双手不自觉地掰弄着。
年晓鱼看得出,看来他也是没了底气,这件事相当的棘手“既然这么麻烦,不如我们退出美食节。回泉州,这样不是更好?”
“美食节!”
“美食节!”
年晓鱼的一番话忽然给了程嚣墨和李弗清一个重要的提醒,两人异口同声说出了这个关键线索。
“很可能是跟美食节有关。可能我们的出现给幕后之人带来利益的损失,所以想要除掉我们。偏偏,名额已经上报朝廷了,不可能退出,否则就是对朝廷对太后的不敬。这场比赛即便真是个陷阱也不得不往下跳。”
“那我们输吧。反正赢者只有一个,输的有千千万万,布局之人不可能对千千万万的人下手,定是要对赢得人下手。我们表现的平常一点,不好不坏不就可以逃过此劫了?”年晓鱼提议。
大家暂时没想到什么法子,所以她的提议也是唯一之法了。
三人带着糕点回了客栈找程老爷一同商量,并把推测到的情况跟程老爷解释,希望能想到什么可疑人物。
程老爷拿着糕点端详了一阵,得到结论如下“这糕点做工十分精致,一般人做不出来,模仿的九分像,看来很可能是竞争对手做的。此次参赛的商人也有好些是做糕点的。唯一的区别可能就是里头的唛油草吧,五色斋的糕点是没这种馅的,但这个糕点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