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庚保强压着自己的脾气,暗骂吴蔚,老子跟你说邪儿,是瞧得起你,妈的,在敬之县,哪个敢不听老子的?老子整不死他x你个面子,你还就屎壳郎撞玻璃——臭美嘎哒一下子!你到那儿才几天,就想着动老子的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看看他们的后面,站着的是哪个!
“老弟的本事,老哥哥我是知道的!以前呢,老哥哥我是有眼不识泰山,不认识兄弟你。那时候,你在积余当书记,我在敬之当县长,远远见过那么几面,也不算认识。现在呢,因为敬之县,咱们结了缘。这点事儿,老哥哥我办不到,但对老弟你来说,就是分分钟的事,一定能办到的。老哥哥我可是听说,你跟董书记在省委办公厅是上下级的老关系,你说句话,他肯定听得进去。还有韩书记,当着别人的面,可是没少夸你。”
一顶顶高帽子戴过来,吴蔚觉得头上压得慌,面带尴尬,说道:“刘局,你太抬举我了。这事儿吧,我是这么看,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周县长要是有事,躲也躲不过去,这次我说了,上面抬抬手,可下次呢?周县长要是没事儿,这不是还他一个清白的机会吗?”
刘庚保面色一凛,冷笑道:“老弟,你这话儿我不爱听。什么叫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眼下干我们这行的,如果死抠法律规定条文,别说是三友,就是你我,哪个不够背处分的?上面要是想查你,有你逃脱的机会吗?!老弟,识时务者为寇,谁的手脚都不干净!”
吴蔚听他语气不善,心内冷笑,这种“法不责众”的心理儿,正是形成官场恶例的重要原因。
有些人,一直觉得,你拿我也拿,咱们大家都拿,反正上面不可能“一窝端”,归根结底就是抓那个撞枪口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