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交待了靖风几句,沈谦又赶回了秦云昭休息的房间来,何花跟先前一样,一见沈谦来了,就起身避了出去,这回心里却多了一份担心,阿昭不会跟沈将军那里闹出什么吧?这事儿,说来说去还是女人吃亏啊,闹出什么都不好eads;!
沈谦稳了稳心绪,还是先把孙兴的事给秦云昭说了:“我已经派靖风去查了,是大元通东家的独子,一个叫孙兴的,勾结那茶楼的伙计做的手脚。(. 广告)”
孙兴?秦云昭微蹙起眉头,马上回忆起了是那个放肆看着自己的男子,大元通的东家,要说是他,倒也是很有能;不过还是要核实一下才好。
“孙兴见你从窗户跳下,以为出了人命,当时就急匆匆地跑了。不过才出城没有多久,驾车的马一时失蹄,连人带车都栽到河里去了……”
“孙兴死了?”秦云昭猛地抬起头来,这事,真是孙兴做的,还是沈谦杀人灭口呢?
“那个茶楼的伙计,也已经死了吧?”秦云昭盯着沈谦的眼睛,慢慢问了出来。
如今这事只有两个能,一个是孙兴做的,被沈谦一怒之下杀了,一个是沈谦下的套,不仅让孙兴背了这黑锅,还把他灭了口,借此拿来哄骗自己的信任和感激。
如今那一头的当事人都被沈谦做掉了,等自己能出去走动的时候,早就没了线索;而沈谦,真会是他现在说的这样,是因为喜欢上自己吗?
“还没有,不过他偷了客人的贵重财物,已经被下了狱了。”这种人的命,沈谦并不看在眼里,这开春的天气下了狱,感染时疫一病不起也是再寻常不过的;沈谦要的,只是在报复的同时,把这事牢牢掩住,免得说出去坏了秦云昭的名声。
“你放心,你被暗算的事不会有人知道的。”沈谦对视着秦云昭清亮如墨玉的杏眸,忍不住伸手又把她的手抓在了自己掌中,慢慢摩挲着,“阿昭,先前我说的……”
一个人的眼睛作不得假,秦云昭紧紧盯着沈谦透出真心愉悦的星眸,并不答他的话,也没有抽出自己的手,只是忍着他掌心厚茧粗砺的、带着刺痒的摩擦,慢慢地问了出来:“你怎么来界山城了?”
而且又这么巧,刚好在那个时间、那个地点赶到,她不信一个都指挥使会有这闲工夫来亲临指导这么一个招商会。沈谦在这件事里,到底是不是那只黄雀呢?
沈谦的眸色虽然依旧清朗,脸却突然有些隐隐发红,支吾了起来:“突然想起还要到界山城来办点事,就过来了……”
幸好他抽出时间过来了,幸好他一打听到秦云昭去了那座茶楼就赶了过去,几日未见秦云昭,他心里实在想念得紧,像有感应一样,他才赶到外面,就抬头看到了三楼窗户边的她,却没想到甫一看见,她就纵身从窗户一跃而下eads;。
那一刻他骇得心跳都停了下来,他知道她会水,她怎么禁得住这初春的水?又发生了什么事,让她不得不选择跳进这冰冷的水里?她是不是受了伤,她是不是……
电光火石间,沈谦想着这些的时候,身子已经也跃进了水里,奋力斜泅向下,终于找到了她。当时他什么都没想,只想着一定不能让阿昭有事。
等把人救上来抱进房间,大夫看过开了药,说没有什么大碍以后,沈谦才想到了后续的问题。他一身中衣,这样**地抱着同样一身是水的阿昭进来,虽然有披风裹着,让何花过来帮阿昭换衣裳时,何花那一脸复杂的表情,让他立时醒悟:他跟阿昭,这样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有了肌肤之亲!
一想到这个,沈谦立马就涌出了一个念头,或许这就是天意,是上天看他一直还开不了口,直接就扔了这个机会过来,让他对阿昭负责!
他终于说出了要对阿昭负责的话,到底还是没好意思承认,自己早就做好了打算,要赶到界山城来,然后装作与阿昭邂逅……
沈胡子没有说实话!秦云昭不是傻子,结合之前沈谦在兴州城突然的忙碌,隐约有些明白,他是专门腾出时间来界山城的。到底,他来这里是为了布置这样一个圈套,还是单纯的,只因为自己?
要说是因为自己,他这情也未免来得太突然了吧!秦云昭垂下眼帘,除了重寒山自己身体有恙那一回,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沈谦跟自己有过什么暧昧的举动。
就连上回给自己送的那几支宫花,也是他府里没有别的女人,本着不要浪费的精神才送给自己的。没有甜言蜜语,没有送东送西,没有一点征兆的,他就会这么喜欢上自己?秦云昭不相信;何况沈谦自己也说的是“我会负责”而已。
这时,秦云昭不能说不相信!秦云昭慢慢放柔了眼神,努力带出了一抹羞意:“你说的负责…是打算把我接到你府里去?”
沈谦眼中的喜意昭然而来:“阿昭,你同意了?”
“把我接进你的府里,以什么样的身份呢?”秦云昭嘴角泛出了极淡的讥笑,抬眼清清朗朗地直接看向沈谦的眼睛eads;。
“当然是以……”沈谦欣喜的话突然就断住了,他的婚事,纵是嫡母不能插手,却还是要父亲同意的,阿昭这样的身份,父亲他怎么会同意?
他对秦云昭,一直是“心慕君兮君不知”,感情半点都没有进展,之前还在烦恼怎么才能得到佳人的心,原来并没有想到这一步;他也还一直想着,等以后能慢慢打动了秦云昭,他再尽力想办法去说服父亲那边。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