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冷地盯着他,淡淡一笑:“不是我敢,是你自己主动要求磕头学狗叫,你喝糊涂了,我还记得,在场有不少人可以作证。张总,当时他是不是这么说的?”
张远卓轻叹一声:“小路当时冲动了,可愿赌服输,我也不好说什么。”
孔得财笑眯眯说:“路总,别让我瞧不起你啊!杨大师,我过几天要请苏局长吃顿饭,你也一起来吧。”
“好。”我点点头,那个苏局长能让孔总特意开口,很可能是工商局的正局长,绝对比路总的父亲官位高。
路总脸色一变,他终于明白,他的力量,在孔得财眼里根本不算什么。
那位来帮衬路总的中年人开口说:“小路已经喝酒道歉,再大的事情也该结束,何必咄咄逼人。”
另外两个股东连忙附和:“杨大师,做事没必要太绝。”
我看着路总,冷冷地说:“路大老板,路大公子,你有权有势,我就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平民,如果!如果我赌输了,如果我这边没有孔总,没有张总,没有萌萌姐,我只要喝光一瓶酒,你就会放我走吗?”
我说完,盯着那个帮衬路总的男人:“当我跪地磕头,学狗叫的时候,你会对路总说,何必咄咄逼人吗?”
不等他回答,我冷笑道:“无非是,你们觉得他姓路的有个当官的爹,要是给人磕头,就是奇耻大辱,但我这个普通人要是磕头,仅仅是愿赌服输,对不对?”
我又指着路总:“他之所以这么肆无忌惮,一个小赌局就想逼我下跪学狗叫,就是因为他自觉高我一等,就算输了,别人也会因为他有权有势而照顾他的颜面,大事化小就是因为,他觉得我这个平民不配有尊严,只有他才配有尊严!可惜,他错了!就算他被孔总羞辱到死,也跟我无关,我今天来这里,只想做一件事!”
我扫视众人,最后盯着路总:“我要让人知道,下次谁要羞辱我,就要做好反被羞辱的准备!跪下,叫吧,狗杂种!从今以后,你会知道,你不比任何人高贵,你也无权羞辱任何人!”
路总如同受伤的野兽,瞪着我,狂吼着:“去你妈的!你一个臭算命的狂什么!你信不信我随便花点钱找几个人,让你一辈子翻不了身!”
我点点头,淡淡地说道:“我信,我一个平民再厉害,也只能逼你喝三杯酒,而你背后有个当官的爹,破家灭门不在话下,我们这种平民,哪好意思跟你这种二世祖比破坏力。不过,你既然想让我一辈子翻不了身,那我还怕什么?你在一步一步教我鱼死网破、同归于尽!所以,我决定先骑在你身上,尝一下让你暂时翻不了身的感觉!”
我说完,扬手一个耳光,把路总打得横走几步,撞在墙上。
我上前揪住路总的头,猛地按在地上:“记住了,你自以为比我们都高贵的头,被我踩在脚下!”说着猛地一踩。
路总惨叫一声,抱头蜷身。
“我说过,谁要是欠我的债不还,会很倒霉!现在,收债!”我抓着路总的头发,猛地砸到地下,提起,再砸下,连续三次,帮他完成磕头。
刘妍萌静静地看着,脑中浮现那个帮她挡住薛振东的杨伟,那个被她调戏脸红的杨伟,那个给她治病的杨伟,她突然明白,以前,杨伟对她来说,是下属,是朋友,是干弟弟,但现在,杨伟就是大男人!
刘妍萌默默地想,每个男人的心里,果然都藏着一头野兽,不过,我喜欢这头!
我看着路总说:“有句话我对潘建国说过,现在也对你说一遍,有什么本事尽管冲我来,我全接下!”
我伸手整整衣领,看着厢还没退吧?一起吃完再走,我家里还有个吃货,一会儿打包的时候大家别笑。”
孔得财这才从惊讶中清醒,笑着说:“杨大师打的真痛快,我刚才都恨不得踩他一脚。走走,既然是别人请客,当然要点最好的酒,吃最好的菜。”
路总的两个朋友和那两个股东连忙去看路总,其他人则跟着我一起回包厢。
走在回包厢路上,刘妍萌挽着我的手臂,低声说:“小伟,你以后可要改改这个脾气,别老乱动手,万一被人抓到把柄,你肯定吃亏。”
我扭脸看看她:“你不喜欢我这样?”
刘妍萌愣了一下,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笑着说:“你打人的姿势很帅!都快把我迷死了!”
“那就好。”
几个人回到包厢边吃边聊,刘妍萌说担心路总报警,但孔得财眯着眼睛说:“他不敢。”
喝着喝着,几个人就聊起我对路总说的话:“杨大师说的一点都不错。是,权贵子弟获得的教育资源多,受家庭熏陶,懂事也多,但就像杨大师说的,一个普通人撑死能害多少人?可随便拿出一个跋扈嚣张的二代,哪个不能让一路人哭?或者说,哪个地方没有几个让一路人哭的二代?”
“我也算小有身家,但别说厅局,就算碰到实权处级甚至科级的孩子,也得老老实实伺候。他们真要露牙,能把我吃的连骨头渣都不剩!”
“这话我不爱听,我见过几个孩子,都挺不错的,你们是受新闻影响。”
“呸!新闻敢发的、能发的,有十分之一?你敢说你没听过本市本省那几个大纨绔的事迹?名字我不提,就六年前省里那个上百亿的国企,谁掏空的?一条路能装得下那么多受害人吗?”
“别说江州,旁边一个县级市,一局长的儿子每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