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街边的另一角,项庄与张不疑也在街中闲逛,在过两日,项庄准备回下相了,回去之前,项庄决定,亲自送张不疑回下邳,顺道南下,向二叔复命,并且,项庄脑中出现了那把制作精美,实用的偃日弓,但这把弓毕竟不属于自己,项庄决定,到了下邳,将偃日弓还给张良。
如此想着,项庄不禁探手摸了摸偃日弓,一旁,张不疑看在眼中,笑道:“项兄还在想着还弓给父亲吗?”
项庄点点头,张不疑却笑道:“父亲不会轻易送给别人物品,而且,又是我们张家相传几代的宝弓,你知道为什么父亲会送你偃日弓吗?”
项庄不解,张不疑笑道:“这把弓,留在我们手中,只是一件物品,一件摆设,但在项兄手里,却是征战沙场的利器,我父亲一心匡扶韩国,你已经知道了,我也知道,你们项家想要光复楚国,我们都有着同一个目标,只是重点不同,但敌人,却都是一样的,所以,父亲才会将这把弓送给你,如果你执意还弓,父亲是不会要的。”
张不疑说的很诚恳,项庄不好意思的点点头,心中已明了几分,不管日后大家会走哪一条路,但兴许,张良或者张不疑也有用到自己的地方,这就是张良高明之处,已他用不上的一件宝物,来换取自己的信任,这笔账值得。
正在项庄陷入沉思之时,一旁,张不疑的伙计兴奋的指向前方,笑道:“少爷,快看,前方好多人。”
顺着伙计手指的方向看去,前方有一个二层小楼,小楼下,约百余人围赌在一起,都在仰头望着什么,项庄与张不疑不禁好奇起来,不约而同的向小楼走去。
人群中熙熙攘攘,但他们都显得很兴奋,似乎在等待着什么,项庄把马匹交给伙计,想要进去一看究竟,却被张不疑拉住,项庄不由奇怪问道:“怎么了?”
这时,从不远处,传来熟悉的声音:“项兄,公孙兄……”
张不疑指向不远处,项庄看到,魏咎正在向二人赶来,不过他此时在人群中,十分拥挤,行进艰难,但很快,他走出来了,高兴的迎了上来,笑道:“那天喝多了,有些失态,二位莫要见怪,对了,你们怎么来了?”
张不疑拱手笑道:“后天要走了,出来逛逛。”
魏咎诧异道:“这么急?在赘天,我陪你们在睢阳逛逛。”
项庄摇手笑道:“不了,离家已半个多月了,该回去看看了。”
“既然如此,后天,我为二位践行。”魏咎不由笑道,这时,项庄不由好奇问道:“这里围了这么多人,是在干嘛?”
魏咎见二人居然不知道今天这里在干嘛,就来凑热闹,不由大笑道:“你们不知道吗?今天孔府,要抛绣球选亲!”
“抛绣球?”项庄不禁诧异,这个只有在电视里才能看到的剧情,居然,真的存在,而且,就发生在身边,如此想着,项庄心中不由泛起了怜悯之心,如果这个可怜的女子不小心,把绣球扔到了一个又矮又丑的男子手里,恐怕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想到此,项庄不禁笑出了声,但旁边,魏咎和张不疑并没有发现项庄有什么异常,他们正在探讨着什么,不久,魏咎笑道:“孔府是睢阳有名的大户,家主孔鲋,是孔子的后裔,家中已儒学为主。”
魏咎刚说到此,张不疑诧异道:“孔夫子的后人怎么会搞绣球招婚?这也太……”
魏咎看出了张不疑的疑惑,笑道:“虽然孔鲋是孔子的后人,家中,也继承了孔夫子的儒学思想,但传到这一代,孔家门庭思想渐渐开放,也就不在意这些了,而且,听说,绣球招亲是孔鲋女儿亲自提出的……”
魏咎说的十分向往,双眼总是不经意间瞟向二层小楼,一旁,项庄却笑道:“你都是在哪听来的?”
见项庄不信,魏咎不悦道:“这是我打探一早上,才得到的消息,不信,你可以自己进去问问。”
不久,张不疑和项庄被魏咎的滑稽搞的哄然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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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苏一行人,此时已来到二层小楼下,叔孙通已离去通报孔鲋,准备迎驾,但扶苏对街中围拢如此多的人产生了兴趣,拉着叔父子婴,向人群中行去,这时,一名身穿乳白色袍服的中年人拦住了扶苏的去路,双手抱拳,轻声道:“公子,此地人多危险,不可冒险入内。”
扶苏略显不悦,呵斥道:“我进去看看就出来,休得坏我雅兴。”
见那人略显为难,扶苏又道:“叔父子婴武功了得,保护本公子足够了。”
那人不敢再吱声,扶苏与子婴来到人群外圈,向里面看去,里面,围满了年轻的少年,他们议论纷纷,大概意思,是绣球招亲,而且,很多人抱着期盼的目光,侥幸的心里,希望,能够抢到绣球,娶下今天这位绝美娇娘。
而正在扶苏听着众人议论之时,叔孙通快步走来,在扶苏身后轻声道:“公子……”
扶苏被打断兴致,回头看着叔孙通,问道:“拜帖送去了吗?”
叔孙通无奈笑笑,贴到扶苏身前,低声道:“这里即将要绣球招亲,是孔鲋之女,孔秀芸抛球,孔鲋纳婿,公子要不改日再去拜访吧。”
扶苏不禁来了兴致,堂堂孔子后人,世代名儒,孔鲋,居然允许女儿绣球招亲吗?如此看来,孔鲋并不是一个迂腐之人,也许,这一趟,自己能够有所收获,就在扶苏暗思之时,不远处,二楼的小台上,响起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