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胜其实早已思考过这个问题,此时见吴广为此事忧虑,他假装叹息,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好一会,才说道:“我听说,秦法严苛,不苟私情,如果耽误行程,必会被问斩!”
“妈呀,一千多人,他能全斩了吗?”吴广吃了一惊,不由问道。
陈胜见吴广惊讶,只得向下压压手,示意吴广小声,自己也不自觉的向身后帐篷口看了看,才轻声说道:“一千多人算什么,听说,咸阳不久前,曾经杀了两千多人,而且,一大半都是王孙贵胄和文武大臣,身份金贵的很。”
见陈胜如此说,吴广心中更没底了,他不由提剑在手,拉着陈胜,急道:“既然如此,我们不如趁着现在没人注意,逃走吧。”
“且慢!”陈胜拉住吴广,轻声道:“且听我一言。”
吴广此时也有些冷静了,他见陈胜有话要说,只得坐了下来,陈胜把吴广的剑按下,这才说道:“我们如果就这样逃走,迟早会被朝廷抓住的,天下虽大,莫非王土,不如……”
陈胜刻意顿了顿,加重话音:“我们反了吧!”
吴广吓了一跳,他最多也只是想着逃命,但陈胜却考虑造反,吴广心中没底,他不敢答应,但他又有点动心,心中纠结,游移不定,陈胜在旁看出吴广的犹豫,他不由起身,毅然说道:“大丈夫再世,当立不世之功,即使失败,也会留名万世,总比四处流浪,遭人白眼,他日被擒,死于铡刀之下要好吧?”
吴广彻底动心了,这时,陈胜又道:“若是你还犹豫,我们不妨找人算一卦,如何?”
短暂的沉默,吴广点头道:“既如此,我们明天就去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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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清晨,营地都有很多事情需要忙碌,直到中午,陈胜吴广才能脱身,空闲一会,这也是他们一天中极为宝贵的时间。
此时,二人来到附近的小镇,小镇不大,是一座典型的土城,在街中游荡一会,却发现,不远处,一个小桌,小桌旁是一块布兜,上面写着:“天算”二字。
这是一个卦摊,二人四处望了望,快步向卦摊行去。
算卦的卦师是个老者,他半染白须,一身青色道袍,此时在桌案前闭目养神,听到脚步声,卦师才睁眼看去,见二人走来,卦师掠须笑道:“二位想要算点什么?”
“前程!”陈胜回到,这时,二人已经在卦摊坐下,这时,老者掐指算了算,略显惊讶,但惊讶只是短暂,老者又恢复了平静,他把一张羊皮和一根毛笔递了过去,“把你二人的生辰八字写上吧。”
陈胜最先提笔,写下了自己的生辰八字,随后,吴广也提笔写了一番,老者拿回生辰八字,抄起一旁的龟壳,里面是几枚铜板,老者用力摇了摇,把铜板倒在桌案上,看了看,不禁再次掠须大笑。
二人见老者大笑,心中的紧张消了几分,陈胜这时问道:“敢问卦师,我二人的卦象如何?”
“足下同心行事,必可成功,只后来尚有险阻,恐费周折,足下还当问诸鬼神。”卦师不禁掠须笑道。
二人听卦师说同心行事,必可成功,心中欢喜之极,但卦师话锋一转,却又告诉二人,日后必有险阻,如一盆冷水,泼在了二人身上,二人此时陷入了沉思,何为问诸鬼神?
思索了一会,陈胜不由大喜道:“我知道了,楚人一向信鬼,只要我们已鬼神笼络人心,必可成事!”
“鬼神?”吴广还是不懂,陈胜却计上心来,不禁大笑:“回去,我告诉你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