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陆先生到现在也没有醒来,就让我替您照顾一会儿他吧,您都在这里待了一天一夜了,快点去睡一会觉吧!”
晓荷拉着双眼通红的浣晩菱,心痛地说道。
经过一宿的煎熬,浣晩菱的精神看起来有些憔悴,美丽的面庞显得有些苍白,她轻轻地问道:“路药师什么时候能来?”
晓荷道:“他出诊了,我派人去找他了好几回,到现在他也没有回来。”
浣晩菱低下头来,凝望着陆韵锺,他的双眼紧闭丝毫也没有醒来的迹象,她手拄着下巴不禁又陷入了沉思,晓荷见此情况也不言语,默默地陪着她的身边,一时之间屋子里一片寂静,唯有时常摆动的烛火,将屋子里的景物摇来摇去。
忽然,陆韵锺的身体动了动,一直望着他的浣晩菱大喜,忙凑到他的身边,摇着他的身体轻喊道:“陆先生!陆先生!”
陆韵锺蓦然喊道:“娘亲!娘亲!”
浣晩菱登时露出了笑容对着晓荷说道:“呀!晓荷,陆先生说话了。”
晓荷也高兴地说道:“是啊,陆先生在喊你娘亲呢!”看样子他就要醒了。”
浣晚菱故作嗔怒地瞪了晓荷一眼说道:“你这死丫头胡说什么呢!我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儿子……”
说完两个人忽然都“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忽见陆韵锺的双手在空中乱抓,嘴里喊道:“娘亲!娘亲!你在哪里?你别离开我。”
浣晩菱见状连忙握住了他的双手,焦急地说道:“陆先生你怎么了?”
没想到陆韵锺却一翻手,把她的一双小手紧紧地攥在手中说道:“娘亲!我可找到你了,答应我;别再离开我了,我要你以后天天陪着我,孩儿答应您,回头就娶那位许小姐,只要你不离开我就行!”
浣晩菱被他抓住了一双柔荑,先是一惊,下意识地挣了两下,可是陆韵锺的手却握的紧紧的,浣晩菱的俏脸顿时飞上了一抹绯红,于是不再挣扎,任由他这么紧紧地撰着。
可是随后听了陆韵锺的一番话,她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极了,红色的脸庞渐渐地变得越来越白。
却在此时,晓荷抿嘴笑道:“小姐,看样子他把你当做了什么许小姐,还说要娶你,也许那个许小姐就是他的小情人,嘻嘻!太好玩了。”
浣晩菱勉强笑了笑说道:“是挺好玩的。”
可是不知为什么,她的心里却有着一种酸酸的感觉。
忽然,晓荷大声说道:“小姐!您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快点去休息吧……”
陆韵锺此时的身体一阵热一阵凉,丹田之中一会儿窜起一阵热气,一会儿又冒出一阵凉气。
要知道陆韵锺体内的元丹是由两种灵力组成的,此时虽然早已融合成了一个,可是灵力并没有被完全吸收,只是暂时达到了一个平衡。
这次却被丁程远一掌打破了这个平衡,再加上五脏受到了震荡,此时虽然没有生命危险,可是想要立即恢复却也没有那么容易。
如此过去了三四天,陆韵锺还是没有醒来,浣晩菱每天除了短暂地睡几个时辰外,一直在他的床榻旁陪伴着。
这天过了晌午,忽然楼梯处传来阵阵脚步声,紧接着从外面传来了慈祥而温和的话音:“菱儿,为娘看你来了。”
话音刚落,从外面走进来一个年长的女人,她长得慈眉善目,身材只比浣晩菱矮一点,她的身后跟着晓荷。
浣晩菱一看就知道是晓荷搞的鬼,她的脸一沉,故作生气地说道:“晓荷,谁让你把我娘给找来的!”“你别埋怨她!是我自己要来的,菱儿,我觉得你最近有点不对劲,虽然这位陆先生救了你,可是你也没有必要这么日夜操劳吧!就算是你心存感激,完全可以等到他醒来后再当面谢他。
你的闺房连你爹都好几年没有来过了,可是你却让这位陆先生在这里养伤,这还不说,你居然连眼都不合,亲自守候了好几天,娘虽然平常不太过问你和你爹的事情,今天这事你一定要跟娘说实话。”
浣晩菱诧异地问道:“娘!您说什么呢?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菱儿,娘问你,你是不是喜欢上了这个陆先生?”
浣晩菱的脸不禁一红,慌乱地摇着头,用力一跺脚说道:“娘!您这是听那个快嘴的丫头嚼的舌头?我怎么可能喜欢上他?”
说完,她恶狠狠地瞪了晓荷一眼,吓得晓荷花容失色,忙往老夫人的身后躲去。
老夫人叹了口气说道:“菱儿,你也别怪她,这些天晓荷很担心你,她也瘦了很多,特别是夏萱这丫头跟人私奔以后对她的打击也挺大的。”
浣晩菱道:“这件事情也怪我,其实在选花匠的时候我已经看出来夏萱在袒护那个石强,当时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真没想到她竟然会这么做。”
老夫人道:“好了,不说那个丫头了,娘问你:真的对这个陆先生没有什么感觉吗?”
浣晩菱斩钉截铁地说道:“当然了,我只是感激他连续救了我两次,所以才这么尽心照顾他的,您不是一直教导我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吗?”
老夫人道:“好!没有就好,你看他年龄又大,相貌连普通都算不上,娘担心你做事冲动,所以特意来提醒你一下,这下娘就放心了,我先回去了。”
浣晩菱送走了老夫人后,回头瞪了晓荷一眼说道:“就是你多事!要不然我娘怎么会了解的这么清楚?”
晓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