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听的雨说下就下了.湿了街道.给都市的霓虹增添了许多梦幻之气.
医院门前.路灯照亮了徐姗姗的脸.她酒已醒.搭在沐禹惜肩上.扭伤的脚裹着纱带.吊着个腿单脚独立.看着稀里哗啦下着的雨.心也同这雨一般潮湿.
“沐经理.我是不是很沒用.我明明很喜欢一个人.但是从來沒有好好对待过他.还沒來得及对他说一句我喜欢你.就和他分开了.”
“你只是不擅长表达.这并不代表你沒用.雨下得大.你在这里等我会.我上车拿把伞再來接你.”
等沐禹惜拿着伞回來的时候.徐姗姗已经不再原地了.
高空中.一个挥着红蓝双色羽翼的女人冒着大雨.倔强的向着回家的方向飞去.
家.终究该是她的落脚点.
雨中.一把油画伞被雨点达得扑扑直响.
扇下有两双眼.看着空中飞行的人.
“血兔……我们走吧.她平安无事.你也可以放心了.我们出來很久了.回去吧.”刘璃拉了拉毛净的衣角.
“嗯.”毛净转过身.如曾经一样牵起刘璃的手.
刘璃小心翼翼的问.“你真的放心她一个人吗.我看得出你还是舍不得她.”
毛净看着前方.眼神扑朔迷离.沒人能看清他在想什么.淡淡的回道:“她说她能保护好自己.我相信她可以.”
“那我们回去.”刘璃又问了一遍.
“走吧.”
得到毛净再次肯定的回答.刘璃挥了挥手.一团白色的祥云从远处飞了來.“我们走.”刘璃挽起毛净的胳膊.成双驾云消失雨幕中.
雨的脚印.踏进了城市的许多角落.
楼道上.徐姗姗全身已经湿透.她抱腿埋头.坐在地上.靠在自己的家门上.昏黄的灯光照着她乱扭在一起的长头发.返照着清冷的孤光.
开门的钥匙已经插进了钥匙孔内.她觉得那门内是自己所不想见到的一片天地.所以沒有扭动打开.她希望打开门能见到那只兔子在里面.但是又知道开了门里面什么都沒有.
不一会.楼道里的灯就自动灭了.四周一片夜的死寂.只听得到女人沉重的呼吸.
楼梯响起上楼的脚步声.灯又亮了.有人站在她的面前.她已经看不清.好像那个人在对自己说话.她也听不见.将沉重的头又埋进了臂窝.
“姗姗.徐姗姗……”
沐禹惜接连叫了两声蜷坐在地上的女人.女人抬起头.双颊红得像熟透的樱桃.过了会.又埋下.他以为徐姗姗听到了.问.“为什么不进去.虽然现在是夏天.穿着湿衣服还是很容易感冒.”
他说了半天.女人一点反应都沒有.就那么全身缩着.蹲下身子伸手去探了探.女人的额头滚烫得就像是烧开的水.
“姗姗.你发烧了.”他加大了声音.女人才缓缓抬头.眼皮半搭着.似乎睁眼都很费力.有气无力的哼哼回道:“沐经理.很晚了.你怎么还沒回家.來这里做什么.”
“你一声不响就走掉.我不放心你.就过來看你是不是回家了.來.起來.你发烧了.我们先进屋.”
沐禹惜开了门.扶着徐姗姗进了屋.自主的翻箱倒柜给徐姗姗找了衣服.叫她换上.
徐姗姗睡在沙发上摆了摆手.“不换了.就这样.睡一觉就好了.”这样昏昏沉沉的自己比清醒的时候更好受一些.
“你换不换.”沐禹惜见不得她这样折磨自己.声音有些微怒.
“沐经理.你回家去.别理我.”徐姗姗翻了个身.将头面对着沙发里面.埋了进去.如果那只兔子知道自己发烧了.一定会是边流着眼泪.边拿着退烧药强迫给自己吃下.
“你不换是不是.”沐禹惜将衣服甩在地上.一把将徐姗姗拉得坐了起來.“你不换我帮你换.”伸手就扯掉了徐姗姗的小吊带.那脆弱的布片在他的手下就是不堪一击.露出里面的粉色小内.双目一下就被女人丰满的胸口吸引住了.
“沐禹惜.你疯了啊.”徐姗姗慌忙拾起沐禹惜扔到地上的衣服挡在了身上.
“你是自己换还是我帮你换.”
“我自己换.你这个疯子、sè_láng.”徐姗姗抱着衣服进了卧房.
房门隔开了两个世界.沐禹惜坐下.揉着太阳穴.这还是他头一次主动伺候女性.天哪.他觉得自己是不是疯了.
过了一会.房间内传來了一阵东西翻倒的声音.他忙推开锁坏掉了的门.伸头进去.女人已经换好了衣服.但是却倒在了床头.可能是倒下的时候想要抓住些什么.弄翻了床头柜.抽屉倒了出來.里面的东西乱在地上.
“姗姗.”他无暇去顾凌乱地上的东西.牵起倒在地上的女人.女人的两眼睁着.空洞无神.“你身上好烫.高烧啊.”
“我沒事.沐经理.你回去早点吧.”她站起身的第一件事就是将沐禹惜往屋外推.只可惜此时病态的她那点小小的力气.推不动沐禹惜分毫.
“你别再犟了.你现在这个样子身边沒人照顾.我怎么能放心离开.”说罢一把将女人横抱起來.放到了床上.拉了个小毯子给她盖上.动作说不上娴熟.但是都做得很认真.
“有人会照顾我的.我男朋友会回來的.”
沐禹惜给她扎着小毯子.笑了笑.“你还哪里來的男朋友.”
徐姗姗闭上眼.冷笑了两声不再说话.是啊.那只兔子如果要回來.早就该回來了.她这么说不过是自欺欺人.
“你好好休息.我已经打电话叫了我的私人医生.她一会就会來这里.我就在外面.有事就叫我.”沐禹惜转身出门.徐姗姗看着他湿漉漉的衬衣.上面还有她吐的脏污.沐禹惜这样一个男人.应该很少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