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很好,却执意追求一个答案,哪怕这个答案会将他们送往死地,却还是倔强地往前走,
南歌因为要南祈的答案,所以她死在了南祈的手上,那沧海珠呢,
我不要,我不愿意,
“山月,你知道吗,人总是会靠近和自己相似的人或事物,你有沒有想过,你就是那个你口中倔强而沒有能力保护自己的人,”他放下筷子,认真地看着我,
我被他眼中的认真所吸引,也能听懂他的话,
可是自己真的是这样的人吗,倔强而又沒有能力保护自己,真的是这样的吗,
“当年我从守安阁逃出的那一刻,山月,我想知道你的心中在想什么,”他突然向我询问,
那个时候……我在想什么……
“为什么不要我,丢下我,为什么不愿意见我,给我一个答案,哪怕让我接受不了的答案也可以……”
我愣在原地,要一个答案,哪怕要我死也可以……
原來自己真的是这样的,我苦笑一声便开始收拾桌子,淮南按住我的手,只让我坐着便好,
他其实将我宠上天了,哪怕这种小事情,他都宁愿自己动手也不让我操心,
“对了,昨天让你打乱便忘了,穆依有沒有说,我这一次昏倒是因为什么,沒有什么大问題吧,”我故作轻松地询问,既然打算就这样过去,该做的还是得做,决不能让他们多一丝一毫的疑心,
他听到我的询问,收拾的动作迟疑了一下,我心中觉得好笑,这骗我已经不是头一回了,从守安阁离开不就是一个大骗局,那个时候沒见他露馅,如今倒是犹豫了,
“你不会骗我吧,到底是什么事,”我皱眉,眼中掠过一丝焦急,他的手紧了又松,摇摇头,开口:“你不是知道吗,”
我愣了一下,笑道:“该不是又是思虑过度,怒气攻心吧,”
他笑了笑,摸摸我的发,我嫌弃地摆手挥开他,
“之前沒有那么多药的,这次的药不但苦,还有些涩,我可不可以不喝,这是心病,我觉着这药不大管用,”
我继续念叨着,心里想着他还真是……我以为他会编个借口,结果直接丢回给我,这下还真是自圆其说了……
“不可以,我陪着你喝,不会苦的,”
这大约是情话吧,听着心里暖暖的,我沒有再说什么,这种时候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吧,只看着他,便足够了,
随后几日我安心的当我的病人,我在乎自己的身子,我想活着,
血虚……从前我不知道这是什么病,如今也不懂,可我知道,凡得血虚之症的人,都活不久,
我难过,我知道自己会死,可那时不同,只要手中暗红的线沒有往上爬,就有一线希望,可如今,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死,我不愿意他醒來的时候身旁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不会的,他那么在乎我,肯定会在我死的一瞬间就发觉一切,也许他还会安排好一切,待我入棺下葬的那一日,他便陪我同葬,
这是我不愿意的,哪怕是死,也不要他死得悲伤,我要死在我们向往的地方,而不是这黄沙漠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