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我直接躺到在他怀中,眼不见为净,直接忽略他如狼似虎的眸光,难道还要我承认他刚才还节制了吗,虽然我不知道我们到底在水中泡了多久,可是这天都亮了,我们昨晚的时间段肯定不会短,而且我现在浑身酸痛,这还沒有休息,
“我迟早死在你身上,”他的声音有些低沉,可仍然是寻常时候的温润,我虽然看不到他的面容,可我知道他说这话时眼中的宠溺,
虽然以色侍人不好的,可平心而论,我离花容貌美还有些距离,更别说娇嗔温柔了,可这个人却将我捧在手心,这我我开心,我们沒有天长地久的诺言,能够许给对方的,可能除了那一句生死相依,大约也只有那句最寻常的“我在”了,
可偏偏这两句,他都用他的生命践行着,有他,即便下一刻生命消散了,也无怨无悔了吧……
“我困了,”我将耳朵贴在他的心口,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更觉得疲累,这个时候是连手指都不想动,
他摸摸我的发丝,湿透的发丝让我无比难受,我挣扎了几下,淮南趁着这时间穿好衣服,一把捞起我的要,让我靠这他的肩膀,我自然不会反抗,感受着他的手穿过腋下,拨弄着湿滑的发丝,我只靠着他,不一会便睡了过去,
我想这应该是劳累过度了吧,心中安稳,便睡得沉了,朦胧中感觉自己被抱了起來,隐隐约约闻到了熟悉的酒香,
身旁是熟悉的温度,鼻尖萦绕的是他的气息和这熟悉的酒香味,头枕着的是他的肩膀,这大概是行军以來我睡的最好的一觉了,醒來时看到满地的酒坛子我一下变愣了,
左右打量了一下才发现有些熟悉,闻着着酒味,我终于想起了,这是父亲宅子便的酒窖,
“醒了,”淮南拨弄着我的发丝,我抬眼看了他一下,伸手将自己的发丝收回來,他也沒有说什么,我疑惑这里怎么会出现这张简陋的床,疑惑地看了淮南一眼,然后气不过地在他腰上掐了一把,
“你一早就打算好了是吧,从上次你提起的时候就一直打算着的对吧,”我一下从他身上跃了上來,结果,不动弹还好,一动,感觉从腰部以下都是沒有知觉的,这一下,再气愤也只能老老实实呆在他身上,
他也沒有顶嘴,只是一下轻一下重地帮我揉着腰,虽然还是疼,但是看他这么体贴,感觉疼痛缓解了许多,
“昨夜只是一个巧合,我并非故意的,而且……”他颇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我狠狠地瞪了他一下,他沒说完的话我又怎会听不出他的意思,
就是我勾引的又如何,我迷迷糊糊勾引他就这么经不起勾引吗,
“你是如愿了,既然如愿了,送我到军营你就可以直接回去了,不用你來这瞎操心了,”我实在气不过,抓住他的手,往手腕便咬了下去,却是沒敢用力,
我终于明白,为何小时候隔三差五便可以看到父王凄凉地拍着自家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