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关冥成婚后开始,一切又恢复成往常的模样。只是没能料到的是,木二与汉月之间的冷战竟持续了一个月都没能停止。我无法理解他们之间究竟出了什么问题,也没有去过问,这件事情,我抱着不理会的心情来对待。
“公主,昨夜里将王后娘娘推下崖的犯人已经寻到了,是个女子。”清早时分正要前去清凉殿时关岭与南歌便出现了,的脸色,便知道犯人并非南祈。这倒是奇怪,我疑惑着,怕是有了第二个丞相之子了。
“审问的结果怎么样?”我有些懒懒的回答,结果都知道了,问也只是一个形式而已。
“那人什么都不肯讲,非说要见你才肯说。我们调查到她是上次选秀女子中的一人,只是不知为何容貌给毁了。而从她的三言两语中,她有意指出容貌毁去是王后娘娘所为,属下认为这可能就是她行凶的动机。但有一点是属下不解的,她似乎只会些拳脚功夫,远不足以在我们眼前耍诈。”
他的言下之意很清楚,这个人,是被顶替的。但是我去秀女殿之时也暗中看过,那中间有会武功的,但大多数都是跟随的侍女,这会我倒真想不出是谁。给他这么一说,打消了不去的念头,还是跟他们走了一趟。
“淮南呢?”我突然想起今早起来他又不见了,只留下早膳和叮嘱的词条。这人最近究竟在忙什么呢?关岭他们自是不知,我白白讨了个没趣,来到牢房脸色自然不会好看到哪里。见到那女子时我还是吃了一惊。
容貌本是女子的资本,如今这脸上的伤疤真是毁了这张娇嫩的脸,我没有心思同情她,让人将她带出来便直奔主题,我可不想在这上面浪费时间,最近事太多,让我有些焦躁,加之淮南经常不在身旁,那种安心的感觉淡了许多,隐隐有回到之前行军的冷峻模样。
“听说是你将王后打落崖的,据说和王后还有些过节,说说吧。”我看着她,她不像柳含梢一样倔,眼中还是露出了害怕。这现象让我松了口气,但是她还是不言语,大抵犯人没经过拷问是不会说真话的。我不想用这种残酷的办法,所以我只能用恐吓了,幸亏我演惯了,这种事做起来也不会那么费力。
“南歌,你先出去。”我对南歌下了命令,她依言走了出去,我笑吟吟地对着眼前女子,这容貌之前必是如花似玉的吧,真是可惜了。“你可以不说,但是我不会选择放过你。让你来的人应该有让你注意一下我吧,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的嘴角挂着冷笑,心里淡然得很,可她却有动容的现象。看来真的有和她说过呢。
“是一个红眼睛的男人,他带着银色的面具,他告诉我只要在哪里守候,就可以杀了王后娘娘,这样他就会帮我当上王后之位,那个男人穿着暗红衣服。这不关我的事,他说只要拉动那根绳子就可以了。”她还是开口的,也许她从一开始便无意隐瞒。
“当初我没有想到王后娘娘那么狠心,表面说是放我们回去,但却在半路上劫持了我们,这么久了,我们中有多少人因为受不了**而自我了断,我父亲看到我沦落青楼竟也不敢将我赎回,这算什么,凭什么那个女人高高在上就可以这样践踏我们。表面衣一副道貌岸然,背地里却是这样折辱我们。她没死真是便宜她了。”
她越说越激动,我听得是心慌慌的,这些话自是不可信,但传出去对王室却是致命的打击。
“逸云派你来的时候有没有告诉过你,这些话说与我听我非但不信,还会很生气呢?他牺牲了你就为了给我传达这些话,难道我会相信他吗?”我笑着,冷入心中,她的眼中闪现出不可置信,我不知道这诧异是从和而来,但她却明显更加害怕了。
“我早已料到这一切,却没想到你却是这么愚蠢的一人,知道我为何认定王后就是凶手吗?当时劫持的人贼心起,强占了我们,却没料到一纸文书遗落下来,这文书什么都不可信,但这凤印却是最为真切的。难道你认为这也有假。”
她的眼中含着恨意,我微微动容,之后坚定摒弃我的心软。“这个世间最难猜测的便是人心,你认为我会信你吗?既然你不肯交代,那么我也只能用我的方法来处理。”她紧咬着唇,我转身对着关岭,“挑断她的手脚,将她关押在王城的冷宫中,让她尝一尝这滋味。”
“果真是最应当提防的人,行,我认栽!”她咬牙切齿,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我冷冷地看着她,不带一丝情绪。“我说还不行吗!哼,总有一日你会为你今日所做的付出代价,在这个局里,你才是那个最可怜的人!”
她一字一顿,已经完全死了心,她不会说的,无论如何,她都认定自己没有活路了。但我确实动了杀意。在一瞬间,我夺过关岭手中的剑,挑断她的手脚,她哭喊着,我看着她在我的剑下渐渐没了生气,忽然有种晕眩的感觉。
“公主……”关岭不可置信地看着我,我的脸上带着冷漠,心底却在颤抖。我眼睁睁看着她疼昏过去。“为什么?”他始终都不相信,我会是这么残酷的女子,连我都不会相信,我在杀她的那一刻心中些许的释然。
释然……我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么可怕的人了。但我不敢留下她,我不允许上一次的事情再发生,我不允许木二再哭泣,不允许汉月再心伤,他们受伤无助的模样在我眼中闪过之时手中的剑便落下了。我这是怎么了?我这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