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公子,向执事有请您到议事厅里去。”
“知道了,一会就到。”易容成图文奢的花凌风漫不经心的答道。
议事厅里,早已坐满了近三十人。见到图文奢进来,向执事迎了上来:“图文公子,现在形势于我们不利,所以也就斗胆打扰一下公子的静修。”
图文奢并不马上答话,而是几步走到上席位置,在主位上大刺刺的坐下,这才闭着眼,将头向后一昂,从嘴里吐出两个字:“何事?”似是不愿多说一个字。
早就听说过图文奢的狂与傲。只是以前都只是听说,自半月前,图文奢的伤势好转后,自然是要到图文家设在洛庆国的大后方河田镇来看看。这半个月来,向执事终是深刻体会到,这个图文奢的狂与傲。只是,人家是家族的高级内门弟子,自是有狂与傲的本钱,更何况,在图文家,只要是总管以下的人物,都得听命于高级弟子。
图文奢总是自顾自的做自己的事,要是这样还算了,可他总是会不顾时间不顾诚的插进来,将自己手下的人随意调去做别的事。当然,调个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问题是,他调人总是没有事先打招呼的。可人家是上峰,那又能如何?还有就是,他总是不愿多话,有什么事要别人执行,别人不明白,他也不多说,只要你执行就好。他不会向你解释,为何要这样,能去质问他吗?他需要向你汇报吗?似乎不用,谁让他站得比你高?
更让人憋得内伤的就是,不管你在任何时候遇到他,他是不会有好脸色给你的。主动向他问候,通常是没什么回应的,大不了就是“哦”“嗯”“好”“行”“唔”之类没有任何意义的语气词,对你没有任何兴趣,回应时,脸上也一直是板着脸,看不出喜或不喜的样子。可是出于礼貌,遇见了又不得不打个招呼。讨了个不是?心里不爽?怨谁呢?人家又没有强迫你不是?只能哑忍,窝在心里受着。
话说,图文奢为人,狂是狂了点,傲是傲了点,可也不至于这么不近人情不是?花凌风也不想呀。狂傲的一面是要表现一下,但更多的是那一句话“言多必失”。为了稳妥起见,干脆的一狂到底,傲得只让人看得到两个鼻孔,就如现在这般。
议事厅里一众人,看到图文奢如此,内心里愤愤不平,却又无可奈何,也只能强忍。
整理了一下思路与措词,向图文奢一拱手道:“公子,据传回来的消息,在前些日子古宁城灵兽困城时,不知怎地,一支队伍突然出现在乌贯镇,一夜之间就夺了乌贯镇去,想必古宁城恐怕也不保了。现今黑水镇又将面临攻击,敌势正盛,怕黑水镇难支,此次请公子来,就是想商量一下计策。”
“哼!一群饭桶!明知道古宁城灵兽困城,当然要密切注意,竟然在这个时候,乌贯镇的防守也不加强一下!说吧,对此事,你们可有商量出什么良策?”
“呃……这个,图文公子没来,我等不敢擅自商议。”
“那,现在我在这里了,大家就开始商量吧,不必拘束,我这人就这样。”
既然话发下来了,在向执事的带着头下,怀着忐忑的心情,商量开来。万事开头难,只要开了头,气氛就慢慢活跃了起来。
其实,商量来商量去,对于黑水镇的状况,也无非围绕着两个方案进行争执。一部分从主张守,让黑水镇自行抵挡,而河田镇则趁此进多作准备,以防敌方拿下黑水镇后袭来。很明显,这是不看好黑水镇能幸免。另一部分人则占据了大多数人,这部分人主张派人救援黑水镇。
一件事,争执不下时,总是需要,也会有一个拿主意的人。此时一言不发,坐在首席的图文奢终于开口,停止了争端。
“众位!商议许久,还是没有一个定论。依我看,主张救援的人,倍于不救的人,那么,说明大家对救援一事,看法还是比较一至的。那么就少数服从多数,咱们派人去救援,下面就商议一下,要派多少人去?派什么人去?就这些具体事宜再拟个详细的方案。要知道,黑水镇现在正在危急关头,咱们越是商议得久,那边就越危险。家族让我们到这里来,是为了什么?不是为了偏安一隅,而是有图谋的。若只剩下一个小小的河田镇,就算能守住,以后又如何扩张?首先就让人对我们的实力产生怀疑,那将难再有展开拳脚的机会!”
难得一向冷脸的图文奢,竟然此时说了这么一番长篇大论。
“好!说得好!此事应当从速!”下面有人拍起了马屁。
最终救援人员数量、方案拟定了出来。救援人员共六百人,分三批赶赴黑水镇,彼此间相隔两里,目的就是防止半道被埋伏好兼顾施援。
在图文奢的干予下,人数增加到了八百人,河田镇是大本营吗,人员还是很充足的。为了赶时间,原先步行的改为骑马。除了能节约时间外,还能在中了埋伏的情况下,能更快的脱离埋伏圈,或救援中了埋伏的人。
作为大本营的河田镇,原本就是要谋国的,战骑、铁甲、兵器、人员当然是储备不少,而且为了方便行事不招人窥探,河田镇里的都是较为忠心,战力较高的人员。有图文奢的加码,自然是获得了急于救援黑水镇的人的一致拥护。
看着三批人马,分批的赴往黑水镇,虽是去救援,但是没人人能轻松得起来。原本以为,五城的残余人员本就是败军之将,不足为虑。哪知道,短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