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颜总觉得大抵是自己夜里做了噩梦,现在还未梦醒,想着自己屋子‘门’外防人偷盗的机关‘门’铃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轻易破解,整颗心都平复了下来,想着自己也许久不见,西顾‘玉’树临风的容貌,也不知梦里能不能看真切。。 比以往更加放心大胆的探身去,解了西顾脸上的‘蒙’面。
此时的西顾双眸直勾勾的盯着月颜,心道:果真是中了邪动了情,竟然觉得小东西做什么都好看之极。恍恍惚惚中‘蒙’面的纱布就被月颜放了下来。
月颜见西顾容貌还是没有什么变化,谪仙的气韵柔和在眉眼之间,高雅出尘中携带了入骨的媚‘惑’,一双桃‘花’的美目正凝视着自己,不由的叹声说道:“怎么就老呢?我还说日后带着自己的小相公去埋汰,埋汰你。”
西顾听了这话才缓过神来,敢情这小东西还真找上小相好了不成?分明在自己那里待了有一年之久,竟然也没看住!心口就似被剜了一刀,失落和挫败感齐齐的涌了上来,想着自己年少时也是绝世无双的俊儿郎,难不成连个小丫头都勾不住?低声涩然的问道:“怎么?你找上小相公了?”
月颜眯着眼,将西顾拉到自己‘床’边坐下,自己来来回回的枕在西顾的膝间,寻到一个最舒服的姿势安睡好后,缓缓无趣的说道:“哎,长得俊俏的郎君哪有那么容易找?更何况还要找个找个比你还要俊俏的,更是难如上青天。”
西顾从未见过月颜在自己跟前这般洒脱,无所顾忌的撒娇,诉说心肠,再低头看着她颜如皎月,柔柔乖巧,不禁的伸手去轻抚起她的青丝,好笑的问道:“为何还要找个比我俊俏的郎君?”
被问到这里,月颜将将好起来的心境又变得糟了起来,甚是委屈的说道:“我也不知,就是觉得心里委屈的慌,男子长得太俊俏了也是罪过!成了亲还要日日夜夜的盯着他,免得去寻‘花’问柳,好不痛快!倒不如就把每天给我望风的玄风收了倒‘插’‘门’,捏扁捏圆都我说了算。”
玄风?就是每天在自己‘门’口和他爹卖糖葫芦的小玄风?看着也就七八岁的模样,好端端的怎么就相中他了?西顾想着忙脱口道:“谁说长得俊俏了就会出去寻‘花’问柳?谁给你讲的这些歪理?小玄风有什么好?”
听到这话,月颜当真有些恼怒,怎么在梦里这西顾这是这么嘴硬,蛮不讲理?扭过身子就在西顾‘腿’上用力捶了一下,越捶越觉得解恨,絮絮叨叨的说道:“歪理!歪理!也不看看你前几天的德‘性’?就差把整个胭脂楼的姑娘都陪了你!玄风再怎么不济,每日还给我望你的风,向我汇报,次次路过都送我根糖葫芦!你送过我什么?”
西顾整个人都被责骂的无言以对,自己当真是什么都没送过这小丫头,小拳头砸在身上倒是无什么感觉,却砸在自己心里,再低头看着月颜,打着打着,竟然自顾自的巴巴掉起来了眼泪。
看着小东西受委屈的将自己伸出的手挥开,心头更是疼的发紧,又听到月颜赌气的说道:“你走吧,别出现在我梦里了,我已经决定不让你倒‘插’‘门’了,不去你那里寻不痛快了,你还赖在我梦里做什么?”
月颜说完就捂着被子,嘤嘤的哭了起来,西顾呆呆的坐在‘床’边,脑子这才清明过来,感情这小东西以为自己在做梦?难怪今天与自己这般亲密无间,又想着原来这一年来月颜每日到自己宅子里巡视,是为了让自己倒‘插’‘门’,心中更是哭笑不得。
西顾只是没想到自己与胭脂楼的姑娘们逢场作戏,竟让小东西气恼成这般,伸手一把将月颜搂在了怀里,轻柔的低语道:“小东西,你欢喜我。”
月颜眼眸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一圈红晕泛在眼周围,看着更惹人爱怜,扭头不再看西顾,低声道:“过去我是欢喜你,是因你长得比别人都好看,现在我不欢喜你了,你对我一点也不好,除了好看,其他地方一点合心意的长处都没有。”
听了这话,西顾心里有些失措担忧起来,这小东西无缘无故的占了自己一年多的时间,现如今想不负责任的拍拍屁股溜走不成?
伸手将月颜的脸扭正面对自己,霸道的说道:“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俯身就朝着月颜‘肉’嫩的‘唇’瓣轻轻‘吻’了上去,蜻蜓点水,‘唇’间一点的温润,胜过无数言语。
月颜抬手愣愣的‘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大而亮的双眸一直盯着西顾,缓缓的坐起身子,伸手‘摸’了‘摸’对面男子有些发烫的脸,跐溜一下重新钻到了被子里,探出头来将信将疑的问道:“我不是在做梦?”
西顾歪斜着脑袋嘴边勾起一抹邪魅的笑:“不是。”
“哦,那我睡了。”说着月颜便乖乖的躺在‘床’上合眼睡了起来,到底是假寐还是真睡,西顾也就不去探究,临行前就又在月颜的脸颊上落下一‘吻’,心情甚是愉悦的才从月颜的房中走了出来,悄然的隐遁回了自己的宅子。
等着西顾出了‘门’,月颜才缓缓的睁开眼,双手捂着泛起烧云的脸颊,心中暗叹:这下丢人丢大了,自己原本表现的成熟理智形象,当真被方才的行为,毁的一干二净,还需要西顾像哄孝子睡觉一样,宽慰自己。
大清早,月颜早早的起来洗漱后,穿了身着淡紫‘色’衣裙上面绣淡粉‘色’的朵朵栀子‘花’。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