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羽这场觉睡得很是身心舒畅。。
不晓得睡了多久,他昏沉的才睁开了眼,发现自己住的屋子莫名变得冰莹剔透起来,思维还在停滞状态的他,不禁说道:“师尊,我知道你是喜欢素净的,可是能想到用冰晶做宫殿还真是清雅的很。”
站在‘床’边的雪神垂了垂长睫,脸上透着微红的笑着,静静的盯着在‘床’上夸奖自己的凤鸟,依旧是黑漆漆的一团,与寝殿的奢华素净当真是突兀的不相配。
“雪慕,你喜欢我这寝殿?”银羽听到不同于以往的声音,才回想起自己在莲山的事,忙抬头说道:“莲······‘女’君,寝殿很美。”
雪神见这只凤鸟如静夜般的眸子略有些惶恐盯着自己,大概是这凤鸟没想到自己会出现在这里。轻轻的把他再次平放到‘床’铺上,不忘给他盖上锦被,徐徐说道:“我从未豢养过神兽,神鸟,也不知如何是好,我这冰‘床’有疗伤功能,想着你睡下也是不错就把你抱了来。”
这种奇怪的姿态躺下,银羽过去从未没试过,毕竟化作凤鸟在这样做总是会有点别扭。
在枫兮殿,听惯了银月和千月的吵闹,师尊锻炼神器的声响。
猛地住在这种高处不胜寒的地方,连闷葫芦银羽也会觉得有些清冷,待莲‘女’君将‘门’窗推开,把阳光放进来,银羽便老老实实的飞到窗前鸣唱起来。
雪神莲‘女’君身穿素‘色’的仙裙,走到‘门’口,映入她眼帘的是莲山的一片晶莹雪白,向远处眺望其他山头新‘抽’的嫩绿,仿佛自己也能感受到‘春’日温柔清澈的日光,身上的沉闷之气一扫而空,‘胸’口豁然开朗起来。
她转过头看向银羽,轻笑道:“雪慕,你知我为何会将冰莲送给少卿么?”透亮的阳光打在她如凝脂般清丽的脸容上,让她雪白冰凉的肌肤看起带着一丝丝的柔美。
刚刚鸣唱完的银羽,被突然这么问道,略一迟疑,随即摇了摇头。
银羽偷撇一雪神,少卿师尊故意在‘女’君仙娥们面前表现出不着边际的形象,为的就是避开‘女’君们的妄念。
可这次不一样,的确是师尊为了自己主动招惹了雪神不假,但冰美人雪神为何会答应不靠谱师尊的请求,他也很好奇。
莲‘女’君十分文雅的坐到茶桌前,抿了一小口冰凉的茶水,轻柔的放下茶杯,神情安逸的轻吐道:“原因很简单,我有些羡慕少卿,他刚好与我‘性’子截然相反,他随‘性’,护短,无赖,任何的情绪都可以表现出来。想着与他相处定是有趣的紧。便就答应了。”
师尊少卿的做派在神界,有人欢喜,有人厌弃,师尊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的并不在意,想不到竟然能让沉静高雅的莲‘女’君所羡煞。
莲‘女’君起身而立,洒然的问道:“雪慕你又为何每日鸣唱?”
银羽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我看你每日寂寥,想着唱着你会欢喜点。”
等他再看雪神时,发现她脸上泛起如喝醉一样的酡红,难不成她刚才喝的是酒不成?
一向淡然的她,竟然结结巴巴的轻声的说道:“你······你好生养着,我去看其他弟子。”
银羽傻傻的看着匆忙离去的素白倩影,才缓过神来,想到自己是从未给其他人鸣唱过,师尊都不例外。
少卿师尊曾一本正经的说过:“你阿爹‘交’代过我,不许你像我的‘性’子,不许你随意鸣唱,凤族的鸣唱只能唱给心爱的‘女’子。你们凤族的‘性’子比我还别扭,小气的紧,鲛人族的歌同样只为给心爱人所唱,千月为我唱的不也‘挺’好。”
“凤族的鸣唱只能唱给心爱的‘女’子。”银羽嘟喃出这句话时,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原本打算展翅飞到‘床’边的银羽,一时慌‘乱’竟然忘却了怎么了挥翅,重重的跌到了冰晶的地面上,冰凉的寒意窜入了身体里,让银羽清醒不已。
“这下糟了。”
莲‘女’君强忍着羞涩跑回了屋子,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即使在冰天雪地的莲山,沁凉的微风也难以吹退脸上的烧红,这凤族的男子只为心爱的‘女’子鸣唱,当年的老凤君的得子的鸣唱至今让神界的‘女’君仙子羡煞不已。
起初她听到漆黑一团的雪慕,能鸣唱出美妙的歌声,着实被惊‘艳’到。那时想着他不过是为了‘吟’唱心中的愁苦,安抚着莲山上仙子们的心。
今日自己一时好奇问出雪慕为何而唱,这凤鸟竟然毫不遮掩自己的情愫。
雪神最喜欢听雪慕开口说话时的声音,沉稳内敛,她常想要是眼前这个黑漆漆的凤鸟化作人形,会不会也是如声音这般内敛俊朗。
过往自己执‘迷’不悔的想去寻找一个可以相互扶持一世的人,少卿就像是娇‘艳’独立的蔷薇‘花’,看着‘诱’人‘惑’心,想要摘得必须付出血淋淋的刺痛。
她做不到这样的付出,也就做不到去枫兮殿讨说法。碍于面子问题只能对外说不得让枫兮殿的人到莲山。
可为何对这每每想起他温润的嗓音,就抑制不住的心跳加速,分明只是只黑溜溜来历不明的凤鸟。
果然之后的时日,莲‘女’君就再也没出现在银羽面前,就算是偶尔遇到,银羽还没来得及开口,莲‘女’君也会尴尬的找理由避开。
银羽也是个有耐心的,既然已经变得如此误会重重,摆正心态也就没再多想,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