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大人,敌军副主将凯尔带领手上五万精锐,落于其后,气势汹汹的朝咱们这里冲过来了。”
“西泽为先锋,为什么是他,不是格纳德,那格纳德呢,他在干什么……”豪斯立即道。
“禀告大人,这次的后辅军队大致四万王牌精锐是由格纳德带领。”那士兵道。
“嗯?事情透着古怪,格纳德为主将,却落在最后,他是什么意思,莫不是格纳德有什么阴谋。”东营营长阿尔文皱着眉头对豪斯说道。
此刻在豪斯身边除了龙泰意外还有四营营长,四营营长,军师佐罗与龙泰分别站立在豪斯身后,那些士兵的话他们自然知悉。
“恐怕这件事情不简单。”西营营长布德道。
“或许格纳德是在投石问路。”佐罗眉目紧锁喃喃出声。
“不管那么多,计划如期进行,我们最主要的目的是消耗敌军战力与人力,一线天峡谷附近的四条沟壑准备的怎么样了。”豪斯道。
“大人放心吧,各处陷进已经准备妥当了,这还得多亏了佐罗,他设计的各种坑井极为巧妙,绝对能够对敌军产生很大的牵涉。”南方营营长伯特兴奋的答道。
“哦?”豪斯目光一转佐罗笑了两声,对佐罗道:“看来军师已经准备好了。”
佐罗也笑了,今天佐罗穿着一身黑色劲装,他身材并不壮阔但是却给人一种精悍的感觉,特别是他脸上那把串脸胡似乎是他最为特殊的标志。
只见他上前一步,躬身对豪斯道:“大人,请准许我的请求……”
当佐罗说出这番话的时候,众人都有些吃惊,不明白两人对话有什么深意,看向豪斯却见豪斯一脸凝重的看向佐罗,重重的点点头道:“有劳军师了。”
佐罗摇了摇头道:“我这次主动请缨,实则是为了自己十年前一件一直放不开的事,我需要一个答案,承蒙城主多年以来的照顾,如果佐罗这次战死了,请将这块金牌交给皇室的人,他们自然就会明白,拜托了,也算是我对当年过错的唯一弥补方式。”
豪斯接过那面牌子,这面金质的牌子上绣着一道腾空的金龙,龙首与龙尾相连在牌子的边角处盘踞,中间一个‘侍’字,以及背后一个‘罗’字,甚为奇异。
豪斯尽管不知道这里有什么深意,也不知道佐罗说的过错是什么,但他还是重重的点了点头承诺了下来,随即脸上一变严肃无比起来,举手朗声道:“来人,取上践行酒。”
在场之人似乎都意识到了什么,脸上不由涌起不安之色,不消片刻之后,一位军士上了城墙手上端着数碗大碗儿酒。
酒水端在豪斯面前,豪斯脸上尽是漠然之色,取下一碗递给佐罗。
看到这里众人怎么会不明白,只听东营营长阿尔文瞪大眼睛急声道:“大人,你莫非是想让军师带兵出城与敌军周旋么……”
“大人,不可啊。”
“大人,请收回成命,军师应该留在城内出谋划策而不是应该上阵杀敌的,上阵杀敌这种事就留给我们四方营吧!”
“大人,军师留在城内才是最大的良策,蛮荒城不能没有军师……”
四方营营长以及龙泰都急声劝阻,豪斯一时沉默并没有说什么,但佐罗却先一步对五人道:“众位,这不关豪斯城主的事,而是我主动请求豪斯城主将这次领兵的任务交给我的,众位应该知道城外的那些陷阱与沟壑,唯有我才能够知道它们的具体位置和使用方法,其实跟各位共事多年说实话佐罗打心里也舍不得,但这一战事关蛮荒城大势,佐罗是最合适的人选,当然如果佐罗战死了,佐罗希望兄弟们能够在每年祭日能够都念叨一下,不过各位也不必太悲观,说不定佐罗命大……”
佐罗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不过谁都知道这丝笑容却是那般的勉强,敌军十万精锐,蛮荒城能够带出去的精锐力量不过数千,怎么能够与十万大军相抗,佐罗此次出去是九死一生。
众人听见佐罗的解释脸上不由的闪现不忍之色,一个个别过头去,眼睛似乎变得湿润了起来。
佐罗端着酒水,心底一阵发闷,说话的声音带了一丁点儿颤抖却笑着道:“来吧,众位,端起这几碗酒,待会儿将敌军杀的片甲不留。”
东营营长阿尔文,一咬牙抢过一碗酒水,一饮而尽,那只碗被他甩到老远摔得粉碎,他单手撑着城墙的凸墙上,埋下头,右手拳头狠狠的砸在城头墙上,他那双眼睛早就红了。
佐罗走过来,伸手拍了拍阿尔文的肩膀,撑着红红的双眼笑道:“阿尔文老兄不必这般,兄弟我可还没有死……”
阿尔文没有说话,佐罗转头看向其余三方营营长高举自己手里的大碗儿酒道:“各位……”
三方营营长对视一眼,都沉默了下来,似乎这一刻都老了近十岁,过了好一会儿他们才陆续过来端起盘中的酒,仰天一口饮尽。
砰的数声,大碗被摔成渣滓。
南方营营长布德一抹老泪,伸出他宽阔粗糙的手掌道:“佐罗老弟,老兄先祝你旗开得胜,凯旋回来。”
佐罗手中的酒水紧了紧当即喝光,扔掉酒碗之后伸手搭在布德的手上,撑着百味陈杂的心情重重的将头点了下去。
西方营营长伯特,北方营营长科林也伸手搭在佐罗与布德紧握的手上,目中透过坚定。
阿尔文撇着脑袋甩了甩,也伸手搭上,见此,豪斯暗自点头,略微有些哽咽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