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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师姐!”
一个橘色身影推门进来,焦急的制止了冷慧的动作,冷慧瞥了夏晓蝶一眼,慢慢放下了手中的鞭子:“师妹!你来干什么!”
夏晓蝶看向洪硕,恳求道:“师父,求您别伤害她,她对师兄没有恶意。嫂索濼爾說網,看最哆的言清女生爾說”
冷慧不屑的道:“呦,师妹,你怎么知道的?难道你也认识她?”
夏晓蝶不自在的道:“我,我不认识她,只是她既然是师兄的朋友,就不会对师兄有恶意的。”
冷慧哈哈一笑:“师妹啊师妹,你真是天真!”
洪硕一直沉默不语,夏晓蝶见师父无动于衷,又道:“师父,我虽不识得楚姑娘,是我看她也不像是坏人。”
冷慧继续挖苦道:“师妹啊!你懂什么!人心险恶,你知道她会有什么图谋,更何况,她是祁国正刑司的总指挥使,能爬上这等位置的人能是善茬吗?”
夏晓蝶停顿了一下,继而平静的道:“师姐,师兄又不是三岁孩童,难道不会判断她的好人还是坏人吗?若她是坏人,师兄又怎会容她在自己身边?”
冷慧面色阴冷下来:“师妹,没想到你的嘴也挺厉害的嘛!”
夏晓蝶道:“我只是就事论事。”
冷慧摇晃着手中的鞭子,对夏晓蝶道:“哼,这女人这张脸足够魅惑男人的了,说不定给子玉下了什么**盅,来蒙骗子玉呢!”
她看了看地上半晕半醒的楚宫央,忽地将鞭子扔到夏晓蝶脚下:“晓蝶,这女人是你的情敌啊!你的玉哥哥都要被她抢走了!所以,你来教训教训她吧!”
夏晓蝶望向洪硕,只是洪硕视若无睹,似乎是在默认着冷慧的话。
楚宫央半身湿漉,这木屋又冷,哆嗦着身体,只是冷眼看着这三人,楚宫央心中暗念:这夏晓蝶倒还善良,只是跟这些人混在一起,真是惜了。
她看出夏晓蝶的为难犹豫,便开口道:“夏小姐,你动手就是,我知道你心善,我不会怪你的,你打吧!”
夏晓蝶还是不敢去拿起鞭子,为难半响,忽地跪在了地上,冷慧和洪硕皆是诧异:“师妹,你这是干什么!”
夏晓蝶眼中含泪道:“师父,师姐,求你们别再逼师兄了,她是师兄仅有的朋友之一,更是师兄心中唯一的念想,晓蝶求求你们,不要伤害她!”
洪硕的目光骤然缩紧,冷慧指着夏晓蝶喝道:“晓蝶,你别胡说八道!”
夏晓蝶声中带泣,又夹杂着一丝嘶吼:“师父,你们总是让师兄做那些危险的事情,是你们有没有想过,他所承受的痛苦与委屈!你们不准他有任何的朋友,只一心要他沦为复仇的工具,你们有为他着想过!这么多年,你们有真正了解过他!”
洪硕眼中明显溢出愤怒的神色,冷慧走上前去大声教训道:“晓蝶!你怎能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究竟是谁逼他成这样的,难道你自己不知道吗?”
冷慧这话一出,夏晓蝶刚刚的勇气被打破,颓然坐到地上,眼神呆愣的看着地板,不时还流出眼泪。
楚宫央没想到突然闹了这么一出戏上来,她心中感谢夏晓蝶帮她说话,是又疑惑夏晓蝶的话,她为何要说自己是言子玉心中的唯一念想?她说洪硕冷慧他们逼言子玉,为何又被冷慧的一句话打败的彻底?这其中又有什么关联吗?
楚宫央稀里糊涂,身上的衣服单薄,又被泼了两盆凉水,此刻冻的瑟瑟发抖,加上那些鞭伤疼痛不已,实在没有余力去理会他们的事情了。
洪硕也被夏晓蝶的一番话震惊住了,在他眼中,夏晓蝶一直是个温柔乖巧的单纯女孩儿,却原来她早已心知肚明,只是洪硕只是稍稍震惊的那么一下,随即便恢复正常,一挥衣袖道:“好了,今日先不审了,咱们还有要事要做,派人好好看着她,别让她跑了就是!”
冷慧拱手道:“徒儿遵命。”说罢,与洪硕一齐出了木屋。
楚宫央见那二人走了,喊了一声满脸梨花带雨的夏晓蝶:“夏小姐?”
夏晓蝶这才回过神来,却是哭的更加伤心,这下倒给楚宫央弄得不知所措,只是瞧她难过,也不好去扰她,夏晓蝶忽然站起身,抹了抹眼泪,一声未吭的出了木屋。
楚宫央重重的叹口气,后背贴靠在房梁柱上,身体又疼又冷,楚宫央闭眼欲睡,想以睡觉来暂时忘记疼痛,是靠在柱上半天,也无法真正入睡。
她抬起头环顾这木屋的四周,其实这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只是楚宫央忽然想起那日在言子玉所住木屋时的情景,又思量着夏晓蝶他们三人刚刚的话,总是觉得这其中有事情,否则,夏晓蝶何以因为冷慧的一句话而伤心成那个样子!
洪硕和冷慧走到木桥处,冷慧站在洪硕身后道:“师父,晓蝶刚刚出言莽撞,您别生气,都是我这个做师姐的没管教好她。”
洪硕望向远处的青山绿水,感叹道:“她长大了,再也不是曾经那个单纯的小女孩儿了!”
冷慧低声道:“师父...”
冷慧未待说完,洪硕打断她道:“哎,其实她说的这些为师又何尝不知道,只是子玉肩负重任,正所谓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她不懂,她只是觉得不能让她的玉哥哥受苦受难,她嘴上不肯认他做玉哥哥,是心中又怎能真正的放下?师父不怪她出言莽撞,其实,这是她在成长!”